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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养小首辅 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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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养小首辅 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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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也得去。

    几乎是复制了先皇后丧仪时的场景,甚至比之更为浩大。

    入目之间全是白,入耳之间全是伤心的嚎哭声。不管是真哭还是假哭,哪怕是假哭也得哭出声来。尤其已经入了深秋,京城的天也冷了下来,跪在那干硬冰凉的地上,一天下来,谁也受不住。

    受不住也得受。

    幸亏招儿学聪明了些,来之前在膝盖上绑了厚厚的棉垫子,到底能缓解些许。

    不过从早到晚,三天下来,第三日哭临结束,招儿是被人架着上车的。

    春兰要给招儿揉腿,招儿连碰都不敢给她碰,春兰只能说等回府了,用热水敷过了再说。

    车中,主仆二人正说着,突然车势为之一顿,差点没把春兰甩出去,幸亏招儿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她,同时拽住车窗。

    “赵大,你赶车当心点。”春兰恼道。

    车外传来车夫赵大的声音:“不好了,夫人撞到人了。”紧接着,是他气急败坏的声音:“车已经走得够慢了,你们这是想讹人还是做什么,竟直冲冲往车上撞?”

    也没人说话,只有一个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娘。

    见此,招儿忙掀开车帘子,就见车前一倒一蹲着两个人。

    都是女子。

    一个年轻,似乎云英未嫁,一个年长,似乎是对方的娘。

    此时跟在车后的薛府护卫也来到近处,下马去探看那倒下妇人的情形。那年轻的女子似乎十分激动,一边以袖掩面哭着,还不忘让他们不要碰她娘。

    这种情况就有些尴尬了,可男女之别,也不能说人家没事找事。

    “春兰,你去看看。”

    春兰听命下了车,那哭泣的女子似乎也看到了招儿,突然就扑了过来,道:“你们撞伤了我娘,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一头磕死在这里。”

    这女子行举极为突兀,扑过来就硬拽着招儿的衣袖不放。

    她的动作让所有人都不禁一怔,几个护卫见这一对老弱妇孺都没怎么提防,这若是有人对招儿不利,可能就得手了。

    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地呵斥那女子,让她退后。

    哪知招儿一愣之后,却是摆了摆手:“她一个弱质女流,能做出什么不利我的事。既然是我们的车撞了人,就把人带回去医治就是。”

    这时,一队禁卫军走了过来,询问发生来了什么事。

    其中一名护卫上前解释来龙去脉,对方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和那个拦在车前的哭泣的女子,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待这队禁卫军走后,招儿目光闪了闪,命人把那倒下的妇人搬上车,又带走了那哭泣不休的女子,就匆匆上车离开了。

    车里,招儿眼神怪怪的瞅着那年轻的女子。

    这女子似乎十分羞涩,一直半垂着头,但从散落的碎发中,能看出其皮肤白皙,眉目清秀。

    但若是细看就能发现,她还是有些异于寻常女子,不光骨架粗大,个子也比寻常女子高了许多。

    那边春兰正在看护被撞晕的妇人,这边招儿嫌弃道:“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女子抬起头来,摸了摸鼻子,面色有些尴尬:“我这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九门看似开放,实则守卫森严,只能扮作女子。我又不知有没有人监视着家里,只能这般行事了。”

    “那我让人给你递的信,你可是收到了?”

    “信?”对方微微摇头,道:“我带去的锦衣卫察觉有异,且苏州当地官员似有拖延的意思,便使了金蝉脱壳离开苏州,只留了胡三在那里应承。这一路上关卡极为严格,尤其通州早就戒严了,所以路上走得极慢,竟是十多日才到。”

    这女子竟是薛庭儴所扮。

    看他说得十分简单,实在路上各种凶险不一一细述。也幸亏他路上走得快,赶在京师戒严之前,入了京。

    而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后,他因不知形势如何,只能在外城打听消息。偏偏就在这时,传出嘉成帝的死讯,一行人内心焦灼,恨不得当即就闯入宫里一探究竟。

    可这注定是妄想,他们一行不过十来个人,既无兵力,又不知何人可信。再加上九门封闭,只能暂且按捺。

    幸亏新君急着登基,将大行皇帝殡天的消息昭告天下,以证明正身。又为了显示光明磊落开了九门,他们才借机混了进来。

    这趟进来,不过两人,还是扮作女子才能安全进入。

    至于那被撞晕的老妇人,正是韦云杰了。

    也幸亏锦衣卫的易容术还算当用,不然这趟两人进内城还得增添波折。

    春兰死死地捂着嘴,目光震惊的看着装成女人的老爷。

    至于韦云杰,他英雄一世,情急之下才冒做女子,自然是继续装死了。

    招儿哭笑不得,拿出帕子去擦他脸:“瞧你弄成这样,真是的。”

    “你一个人在家里支撑,辛苦了。”

    招儿正想与他说嘉成帝的事,这时车已经到了家门口,只能按捺下来进去再说。

    下车的时候,招儿是春兰搀着下去的。

    薛庭儴心疼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眉头直皱。

    好不容易进了府里,他一把就将招儿抱了起来,直往正院去了。

    一旁下人目光讶异,还是春兰出面驱散众人,说是这粗使丫头吃得多,力气也大,专门叫来帮忙的。

    薛庭儴抱着招儿直冲冲进了正院,一路上春兰就帮着收拾烂摊子了。

    等进了正房的门,春来几个丫头刚步上来接迎,就见一阵风从面前卷过,往次间去了。

    薛庭儴将招儿放在暖炕上,正打算叫人请大夫来,突然有一人掀起珠帘走了出来,道:“你回来了?”

    正是莫伽。

    阔别数年,再次见面,恐怕两个男人都没想到是这种场景。

    一个做女子打扮,反正莫伽一眼过来是没认出来。

    而薛庭儴只看见有个男人从他和招儿的卧房里走出来了,且态度从容随意,好像那卧房是他的地方那般理所应当。

    “你怎么了?腿又疼了?”莫伽心中焦急,当即步了过来,根本没注意旁边站着的女子。

    “他怎么在这儿?”薛庭儴一眼就认出莫伽来了。

    两个声音是同时响起的,直到听出对方声音异于寻常女子,莫伽才错愕地看了过来。

    “这是谁?你是薛庭儴?”不得不说莫伽的眼力也是极好的,细看之下就认出来了。

    “他怎么在这儿,难道你趁着我去苏州,背着我偷人?还把小白脸弄到了家里?”薛庭儴的脸都气歪了。

    实在不能怪他多想,而是是个男人都没办法往好处想。

    卧房乃是极为隐私的地方,尤其两个人的卧房,除了贴身侍候的丫鬟,连大儿子薛耀弘长大后都极少涉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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