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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养小首辅 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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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养小首辅 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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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薛庭儴等人便沉浸在用功之中。

    乡试不同院、府、县试,院试之前只重八股,可从乡试开始,就不光只看八股文了。

    乡试与会试一样,都是考三场,首场是八股文,试《四书》义三道,《五经》义四道;二场试论一道,判五道,诏、诰、表、内科各一道;第三场则是试经史时务策五道。

    而五经中,因为大昌秉承前朝旧俗,士子研读五经只用治一经,其他四经略微只是学一学即可,是时应试随意选自己擅长的应答即可。在那梦里,薛庭儴治经治的是《尚书》,之前择五经治一经时,薛庭儴考虑再三,选了《春秋》。

    这也算是对自己一项挑战,虽有那个梦可以参考,可学过一遍尚书后,薛庭儴并不想重复一次。

    当初林邈对此是极其不赞同的,所谓术有专攻,汉朝时设五经博士,一经设一博士,以家法教授弟子。当时许多学者多是治一经,兼顾两经极少。到了近代,研习经学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大儒都是身兼多经,可教起学生来,却是让其先择一经。

    林邈修的是《诗经》,若是薛庭儴也治诗经,当是事半功倍。毕竟林邈已经研习了多年,像李大田便是治的《诗经》,若是治其他经,林邈就有些爱莫能助了。

    可薛庭儴依旧坚持如此,不光是他,陈坚择了《尚书》,甚至毛八斗也不太喜欢诗经,而是选了《周易》为本经。

    薛庭儴且不提,陈坚和毛八斗择其他经为本经,是因为圣人的一段话所影响。

    孔子论六经时,曾说过:“入其国,其教可知也。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絜静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絜静精微而不贼,则深于易者也;恭俭庄敬而不烦,则深于礼者也;属辞比事而不乱,则深于春秋者也。”

    其实这段话大义就是在说,不同的经典培养出来的人是不同的行为性格。

    诗经教人温和柔顺、朴实忠厚,尚书教人通达事故人情、眼光远大,通晓远古之事,乐经教人心胸广阔坦荡,易经让人清洁沉静、洞察细微,礼记教人懂得恭敬庄重,而春秋则教人如果是善于辞令和铺叙。

    而薛庭儴坚持改治本经,不过是犯了执拗。虽然那个梦让他感觉那是自己的前世,可就是因为前世,他才想有所改变。究其本心,他不过是恐惧,不想那一世的一切重演,才会下意识在细枝末节上也选择不同的方向。

    改修《春秋》对他来说,虽是走了弯路,却不是难事。因为在那梦里,他虽本经是尚书,但对春秋也是颇为了解的。

    就是需要一个媒介,可以让他借此将对春秋认知展现出来。而北麓书院里,因为人多,治经治的也是五花八门,刚好他六师伯吴明吉便治的春秋,他也可以讨教讨教。

    不光是薛庭儴,毛八斗和陈坚也找到了治经师傅,俱都是师伯,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回到之前,乡试和会试同样都考三场,首场考的便是八股文,也就是俗称的时文、制艺文章。院试之前重首场重八股,可从乡试开始,第二场第三场同样重要。

    如果说第一场考的是士子对四书五经的理解,那么第二场和第三场考的主要是士子有没有做官的能力。

    例如第二场的论一道,判五道,诏、诰、表、内科各一道,主要考的是士子对《大诰》、《律例》等认知,及辨别是非、公文撰写及日常行政能力。

    而第三场的策论题,考的是对时务、国计、民生等问题的见解,亦是经邦治国的能力。

    这后面两场光靠死记硬背,研读死经书可没用了,需得有实践。

    什么是实践?

    如果做不到行万里的路,那就只有多听多了解。多了解民生,多听多关注关于朝堂的一些国之大事。

    北麓书院举人进士不少,都是可以吸取经验的,同时北麓书院还有一样别的书院没有的,那就是拥有各种邸报和抄报。

    所谓邸报就是朝廷发行,只供官员内部流通的报纸,其上会将圣上的谕旨、诏书、臣僚奏议等官方文书,以及宫廷大事等有关政治情报刊登,这样有助于不是京官的一些官员,了解朝廷的时局和各项变动政策。

    至于抄报,则是更隐秘一些,只在官员之中流通。正确的是说只在极少数的官员中流通,既不是官方,也不是民间,更是极为罕见。

    像北麓书院的抄报,则是北麓一系较为关心的一些详细的事务,非嫡系不可传阅。

    什么才是嫡系?反正以林邈如今的身份,还算不得是嫡系,更不用说薛庭儴等人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北麓书院收学生的日子。

    到底也算是三年一次,北麓书院也较为重视,提前就命人开始准备了。

    他们所谓的准备,就是几个分脉你推我搡,拱着其他分脉出头。这还是薛庭儴等人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颇为目瞪口呆。

    一个个平时看起来或是仙风道骨,或是优雅从容,或是翩翩君子的师伯们,唇枪舌战、争得面红耳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争抢什么,殊不知都是在往外推。

    连番几次都没论出来个究竟,师伯们甩袖而去,丢给下面学生们。而这些师兄也是各种推脱,不同于师伯们,还要注重些为人师表的仪礼,师兄们可就不讲究了,反正是平辈儿,只要不大打出手,怎么来都可以。

    后来这些师兄们也不知是怎么论的,事情倒是被摊在薛庭儴几人的头上,让他们出面收生。

    根据他们的说法是,反正你们都是生员,其中一个还是案首,这些来求学的人最多就是个生员,足够有资格了。

    薛庭儴几人入门最晚,辈分最小,连推都没处推,一番无奈之下,只能应承下来。

    这一应承可不就光他们四人的事了,还把林邈给牵扯进了,毕竟林邈是他们的老师。收学生这种大事,哪能是几个小学生能出面的,自然还得个长辈。

    师生几人一番面面相觑后,林邈抚了抚胡子道:“此番正是考验你们处理俗物的能力,以小见大,一叶知秋,你们最近不是发愁民生、时务上的一些事情,正好多做多观察。”

    李大田向来擅长老实人说老实话,道:“老师,这替书院收学生,跟民生、时务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难道以后考中了做官不用打理时务?小到一家一户,大到一乡一县,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要知道这书院也算是一室的。”

    说完,林邈就施施然离开了,留下薛庭儴四人面面相觑。

    说了这么多大道理,还是推呗。

    四人无奈,只能搁下书本,暂时出来打理这些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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