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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师是首辅 作者:剪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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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师是首辅 作者:剪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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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到底是姓林,小厮很快听从吩咐,去扯青辰的衣裳。

    沈谦见状大步冲过来,用力挥掉了停放在青辰衣襟上的手,转向林氏,喝道:“够了,疯妇!别叫你的人碰她!”

    素日里斯文俊雅的人,也被逼到了这般怒不可遏的形容。

    林氏抿了抿嘴,瞪着青辰,“为什么不能碰?他是什么东西,是你心尖上的肉么?!”

    “她就是我心尖上的肉!”他深吸了一口气,“你满意了吗?”

    林氏的心里仿佛是被点燃了,嘴唇气得微抖,“那我是什么?!你说,我是什么?你儿子林屿又是什么?”

    话音落,屋内半晌沉默。

    沈谦没有说话,被激怒之后,他在尽量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当着青辰的面,他不想与她这么声嘶力竭不可开交地吵下去。

    “这些事情……你若想说,我们改日再说,现在,你还是出去吧。”

    看着他冷漠的样子,林氏忽然想到了那日在暖阁,他说“和离”两个字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心里一时又变得怯弱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他看着她,又道。

    林氏急得摇了摇头,“不,沈谦,我不明白。”

    她不愿意承认,他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也不愿意承认,原本温润的他之所变成了这样,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不愿意承认,日子再也回不到过去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了。她爱他,可是她的爱越来越让他感到窒息。

    林氏哭了,是害怕的哭。她哭得抽抽搭搭,声音不大,并不若以往一般装腔作势,“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沈谦喉结微动,吸了口气,转向青辰道:“青辰,你先去给屿哥儿授课吧。二叔这边先处理点事。”

    “……二叔,你和二婶这么多年来,帮了我很多很多,侄儿受二叔二婶的恩惠,此生都不敢相忘。二婶性子爽直,可内心却是很柔软的,这些年来,都是因为侄儿愚钝,做的不好,才叫二叔二婶因我生了矛盾。”青辰说着,跪了下来,给沈谦与林氏磕了三个头,“侄儿跪谢二位对我的照拂之恩,请你们原谅我的愚钝。侄儿在此立下誓言,日后,我一定会努力报答你们的。”

    沈谦见了,心头波澜起伏,忙上去扶她,“青辰,你快起来。”

    其实沈谦很清楚,女人多少都是会有妒意的,像林氏这样娇生惯养的嫡女更是如此。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地保持平衡,可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完美。

    青辰要是个男人,他大可以让她多经历些风雨,多承受一点磨练。可她是女儿身,如今这般世道,对女人本就很是苛求,她还得要以男装示人,埋头苦读,参加科举,就更加不容易。所以他才会对她格外好。

    她打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又得了癔症,连自己都顾不上,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瘦弱的小女娃时,她蓬头垢面,在吃着别人施舍的残羹冷炙,那个时候,他有了一种叫心疼的感觉。

    有的人之间,注定会有一段缘分。沈谦喂青辰吃第一口饭的时候,这一段缘分就开始了。

    他照顾她,教她读书写字,关心她生活的点滴,不计回报地为她付出。而随着她一点点地长大,她的乖巧懂事、勤奋执着、聪明才智……就都成了对他而言最好的回报。看着她一天天地成长,出落得越发标致,在学业仕途上越发优秀,他很欣慰,内心有一种充实的满足感。

    在他们共处的数不清的白天黑夜里,他既是她的父亲,也是她的二叔,是她的老师,也是她的朋友,而她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侄儿,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精神寄托。

    能让一个人十年如一日地对另一个人好,毋庸置疑地,这其中必定存在着某种情感。

    沈谦是聪明的。他从不去追究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不追究它是简单的,还是复杂的,也不追究它缘何而起,又将归向何处。他知道只有这样,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他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青辰的父亲,对得起他的家人。

    所以面对林氏的一次次逼问,他从不想多说,因为不必要多说。

    林氏若是少一点妒意,多一点善解人意,少一点猜疑,多一点对他的信任,也许早就能看透这一层简单的道理。

    屋内,只剩下了林氏的抽泣声。

    她看了青辰一眼,没有说话,抽泣渐渐变得平缓。

    她心里明白,今天她得感谢这个她一直讨厌的人。

    要不是他的一番话缓解了剑拔弩张的局面,接下来,沈谦也许又会提出那两个字。她承受不来的字。

    每说一次,她就离那个结果更近一步。

    *

    在朱瑞召见完沈青辰的第二日,倭国的使者就向朱瑞提出了谈判的请求。

    朱瑞登时便召集了内阁阁员到乾清宫议事,让他们想个办法把倭国人赶走。

    乾清宫内一时变得很安静,辉煌的灯火照印着相对的君臣,有些尴尬。

    这本来就是一件棘手的事,要是那么容易有办法的话,倭国人早就被赶走了。而且自宋越进入内阁以来,几个年资高的阁老已经形成了默契,棘手的事情向来都是丢给宋越管的,他们省得操那份心,好叫自己多活几年。久而久之,脑子不动也就不好使了。

    朱瑞一看大家都不说话,不悦道:“你们是朕打千万臣民中选出来的阁老,就这么点小事,你们就都给朕装起哑巴来了?”

    徐延毕竟是首辅,见天子急了,便率先道:“皇上,老臣以为……”

    他的办法是,一方面朝廷先尽量安抚倭国人,让他们先别闹事,另一方面让户部继续与他们谈条件,尽量少给些银子,最好是能不给,反正是不能他们得逞,否则以后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他的语速略慢,这些话说了好一会儿,乍一听似乎说了很多,仔细一听其实什么实质内容也没有。

    不愧是和稀泥的一代宗师。

    朱瑞起初还以为他有办法,听得兴致勃勃的,不过听到最后就不高兴了。在这般着急的节骨眼上,这位还和稀泥和得如此理所当然,简直让人咬牙切齿。但他又无从指责他,首辅大人不是没给解决方案,只是户部不给力,没法按计划解决问题而已。

    朱瑞一口气就卡在了喉咙里,一张脸憋得都黑了。

    两个五十多的阁老吓得都哆嗦,原本打算学徐延和稀泥,看形势又是不敢了,眼看就要光荣退休了,万一让天子一脚把自己踢回家种地,那可就是晚节不保了。

    张阁老终是忽地一俯身,“皇上,论对番邦各国的了解,处理与他们的关系,还有谈判技巧和应变能力,老臣以为,宋越宋大人乃是最优人选,朝堂上下无人能出其右。现在倭国既要与内阁谈判,不如就让宋大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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