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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辞 作者:若兰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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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辞 作者:若兰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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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幽兰居内,兰烬余香,名动江南的江楚羽今夜竟要与一个孩子品诗论道,明月楼的姑娘们闻之嬉笑不已,笑中满是讽刺嘲弄。

    “我说小祖宗,你懂诗懂画,知风知月么?”墨大娘一手拉着身侧的孩子向幽兰居行去,一边不死心的问着。

    白衣少年及时坦诚的摇摇头,一双眸子晶亮晶亮,满脸无辜的反问道:“为什么要懂这些?”

    墨大娘被这清澈的目光瞧得心神一震,不得不说,这孩子……真是生得太漂亮了,自己游走风尘大半辈子,何曾见过资质如此好的孩子,假以数年,那必是――哎!自己又想到哪里去了?!墨大娘回过神,谆谆教导,道:“不懂的话,你怎么‘陪’我们楚羽姑娘品诗赏月?”

    “月亮不都长成那个样子吗?有什么可看的?”白衣少年疑惑不解,旋即开心一笑,道:“终于可以碰到她了,太好了!”

    墨大娘闻言,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是自己心灵太纯洁了吗?!这――这简直就是一个小**贼啊!对了,这小子功夫了得,天啊!我们楚羽姑娘不会*于――啊!云老板,是你说缺钱要拢财的,不关我的事啊!墨大娘浑身一个激灵,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忽然觉得手里拉的是个随时会祸害明月楼的炸弹。

    “你在发抖?”一双星目十分好奇的盯着墨大娘,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纯洁无暇。

    墨大娘狠狠一仰头,怒道:“胡说!你……你才发……发抖呢,你……你全家都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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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 12.25

    阴森幽冷的诏狱,两排坚固的铁牢中间,一条纵深的走道,笔直的延伸而去,黑漆漆的,连盏灯都没有,根本看不到尽头是哪儿。

    “啊――!啊――!”

    惨烈的叫声,一阵高过一阵,回荡在黑洞洞的过道里,仿佛是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

    狭小的审讯室里,一个眉目清秀的白衣少年,裹着件皮毛轻软的白色狐裘,笼袖站在主审官的位置,与这阴森恐怖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木制的刑架上,一个人呈“大”字,被铁链紧紧绑着,浑身鲜血淋漓、皮肉翻卷,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他面部异常狭长精瘦,两只眼珠子直直的瞪着,几乎要占据半个脸,十分吓人。

    白衣少年拢了拢袖口,沉静的双眸中,似积着一潭寒冰,冷声道:“江国师,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心心念念的那些端木族余孽,已经全部被巫国铁卫剿灭,只要你肯说出宫里的那个内应是谁,我就放你一条生路,给你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诏狱之中,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你这把老骨头,又能坚持到何时?”他唇边忽溢出一丝冰冷的笑,一名狱卒会意,立刻将一根烧得通红的铁针,慢慢刺进江淹右手中指之中。

    江淹身体一挺,死死咽回快要冲出喉间的惨呼,眼珠子又瞪大一圈。他凌厉得逼视着这宛如地狱修罗般的白衣少年,忽然咳出一口血,放声长笑:“我亲手埋下这颗棋子,就是要让巫启夜夜不得安宁。我只要一想到,终有一日,巫启会死在我这颗棋子的刀下,便觉心情舒畅,百痛俱消。我现在恨不能纵酒高歌,买一屋子的纸钱,来庆祝巫启早日升天,又岂会告诉你他是谁?”

    他咯咯咯咯得笑个不停,好像多年夙愿已经实现,任狱卒们如何大声呵斥都不管用。

    子彦眸光倏然一冷,他微抬起弧度优美的下巴,有些怜悯的扫了江淹一眼,轻轻抬手,吩咐道:“上刑。”

    黑洞洞的过道里,再次荡起惨烈的叫声。

    诏狱深处,一座黑乎乎的铁牢里,身穿囚服、木然端坐墙角的南隽,身体陡然颤了颤。豆大的微弱灯光,打在他惨白异常的俊面上,朦胧恍惚。

    从被关进来到现在,他听过这诏狱各个角落传来的无数声凄惨叫声,唯独刚刚那一声,令他灵魂震颤,心痛如绞。

    对面牢里,南央面色发灰、双唇干裂的靠墙坐着,短短一日,两鬓白发,似又多了一片。见南隽有些异常,他有些担忧的道:“隽儿,怎么了?”

    南隽没有回答,却缓缓起身,走到牢门处,将脸贴到冰冷的铁栏上,似要寻找什么东西。

    这遭蒙冤下狱,南央本就心中抑郁、愤懑难平,如今看到曾经俊逸翩翩的儿子,成了这副模样,那股不甘与憋屈,更令他五内焚烧,几欲窒息。

    隽儿还那么年轻,本应站在朝堂之上,舌战乌殿,舞墨风流,尽情施展才气,如今却因为他身陷囹圄,一点点磨光身上的灵气。

    审讯室的旁边,连着一间简洁干净的屋子。两个房间只用块木板隔着,传音效果十分好,坐在这间屋子里,能清晰的听见隔壁审讯室的每一点动静。

    此刻,这间屋子里就站着一个披着黑龙披风,目光冷沉、神色威严的男子。

    屋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子彦轻步进来,身上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垂眸,恭敬的道:“父王,这江淹十分冥顽不化,只靠酷刑,只怕撬不开他的嘴。”

    巫王侧颜冷峻,显然因为江淹那番嚣张的话,隐怒不已。半晌,他缓缓点了下头,淡淡道:“先别审了,省得把人弄死了。”

    回到垂文殿和前殿并无九辰踪影,蓦然沉了脸,皱眉问晏婴:“世子去了何处?”

    晏婴忙道:“回王上,殿下吃完午膳看书。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殿下身上的刺心草又发作了,老奴就让人扶着殿下去寝殿休息了。”

    “又发作了?”巫王拧眉,双目依旧冷沉沉,便大步流星的朝后面的寝殿走去。

    九辰躺在龙床旁边的一张软榻上,苍白如玉的面上,冷汗涔涔,长而浓密的羽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连漂亮的眉毛因痛苦而紧皱在一起。

    巫王伸手试了试他额头温度,果然是滚烫的厉害,又联想起王使的一番话,心中一角,不由软了软,问晏婴:“世子睡了多久了?”

    晏婴见巫王脸色稍缓,才敢答道:“不到半个时辰。”

    巫王淡淡嗯了声,抬起袖子,擦掉那少年额角淌流的两缕冷汗,又问:“景衡可来换过药?”

    晏婴躬身笑道:“王上怎么忘了,景馆主都是晚膳之后才来换药的。”

    巫王剜他一眼,骂了一句:“老东西”,紧拧的眉峰,却是慢慢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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