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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师是首辅 作者:剪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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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师是首辅 作者:剪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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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你尚且年轻,总有一天会明白,曾经执着的,也许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王芙没有动,在他身后道:“大人不同意,那王芙就等来年。至少我知道,大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的。”

    宋越没有说话,躬身上了马车。

    *

    马车回到翰林院时,正好是课时。翰林院中依然宁静,因为昨夜一晚秋雨,白色的槐花落了满地。

    宋越换了常服后步入课堂,习惯性地往下一扫了一眼,在视野中最熟悉的角度,发现沈青辰的桌子前是空的。

    他好不容易赶回来,她却又是跑哪里去了,竟敢不上他的课。

    “沈青辰呢?”他淡淡地开口问。

    顾少恒立刻回道:“回老师,昨日饮酒时沈青辰与徐斯临起了争执,滚下楼梯,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斯临:差点控几不住我记几。

    另外有个问题,林屿该管王芙的爹叫什么?

    然后青辰该管王芙叫什么?

    第32章

    宋越滞了一下, 玉面上光影不复流动,片刻后才再次开口, “可有什么大碍没有?”

    “那么多级阶梯,生生地滚了一遍,当场就昏过去了,额头、嘴唇和手肘都破了, 流了很多血, 看着都吓人……”顾少恒说着,瞥了一眼徐斯临。对徐斯临未能拉住青辰,他一直耿耿于怀, 这会告起状来一点也不含糊。

    宋越微微蹙起眉头,脑子里不由想象青辰摔伤的场景。蜷缩着的纤瘦身子, 闭上眼睛的苍白的脸, 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这般想着,他只觉胸口微有些发堵,方才只简单地祭拜了恩师, 还在他墓前冷落了王芙, 急匆匆地赶回翰林授课, 种种举动好像突然间都变得没那么多意义了。

    从看不到她, 到听闻她受伤, 心情的落差竟是一再扩大。

    他看了自己另一个学生一眼, 只见他静静地坐在堂下,俊脸微沉。

    其实听了这番话,徐斯临心中也是一直揪着。他不知道沈青辰伤得多重, 今日一早便去问了顾少恒,奈何顾少恒一直不肯说,那副怨恨的模样,只差让他也像沈青辰一样滚一番才肯罢休。

    他问不到情况,又拿顾少恒没办法,心中就一直烦躁着,课堂上老师所讲丝毫也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沈青辰的样子。争执时的生气,倒下时的惊慌,躺在地上时的可怜无助……她就这么从自己手心中滚下去了,还有那短暂的奇妙的触感。

    伤情如何,性别如何,反反复复在他脑子里纠缠,从昨夜一直纠缠到现在,雨都停了他都没停,只觉得这辈子好像都没这么烦过。

    罗元浩不知死活地上前安慰他,刚开口说了个“沈”字,就被冷冷的一眼扫退了。

    他要劳什子的安慰,他要的是伤情和真相!

    “不过,”顾少恒告完状心情好了点,也不敢瞒着老师实情,便又道,“在学生将他送到往医馆的途中,他便已经醒过来了。大夫看过后,说是无甚大碍,外伤只上些药就行,就是行动尚有些不便。”

    听到这里,徐斯临不由舒了口气,心中越缠越紧的思绪总算松缓了一些。

    没有大碍就好。

    他想了想,起身道:“老师,对不起。昨日喝酒时,是我与他起了争执,没拉住他,老师尽管责罚我吧。”细密的睫毛半遮住眸子,高大直挺的身躯被阳光投了一道长长的影子,蔓延到沈青辰空空的书案上。

    话音落,课堂内静默了片刻。

    大家都愣住了。

    打他们天南海北聚到这翰林院来,入学前就听说了徐公子的名讳,自此“惹不起”三字就深深烙在了众人心中。同窗到现在一年有余了,他们见过他乖张不羁的样子,戏谑调侃的样子,傲慢冷漠的样子,就是没见过他道歉的样子!

    他们都以为他的生命中大约是没有“道歉”这两个字的。

    如今他居然道歉了。

    明天的太阳只怕不仅是要从西方升起,而是要从四面八方升起来了。

    徐斯临在等着宋越的回答。在刚才起身的前一刻,他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做,就只是一念之间,他就说了一句这辈子都没说过的话。甚至此刻孤自站着,他也并不觉得羞耻或后悔。

    他不由在心下自嘲了一声,好像自己也没那么坏啊。

    宋越微眯了下眼,打量着自己这个特殊的学生,过了一会儿后淡淡道:“既是你们二人的事,便你们二人自行解决吧。道歉的话,只留着对沈青辰说。她若原谅你,便原谅了,若是不原谅……”

    他顿了顿,目光从徐斯临身上挪开,“她不会的。”

    他清楚她的脾气,她性情温和,不是个小性的人,也许一时的生气是有的,但不至于记恨在心。

    “坐下上课吧。”

    *

    放了堂,宋越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内阁值房,直接出了大明门。

    他就甚少在日头还好着时离开。

    两个五十岁的阁员此刻正在值房忙得焦头烂额,六部一本本花钱的账册呈上来,眼睛都要看花了。两人边看账边不由感慨,幸得宋越一年几乎只告一天假,若是多告几天,他们的寿命只怕是要短几年。

    离开翰林院的时候,侍书匆匆追上了宋越,转交给他一封信,说是前日有人搁在后堂要给他的,昨日未见着他便今日才呈上。信上没有署名。

    宋越加快步子出了大明门,上了马车后便吩咐车夫:“去我那个学生的家。”

    车夫也不多问就挥动马鞭,那个学生是谁自然是不必言明的,反正大人只去过一个学生的家。

    等马车跑起来,他忽然想到什么,又揭了帘子道:“先去香凝斋吧,买些吃食……再去趟药铺。跑快些。”

    车夫应了是,身子前倾揪了揪马耳朵,自顾对马道:“知道你这畜生今日跑远了,受累,要再跑快一点咯。”

    宋越坐在车厢中,不由想青辰如今在做什么。行动不便,她是躺在床上么,那这一日的膳食是如何解决的,会不会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入秋了天冷,昨夜还下了雨,她那间小屋子似乎也不太经得潮寒。况且,她还有个得了癔症的父亲要照顾。依她的性子,肯定也是不会主动去找明湘帮忙的。

    罢了……多想也无用,如何也要看过才放心。

    收回思绪,宋越便拆开了手中的信。

    夕阳透过帘缝照进车厢里,投了一道细细的光在他的脸上和那张信笺上。

    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龙飞凤舞的字,写了有半张纸,一看就是不想让人认出字迹。内容是沈青辰如何设局将诗作者林陌找出来的过程,很详尽。

    用名帖核字不算聪明,虚张声势请君入瓮尚可圈可点,算一计好策。才短短的一天,她就把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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