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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身聊发少年狂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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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连府里资助的物资都不要了,这些孩子们准备怎么做呢?

    齐邵院中。

    “你家就没有客房吗?”李锐不乐意地说,“我才不要和你抵足而眠。”

    谁知道你有没有脚臭!磨不磨牙,打不打呼噜,说不说梦话,有没有隐疾……

    “既然都留宿了,自然是要和为兄秉烛夜谈,抵足而眠一番,才不枉来我府上一趟。”齐邵笑着说,“你放心,我没有几个丫头伺候,你若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最多我让她们退去外间就是。”

    他家中弟弟多,早就习惯了没事和弟兄们来个抵足而眠。这李锐只有一个弟弟,自然是不知道来自兄长的关爱有多么熨帖。

    来来来,大哥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温暖的兄长之情。

    “你不是说困了要早点休息,不然明日误事吗?”李锐露出莫名其妙地表情,“怎么又要秉烛夜谈?”

    齐邵一呆。

    这死小孩记性真好!

    “睡前共话一阵,也是入睡的好办法。”

    “不要。我睡眠一向很好,一碰枕头就能睡。”李锐把头猛摇。“两个男子睡一张床上多怪异啊,我又不是小孩!”

    “咦?难不成贤弟要找女人共睡?我家是清贵人家,没有养那种家人……”

    “什么女人!”李锐气急败坏地说,“我男人女人都不睡!”

    “那可不行。贤弟是公府嫡脉,将来要继承香火,怎么能作此想法!”

    “你你你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和……妈的,我到底要说什么来着?”李锐急的爆了一句粗口。

    齐邵见李锐有趣,又逗弄了他一阵,这才心满意足地唤了仆人前来。

    “带李大公子去客房,让下人们小心伺候着。”

    李锐这才知道被耍了,气的给了齐邵肩膀一拳,转身跟着仆人离去。

    齐邵在房里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心里却是一阵好笑,不由地笑出声来。

    这小子个性温柔且喜好交友,却经常装作冷酷而不跟人打交道的姿态,还真是有趣。

    想来邱老太君处处庇护他,也是因为此子一片赤子之心的缘故。

    只是不知邱老太君是如何收服的这个孙儿,看李锐和李铭二人堆邱老太君如此敬爱,想来绝不是像一般人家那样盲目溺爱。

    他是不是该考虑……

    劝爹娘再多生几个?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谁知道你有没有脚臭!磨不磨牙,打不打呼噜,说不说梦话,有没有隐疾……

    睡梦中的李钧:阿嚏!(嘎叽嘎叽)。谁说我坏话?

    ☆、第69章 与有荣焉

    正月初六,官府的赈灾诏令终于张榜公布。这一天正是所有店家开张之日,虽然京城受了一场雹灾,却不会影响店家们开业。又加之这天官府宣布赈灾,更是全城喜气连天。

    此次除了对受灾人家散米、放官贷以外,还允许京城里的流民用协助重建倒塌的房屋的工来换取酬劳。若有京城户籍的男丁愿意以修建房屋充作徭役的,也可作准。

    一时间,京城里的泥瓦匠、木匠纷纷响应,这些手艺人每年有两个月的徭役,现在是农闲时候,把徭役给服了,其他时候就能腾出时间来干其他的,不用再临时听从官府的调配做这个做那个。

    而在此之前,一直在赈济全城的“国子监救灾队”,终于可以下场休息。

    几日后。

    京城里,如今茶余饭后的话题都是关于大年初四那日的雹灾。初五那日,国子监太学生联手救灾的故事,也在京城里广为流传。

    京城某茶室内。

    “那书生姓赵,长得是眉清目秀,气宇不凡。此人有一项本领,任何人的长相只要看了一眼,便能过目不忘。这赵书生见那泼皮又来要冬衣,当即把眉一皱,喝止道:‘兀那汉子,我见你也是一堂堂男儿,怎能做这重复冒领之事?我问你,你既然已用李二的名字领过一套,为何要又用张四又拿一件?’”

    这说书先生是唱作俱全,尤其是神态,抓的更是入木三分。说道那赵书生皱眉,也把自己的眉头皱了一皱。只可惜这个说书先生的长相实在是一般,绝没有他口中书生那种眉清目秀之气。

    “后来呢?快说啊!”

    说书先生拱了拱手。

    “嘿嘿,小老儿说的口干舌燥,想讨点茶水钱,买碗茶水喝。”

    茶室中无数铜钱飞了过去。

    “谢诸位的茶水。”那说书先生看着跑堂小二把地上的钱一个一个捡到一个盘子里,这才喜笑颜开地继续说道:

    “刚才说到那赵姓书生过目不忘,一眼看出那泼皮想要拿重复领那救命的冬衣。那泼皮自然不认,一口咬定赵姓书生嫌他腤臢,不愿给衣。”

    “诸位,想这赵姓书生也是大家子弟,愿意来这贫户所住之地发放冬衣,必定是位德才兼备之人,他前前后后督促着发了无数件,怎会突然嫌弃某人腤臢。无奈这书生生性文雅,哪里见过这等无赖小人死缠烂打,竟被那无赖说的是瞠目结舌……”

    “后来呢?冬衣有没有给他要走?”

    “我看这书生就是没用了点,是我,早就给他一顿好打!”

    “诸位莫慌,听我细细说来。”说书先生抿了口茶。

    “前面说过,这位赵姓书生过目不忘,他见那泼皮无赖,反倒被气的朗声大笑,将那泼皮刚才冒领时所穿何衣,领东西所按手印的是哪根手指,说了那些话,做了哪般事,桩桩件件,一一道来。那书生言之切切,泼皮却是越说越心惊,大冷天竟冒出一头汗来。”

    “京兆府的众差吏掰开那泼皮的手掌一看,果真左手拇指,右手食指均有红色印泥的痕迹。”

    下面的听客叫了,皆叫了声厉害。

    “这下证据确凿,那泼皮不能再赖,众差吏横眉怒目,将那泼皮用哨棒打了一顿。就要叉将出去。”

    “打得好!”

    “这种人就应该得些教训!”

    “应该把先前得的那件冬衣也给拿回来!”

    众听客听到恶人自有恶人磨,均觉解气,人人连呼痛快。

    “各位别说,当时确实有差吏要那无赖把先前用‘李二’之名冒领的冬衣给吐回来,却被那赵姓书生喝止。”

    “这书生怎地这般心慈手软!”

    “莫非那书生是个滥好人?”

    “此事正是让小老儿佩服之处。那赵姓书生当时道:‘此人既然能入红圈领衣,必是已经衣食无着之人,他一时起了贪婪之心想要冒领,小惩大诫即可。此乃贫苦造成的罪孽,而非什么大恶。若夺了他这最后一点希望,才真是要将他逼上绝路,逼着他去做那大奸大恶之事。’”

    “那冒领的泼皮听了书生之言,惭愧万分,发誓以后不再起贪婪之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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