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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男发小反攻我 作者:一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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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男发小反攻我 作者:一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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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点。

    “你们玩得很开心嘛。”

    我闻声抬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舒皓已经站在了球台对面。

    这是我不想阿真加入恐怖社的第二个原因。

    “你要来一局吗?”阿真问过舒皓,扭头看了眼乔寐。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在问这人是不是恐怖社的成员。

    乔寐点头回应,继而和之前那个男生聊天。

    我搂着他的腰,没再看舒皓。不自爱的前任,我不想多瞧一眼。

    舒皓在影像技术系,是我在医学院认识的第一枚小鲜肉。我和他交往三个月后,才发现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浪受,不知道背着我跟多少攻约过炮,绿帽子戴得贼溜。

    可惜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耗时三秒钟把他甩了,还送了他盒套套当分手礼,花了我70多,我超心痛这个钱。

    “文哥,他是谁呀?”舒皓翘起鼻子,“很熟吗?动不动就约人打球。”

    我一下怒了,随即感觉身后传来一股更强的阴气。

    “不打算了,免得输得太难看。”阿真把黑8握在手里,“一脸受相,不知道被多少人干过。”

    “哦,你身边那个算么?”

    听见这话,我瞬间泄了气,准备抱着酒瓶开溜。阿真一把拉住我,笑着说:“看不出来哦,文哥,棒棒哒!”

    “棒……棒。”我看着他的眼睛,心想要跪半年的搓衣板了。

    “你拿着球杆,假装在打就行。”

    他把我丢回乔寐身边,非要跟舒皓撕逼。而我,终于看见了久违的一杆清台,不是规则里的8个,而是包括白球在内的16个。

    “真热闹。”我身边那个男的一直盯着阿真。

    我还在琢磨用哪种姿势跪榴莲不会痛,便朝他点点头,继续看渣受被虐。

    不知舒皓又说了什么,阿真一挥球杆,球台上8个球擦着桌边飞了出去,朝我滚了过来,停在脚边。

    就像梦里的8个盒子。

    我一阵阵头疼,噩梦中的场景刺激着我的视网膜。再睁开眼时,我看见了阿真担心的神情。

    我扭头瞪了舒皓一眼,拉着阿真离开了台球室。

    回家的路上他还好好的,一进家门就变了,不仅踹我去跟兔姐吃草,还骂我活该吃窝边草。

    我既高兴又难过,这辈子都没见他为我吃过醋,但他下手真不轻。

    我哄了他几句,他跑去蹲墙角。我就使劲扯他的猫尾巴,把他从窗帘后面拖了出来。他扭头瞪了我一眼,撅起的嘴都可以挂根韭菜了。

    “讲道理行不行,你原来又不要我,我还不能谈恋爱吗?”

    话音刚落,他起身冲进卧室,我追了过去,结果碰了一鼻子灰。我打了个喷嚏,抬手看了看表,刚好11点。他不会超过这个时间进房。

    第二天我把手机拿去维修,小哥挺厉害,三两下就给我弄好了。我开机立马给阿真打了个电话,他说他恨我。

    唉,真是个难哄的小怪受。

    像约好了似的,今天课多,组织部也没让我闲着,忙完了还要去健身社。

    舒皓踩着点过来了。

    “文哥,我知道错了。”他把手搭在我的杠铃上,“我们和好吧!”

    我憋了好大一口气,才没把杠铃砸他脚上。

    “你朋友条件不错,可惜是个直男。”他扬起嘴角,“直男是不可能被掰弯的,换句话说,他在玩你。”

    我心想是时候说清楚了,便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原谅你吗?”

    见他没吱声,我袒露了真相。

    之前被阿真花式拒绝,我各种心碎,后来遇见了舒皓。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有相似的地方。直到分手,舒皓的事并没有让我多伤心,我却发现阿真是无法替代的。

    “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我擦干了汗,“阿真是我的底线,你别动他。”

    舒皓这小子还算懂事,没再继续纠缠。我健完身,又被室友逮去吃了顿火锅,回家已经很晚。

    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便加快速度进了电梯。楼道里黑漆漆的,我跺了几次脚都没把声控灯弄亮,只好借着手机电筒摸索到了门前,对着锁眼捅了半天,才把门打开。

    我朝卧室奔去,心想还是给他说一声吧,破天荒地敲了他的门,却没得到回应。我在他门前踱来踱去,犹豫着拨通了号码。

    他的屋内并没有铃声。

    我心想怪了,难道这小子不在家?

    忽然,客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出了走廊,才发现是兔姐在笼子里啃草。

    “你主人呢?”

    兔姐瞪了我一眼,转身把屁股对着我,像极了“莉琪波登”那张头像。

    我着急了,给“天天在自恋”和“莉琪波登”都发了个:「你在哪儿?」随即又给阿真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没人接。

    如果不是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下一步就该报警了。

    我朝猫眼望了望,门口没人。

    都快凌晨了,除了阿真我想不出还能是谁,便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随即脚踝一凉,低头瞧见兔姐在往门外挤。我赶紧揪着它的耳朵,把它提了回来。

    换好鞋后,我拿着钥匙带上房门,朝过道两边扫去。我有些心慌,没敢喊,只得又拨通了电话。

    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又是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上楼。听着不像跟鞋,更像普通的球鞋。

    我壮着胆子叫了声:“阿真!”那个球鞋声停住了,接着又是上楼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这个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在到达一个零界点后,又掠过我的头顶。仿佛鞋子的主人上楼去了。

    我拿不准阿真是不是又想吓我,虽然他才发过誓,但舒皓的事把他气得够呛。我心一横,心想这么晚了,先把他弄回家再说,便再次滑开手机,随着球鞋声追了过去。

    楼梯口的“安全通道”闪着绿莹莹的光。此时的我,觉得它一点都不安全。

    我侧身闪到31楼的标识下,楼梯间只有一个垃圾桶,两只老鼠从里面钻了出来,和刚才那阵骚动声很像。

    我抬头向上瞧去,正好捕捉到了一双球鞋消失在拐角处。

    错不了了,这双小白鞋阿真也有。

    我叫着他的名字朝楼上奔去,一跃就是4步台阶。我每上半层楼,就看见小白鞋消失在更高一层的拐角处。

    我没完没了地跑着,心想他怎么不等我?直到小白鞋再次消失在拐角处,我才想起一件事,立马停了下来。

    这栋楼只有33层,最高一层还是天台。我跟着楼梯绕了这么多个弯,照理说应该早就没路了。

    我站在黑暗中,差点没晕过去,球鞋声也彻底消失了。

    我鼓起最后的勇气转身看标识,得知我目前在32楼。这意味着,我像个疯子一样跑了这么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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