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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要谋逆(穿书) 作者:执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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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要谋逆(穿书) 作者:执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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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答道:“不过是将事实告诉他罢了。”

    沈如茵还想问什么,便听他又道:“颜儿是个聪明且有主见的孩子,许多事,他自有思量与决定。”

    彼时沈如茵还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第二日,她发现沈颜看见宁扶清时并未似往常一般叫“爹爹”或“父皇”,而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皇上”,沈如茵的心就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沈颜诚然没有对她有半分不满,待她同往常无甚区别,可是他与宁扶清之间,终究还是有了隔阂。

    更无奈的是,沈如茵知道自己不能劝。

    也许沈颜能够理解当年宁扶清的行为,可自己的生母毕竟是死于宁扶清之手,叫他如何还能向往常一般对待这个人?

    面对如此结果,沈如茵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得着落。

    她一面后悔太早将此事告知沈颜,让孩子小小年纪便承受这些,一面又庆幸现在说了,以免日后的痛苦更为沉重。

    反观宁扶清,却是没有对沈颜的行为有半点不悦,仍旧如往常一般对待他,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嫣儿还处于不知事的年纪,不过好在她是个神经大条的孩子,自己哥哥对父亲明显的疏远,她倒是半分也未曾察觉。

    思及此处,沈如茵不由得又是一番庆幸,庆幸沈颜对待嫣儿并未有何异常,反而比往常更亲近了些。

    说是亲近,倒不如说是溺爱。对于儿子比自己更宠爱自家女儿的事情,沈如茵也感到分外头疼。

    这件事后来被谢之竹知晓,他表示十分惊讶,未曾料到沈如茵会这样早便将真相告知沈颜,并对沈如茵说道:“其实……若是蝶衣知晓,她必定是不希望您将真相告知颜儿的。”

    沈如茵也知道这样才能保持沈颜的一颗童心,可她仍旧坚持自己原先的观点。她想,沈颜虽是个孩子,却也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那日闲聊之后,谢之竹临走时忽然问她:“陛下近来身体如何?”

    沈如茵一愣,心道她的夫君身强力壮夜夜开车,谢之竹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转念一想,又觉得大抵人家只是身为臣子例常关心几句,便不再往心里去,只当他是客套地答道:“挺好的挺好的……”

    闻言谢之竹反而面有疑惑,却也不好再多问,只道:“如此,微臣便放心了。”

    沈如茵摆摆手,笑道:“他这皇帝当不了多久,你与我们也不是寻常关系,不必‘微臣’来‘微臣’去的。”

    谢之竹原本心中疑惑重重,听到此言便问道:“陛下他打算禅位?”

    沈如茵呆了片刻,反问道:“他未曾与你说吗?”

    谢之竹笑着摇摇头,“微……我现在就是个闲人,也从来不曾上朝,难得能见上陛下一面……”

    “哦……这也难怪……”沈如茵对待谢之竹一向没有什么防备,当下便直言道,“他的确是打算要禅位于宁扶止,我看他早已心不在此,及时抽身是好的。”

    “原来如此。”谢之竹若有所思地颔首,行了个礼道,“天色不早,微……咳咳,便先行告退了。”

    第130章 猝死

    宁扶清宣布禅位的那一日是一个艳阳天, 昭午门前铺满雪白大理石的地面反射出耀眼的阳光,刺得沈如茵全程半眯着眼睛。

    沈如茵其实已经很久未曾见过宁扶止, 具体有多久,她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也没算过来,只觉得再看到这人时已是恍如隔世。

    宁扶止身上那股懵懂青涩的少年气已经完全褪去,面色沉稳许多, 看上去似乎也学得如同宁扶清那般,将一切情绪掩盖在面皮之下。

    沈如茵细细思量, 忽然想起宁扶止的母族是宋家。

    在她的印象里,这四个家族中,灭得最为轰轰烈烈的大概便是宋家了。一家之主亲自在昭午门前呈递罪状, 又当场喋血, 即使未曾目睹,也晓得那该是怎样惊心动魄的场面。

    宁扶止也是从那时开始再无任何声息, 仿佛全世界都已经忘了还存在着这样一位皇子。

    而如今,他身披明黄色龙袍,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重回世人眼中。

    宁扶清手中捧着玉玺,待宁扶止走近,便将玉玺交到了他手上, 身后的大监立刻高声宣读诏书。

    沈如茵远远地看着,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千思万绪皆汇聚成唇边一声叹息。

    然而她这一声叹息余韵未消,前方原本站得笔挺的宁扶清忽然直愣愣地栽倒在地!

    乍然间群臣哗然,沈如茵脑子一懵, 什么也来不及想地冲了过去。

    宁扶清身旁方才转过身的宁扶止大惊之下差点将手中玉玺抛出去,不顾身份地蹲下身来查看宁扶清的情况。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但沈如茵此刻什么也不愿意关心,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躺在地上的身影。那个人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天塌下来的声音。

    宁扶清的身体很凉。

    即使阳光如此灿烂,也没能温暖他。

    沈如茵抖抖索索地去摸他的脸,只触到一片冰冷。她的手恐惧地弹了一下,随后又去摸他的鼻息,摸他的脖颈,摸他的胸膛,摸他的脉搏——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死了吗?

    他……死了吗?

    沈如茵大口喘着气,有些粗鲁地将他往怀中揽。她此刻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是怔怔地将他抱着,慌乱地要将他冰凉的手往自己怀里揣。

    恍惚有人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还有小孩哭闹的声音。

    沈如茵只觉得,好吵。

    怀中那人的头发很是柔软,挨着她的脸颊,有轻微痒意。

    沈如茵低头,想要看一看那人的脸,却发觉自己眼前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

    太阳穴涌进一股热流,她觉得自己眼前的那一片黑忽然变成了一片红。

    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吼:“别动他!把她拉走!拉走!”

    有人应声将她强行抱开。

    随后沈如茵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什么也没有了,她想。

    一阵尖锐刺耳的滴滴声响起,不依不饶地要将人叫醒。

    沈如茵做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伸出手按向床头柜的闹钟。

    随后她坐起身来,十分自然地掀开铺盖坐在床边发一会儿楞。

    便是在这发愣的片刻间,她觉得有些难受。

    哪里都难受。

    从头发丝到脚指甲盖,从涩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到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都仿佛被点燃的塑料一般蜷缩起来,触发一阵揪紧的疼痛。

    依稀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却又想不起来。

    她使劲摇了摇头,头发胡乱地粘在有些油腻的脸上。她撑着床头柜站起身来,心想自己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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