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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身聊发少年狂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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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喜欢看这样的结局。

    要知道李钧的名次是二甲第一,现在已经在那位探花使之上了,这意思差不多就是叫人家洗吧洗吧睡了,他自己已经在上面了,你都已经抬头看了,就不要老想着让人家下来。

    自古文人相轻,若是一时才杰,难免傲气。如是一味谦让,反倒让人瞧不起。李钧要想在这些天子门生之间相处,不怕狂傲,就怕名不副实。如今诗也做了,脸也打了,这才算是真正的摸到了该有的门径。

    大皇子见场面僵了起来,笑着击起了掌。

    “我曾听太傅说过,牵牛花别名‘勤娘子’,从春末开始,每日只要鸡一开始叫,就往上爬,终会爬满屋檐阑干,盛开在整个夏日。李钧此诗做的极好,人说勤能补拙,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天赋惊人之人?无非勤尔。还望各位也能学习勤娘子的勤奋,无时无刻都要努力向上才是。”

    “恭听殿下训示,我等一定牢记殿下之言。”齐邵是这届进士之首,连忙出声回应。

    李钧诗也做完了,花也插好了,自自然然地落了席。他是二甲传胪,金殿之上的第四名,坐在大皇子的右首第二位,前面就是还没入席的赵聃。

    大皇子仔仔细细地看着李钧,突然说了一句:“你长得和李国公有些相似。”

    他曾见过李茂几次,自然知道李茂也是个方脸。

    “是的,殿下。我们李家人长得都很相似,以方脸阔鼻居多,面皮也不白。”李钧知道自己和齐邵等人一比实在是丑的多,也不避讳,直言他家人都长这样。

    大皇子点了点头,在心里勾勒出一个方脸圆身子的李锐出来。

    然后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母后说李锐是最好的伴读人选,父皇也说了无论如何李锐都会去他身边,他早已经把李家人当做了自己人。但是他生性喜欢美丽的事物,就连他宫中的宫女和太监都比其他地方的齐整一些。

    他自然是希望来的伴读是个面目清俊,看起来眼睛不累的少年。

    可他一见李茂和李钧的长相,再结合自己打听到的李锐是个胖子的消息,立刻组合出一个上方下圆的怪异之人来,心中暗叫了一声“好苦好苦”,为自己未来眼睛遭罪的日子哀悼了一阵。

    托李钧的福,后来这那位探花使都在很老实的给各种花,再也没有弄出什么幺蛾子。若是刁难了一群人,这人以后别说想做官了,就是进了翰林院,怕也只有被孤立的份。

    但即使如此,这个少年的人品也受到了许多人的质疑。国子监里许多学生是和李钧相熟的,本身就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这批同年中又以国子监学子为多,自然而然都就形成了一个自己的圈子。

    这少年被点为探花使,只不过是因为年纪最小而已,不过一个探花使就借着这个身份来刁难人,以后若是得遇高位,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公报私仇。

    他已早早的被打上了“气量狭小”的标签,日后不知道要努力多久,才能慢慢撕下。亦或者,他会怨天尤人,一辈子也走不出去了。

    探花宴进行了约莫两个多时辰就结束了,大皇子出宫不能太久,以免落下“结交大臣”的名头,这些人虽然还不是官,但以后肯定是要为官的。

    大皇子走后,这些人就放开了,甚至还有人喝高了,拉着礼部侍郎一起喝酒。好在礼部侍郎是个开朗豁达的性子,真陪着他们喝了几杯,而且说了一些朝堂上的趣事等等,有许多人觉得这侍郎是个好相处的性子,准备翰林院熬出来以后,求个人情,想办法去礼部任官。

    又过了几日,到了这群进士人生中最期盼的时刻。

    金殿传胪。

    顾卿听说今天李钧要上殿,一早就带着丫头婆子们一起去了西园。待看到一身青色进士袍,头戴进士巾,手持着笏板的李钧在李锐和李铭的包围下手足无措时,忍不住眼睛一亮。

    咦咦咦咦咦,果然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穿了制服都有型啊!李钧长相虽然一般,身架子却大,穿着这官服果然是撑得起来!

    “这就是进士袍?这料子也太粗了一点,样式也好土气。”李铭摸着李钧的衣服埋怨衣服不好,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

    “不要乱说,这进士袍他们穿不了多久的,到时候正式的官位下来,他们就要换上礼服新发的官服,这进士袍注定穿不了多久,自然就不会用太好的衣料,你以为国库里的钱是随便用的吗?”李锐揪了揪弟弟的耳朵。

    李钊抬着头,看着仿佛陌生了起来的李钧,心头浮现起那句“我不是奴才”,一下子百感交集。

    作为弟弟,他应该是高兴与兄长这般成绩的,但一直以来他得到的信息都是“因为他将来什么都没有才必须努力读书”、“他这般苦读等熬出头来也最多是个小官”、“他出身这般不堪不会受人待见”这样的东西,乍一见他春风得意,心里升起的不知是嫉妒还是迷茫,甚至还有一些恐惧。

    “见了皇帝老爷,会封很大的官么?”李钊想起民间常有的折子戏,什么状元娶了公主做了大官出将入相之类的。

    见皇帝,一定会是很大很大的官吧?

    “一般是从七品。”李钧笑着看着自己的弟弟。“就是比我们武阳的县令要低一级的级别。”

    李钊点了点头。

    嘁,原来就是个芝麻绿豆官!他家祖父还在的时候,武阳县令年节还要上门来探望呢。就算他祖父去了,他家要做什么,往武阳县衙递个帖子也都方便。

    比县令还小的官儿,还要花十几年读书,啧啧啧,算了,他在意个啥啊。

    “你们今儿起的倒是早。”顾卿笑着出声,“你们又不上朝,起这么早就为了看你们堂兄穿一身新衣服?”

    “奶奶!”×2

    “堂祖母!”×2

    泪流满面,这唤她祖母的大军人数是越来越多啊。

    她能不能先躲起来哭一会儿?

    顾卿走到李钧身边,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路上要多听你堂叔的话,皇帝陛下人挺和气的,你不必害怕,自然一点就好。”她对这位皇帝印象还可以,觉得他虽然威风大了点,还不像是那种吓人的暴君,“若是得了官呢最好,就算殿上没封官也没什么,吏部尚书是咱家亲戚,有你弟弟李锐在,无论怎么样也不会一个官都不给你的。”

    “就算没过吏选,不是还有翰林院嘛。翰林院掌院是我们家亲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会过得差到哪里去的。”

    顾卿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咦,这么一说,我们家还真是沾了锐儿不少的光……”

    “奶奶!”李锐气急败坏地说。“你在说什么呐!”

    就这么大咧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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