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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辞 作者:若兰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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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辞 作者:若兰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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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到匪夷所思。

    可经此一战,短短两日相处下来,他们却意外的在这少年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光彩。他们忽然有些庆幸,巫王给死士营派来了这样一位主帅。

    九辰遥遥看到谷口站着四道人影,也极是意外,等走近一看,不由笑了笑:“四位统帅聚集于此,可是有要事相商?”

    九辰自然不知道,一路走回来,他面上是何等的虚弱惨然,穆寒却看得难受,道:“我们在等将军回来。”

    “可是毒蜂发现了离恨天踪迹?”

    见九辰沉眉,满脸询问,师铁急问:“王上可有为难你?”

    他情急之下,连规矩都忘了,九辰却恍然大悟,怔了怔,笑道:“无妨。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才让离恨天有可乘之机。”

    “传令下去,让各营把这几年积压的暗报,先送一部分到我帐中。若我所料不错,王上回宫后,咱们很快就会有新任务了。”

    说罢,他同四人点头为礼,便径自回帅帐了。

    四人对视一眼,目中皆有喜色,看来,死士营是躲过这一劫了!

    北漠忍不住问宗玄:“东阳侯究竟有何过人手段,竟然令王上如此信任他手下的两骑主帅?”

    宗玄摇头,以示不知。

    倒是穆寒道:“将军昨夜高烧,只怕还没好全,让各营缓一个时辰再送暗报。”

    入夜,派去追踪的死士果然传回消息,在沧溟城中一家客栈发现了离恨天的踪迹。可惜,埋伏在四周的死士冲杀进去时,房内只有他的两名同党,离恨天却凭空消失了。

    那两名西楚探子显然也是训练有素的,见行踪暴露,直接服毒自尽了。死士们搜寻一圈,最终只带回了离恨天的一件血衣和几本账册。

    巫王听闻奏报,倒没有多大情绪波动,只握着那件血衣,道:“看来,孤的这位师兄,命不该绝。”

    默了默,他抬眉问前来报信的穆寒:“你们的主帅呢?”

    穆寒道:“将军正在翻看那几本账册,说是稍后来向王上汇报情况。”

    当日夜里,顺着这些账册,死士营联合戍卫营,以雷霆之速拔掉了隐藏在巫国南市的三个西楚据点,还抓到了一个来不及服毒逃跑的绸缎店老板和一个兵器铺的伙计。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沧冥城外的一个茶摊上,缓缓出现两道人影。一个是袖中藏剑的青衣剑客,一个是黑袍隐身的神秘使者。

    “若非夜君及时传来消息,王上在巫都十余年的苦心经营,就要毁于一旦了!这小子,下起黑手,还真是不留情面,难怪王上待他不同寻常。”

    黑袍人抱怨完,瞅了眼离恨天,低笑道:“被自己一手救回的好徒儿连摆了两道,离侠心中滋味,只怕比在下还苦。”

    离恨天怅然道:“这世间,安有两全之法。就算有,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黑袍人甚是奇怪:“听离侠的口气,倒是不曾怨憎那小子?”

    离恨天负袖叹道:“那毒蜜虽引来追踪,却也掺了能解毒的药粉,助我恢复内力。巫启生性多疑,我早该料到,我那徒儿为了替自己洗脱嫌疑,会使尽手段,再坑我一遭。”

    黑袍人悠悠的酸道:“你们师徒情深,坑的,却是我们护灵军的颜面。如此重损,王上非把我扒了三层皮,才能解恨。”

    离恨天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会亲自给主公写信,解释其中缘由,以及破云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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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暗藏祸患

    次日,巫王正式转驾回宫。

    临行前,一袭白衣的子彦出现在死士营驻地前。

    穆寒正在安排各营拔营起寨,见有人在营外徘徊,忙走过去,拱手为礼:“不知公子要找何人?”

    子彦从袖中摸出一块血红色令牌,递给穆寒,温尓道:“把它交给你们的主帅,他自会明白。”

    穆寒识得,这是暗血阁阁主才能持有的暗血令,立刻明白子彦身份不同寻常,忙道:“公子稍等,我立刻去禀报。”

    子彦便在兵器谷外的空地上,安静的站着,等九辰出来。

    这时,一个医官模样的人,提着药箱,不急不缓的赶了过来。

    子彦心中一动,忙拦住那医官,问:“敢问,将军的伤,可好一些了?”

    那医官瞅了子彦两眼,警惕的问:“你是何人?为何不穿军服?”

    子彦笑道:“我是宫里来的,是王上派我来打听情况的。”

    医官这才道:“杖伤倒不要紧,就是气血紊乱、高烧一直不退,今日,我会换副药试试。”

    说罢,他便急急进营去了。

    子彦想到昨日在王帐前看到的那片淤血,眉头一紧,心中愈加不安。

    片刻后,穆寒从营中走了过来,手中,尚握着那枚血色的令牌。

    见子彦满面疑惑,穆寒恭敬的将暗血令递回给子彦,道:“我们将军现在不方便见客。他让我转告公子,今日,恐怕不能为公子送行了。日后,请公子莫要再为以前的人和事所羁绊,按自己的心意去生活。”

    子彦一怔,握紧手中的暗血令,一颗心,痛如刀绞。

    等他转身离去时,错落分布的营帐后,才缓缓走出一个黑袍少年,一动不动得盯着愈行愈远的那抹白色,黑眸灼灼,隐有释然之色。

    这一日,天色刚亮,国尉史岳便急急叩响了右相府的府门。

    右相桓冲正在府后的花园晨练,见史岳发冠都没戴好,便大步奔了过来,笑道:“王上尚在军中,这段时日,国尉久不上朝,怎么连仪容都不顾了?”

    史岳在石凳上坐下,唉声叹气:“右相可听闻昨夜南市之事?”

    “哦?南市出了何事?”

    史岳向前倾了倾身子:“听说,昨夜戍卫营在南市一举捣毁了三个西楚据点。”

    桓冲收起剑,不急不缓的端起茶碗,微微一笑:“这是好事啊,国尉为何如此神态?”

    史岳道:“右相可知,这件功劳,要算到谁头上?”

    “不是戍卫营么?”

    “右相肯定想不到,是死士营!”

    “死士营?”桓冲抚须道:“时隔多年,王上终于要重启死士营了么?”

    史岳没有这份宠辱不惊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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