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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瓶记 作者:她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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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瓶记 作者:她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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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操练场上战鼓雷动、杀声震天,褚云飞指着远处的扬尘对袁长志道:“将军你看,这万马奔腾、出生入死的场面,当年咱们并不比东陵逊色!想当初将军带着咱们灭犒族、战伏羲,铁骑踏遍边塞,那是何等威风!咱们摧锋陷阵,西陵的军旗猎猎,连亘数里;呐喊之声,摇山振岳!那时东陵以熠王陛下为人质,要挟交出西陵城池,是袁将军你率军杀入敌阵,一举救下陛下;西砚大人身亡后,也是将军领军战至最后一刻。”

    褚云飞说到这里振奋道:“只要有袁将军在,西陵军的魂就在。我们誓死跟随将军,哪儿也不去!”

    袁长志认真地听完褚云飞这番话,内心如海水般波涛汹涌,难以平息。

    褚云飞的那句“领军战至最后一刻”让他如释重负,心中暗道:“我袁长志原来并没有做对不起西陵和西陵诸将的事!”

    褚云飞描述的过往,让他依稀仿佛在脑海中看到了那段关山戎马的岁月,这让他血脉偾张。而人对自己所眷恋的过往究竟有多么大的执念,袁长志竟然在那层层叠叠的模糊画面中,隐约看到了一个女子忧伤哀恋的动人面庞,这画面让他陡然像被刺了一刀一样,那些好不容易想起的过去转眼间又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他怅然若失,正兀自出神,忽听身旁有人沉声道:“袁将军,陛下有旨,宣你上望江楼。”

    袁长志一看,原来萧无伤不知何时已经跟孙吴和褚云飞站在了一起。孙吴侧目打量了萧无伤几眼,萧无伤却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两眼只盯着袁长志。

    袁长志点头,抬手拍了拍孙吴的肩膀:“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孙吴点了点头。

    袁长志与萧无伤并肩向望江楼走去。路上,萧无伤对袁长志道:“前几日我奉命去灵州探查民间情况,片刻前才回到这里,一进校场就听说了刚才的事,这件事定是有人对你下暗手。”

    若换做一日之前,袁长志听到此话还会觉得烦闷,脑中诸多凌乱的头绪不知哪个才是对的。但方才跟孙吴和褚云飞见过面后,他心里就像开了扇窗户般敞亮,遂道:“这些人瞧我不顺眼,明的不敢来,就来暗的。”

    萧无伤却道:“并非是他们不敢来明的,而是他们没机会对你下手,袁将军还是小心为是。”又道:“你可知道为难你的是哪些人?”

    袁长志想起前一日在卧龙堂上的情景,说道:“应该是朱有贵和余启明二人,或许还有陈秉侯。”

    萧无伤未答,这时已走到了望江楼下,他转身对袁长志道:“这些人都是东魂大人的手下,对东魂大人忠心不二。但如今大人不在,形式如何也难讲。卫寒林和陈秉侯的间隙不是一日两日,此事背后应该是陈秉侯作祟,他想给你个下马威,也是在试探你是否是卫寒林的人。今日实战操练,我看他多半要给你下套,如果不是陛下让你一旁观演,你怕要摊上麻烦。”

    袁长志听罢面色微动,萧无伤不再多说转身上了望江楼。

    袁长志和萧无伤来到苍涟面前,两人俯身叩首。

    苍涟依然面向练武场,说道:“起来吧。”他转过身来,目视袁长志:“袁长志,我说两件事,你记好。今日大典,朝野内外举国上下,乃众人所望,寡人不容许有一丝差池。你并没有准备好,回去反躬自省。这是其一。”

    袁长志听得耳根发烫,低声道:“是。”

    “第二,近几日灵州府尹泽文善上报,阳关、静窑两县联合了一只起义军跟灵州府官军对抗,竟与官军势均力敌。泽文善认为此次动乱蓄谋已久,他向朝廷奏请增援兵力镇压。寡人想由你领军镇压,你可有异议?”

    袁长志听了微微一怔。

    苍涟见状缓声道:“你若真想明白了你今日错在何处,就该知道这是个机会。”

    李仕明在一旁听见,心中暗道:“今日的事虽然是长志遭了旁人暗算,实则是他自己不能服众,在苍涟的眼中,这便是长志的错。但镇压老百姓与抵御外侵不同,长志这旨接不接都不是好事。”

    他正想着,袁长志却忽然跪地道:“……臣接旨。”

    阅兵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十月底才算结束。

    这次检阅三军阵势宏大、盛况空前,大典后各地奏报:原本躁动不安的民间势态有所平缓,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起到了震慑作用。

    但灵州的局势却依然刻不容缓,偏就在此时袁长志感染了严重的伤寒,一病不起,接连昏迷数日。这样一来,到了十一月初朝廷正式出兵之时,领军的将军就换成了余启明。

    李仕明得知袁长志重病的消息,本来立即要去探望,但因为此病传染,太医勒令袁长志及他府上人等不得出入皇宫,外人也不得入府,李仕明只好作罢。

    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他无比挂心:再过一日就是十月的最后一天,这是当初跟方德恩约定的见面之日 — 广顺镖局马上就要把云小鱼的消息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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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小鱼丢了,方德恩的头发都白了一半。

    那日广顺镖局一众人等被宗子孝迷倒,迷药是李凉桂制的,比一般蒙汗药劲道猛上几倍,等方德恩他们醒来,已经月上三竿了。

    方德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瞧云小鱼,结果空空一顶轿子放在那里,哪里还有云小鱼的影子?

    这回云小鱼是彻底丢了,丢得干干净净,连是谁劫走的都不知道。

    众人坐在地上垂首不语,所有人心情都很是忐忑,最后还是方德恩长叹一声: “这么干坐着也没用,找吧。”

    接下来的日子大伙儿兵分三路,四处打探云小鱼的下落。转眼这就快到十月份了,可云小鱼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方德恩心中越来越焦急:当初与托镖人约定十月的最后一天在镖局见面,到时可怎么交代?

    过了十月初,这一日方德恩带着王顺、闫老六和薛恩坐在镇子上一个路边的茶水摊喝茶,四人一商量,决定翌日便出发回皇城,方德恩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安稳众人道:“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们也不要担心,咱们把钱退还给他们,天子脚下还是要讲王法的。”

    话虽这样说,但大伙儿都知道当初那姓萧的来者不善,此去是何结果又怎么好讲。众人一时无人言语,均都闷头喝茶。

    方德恩低头喝了两口茶,抬眼的功夫忽然看见街上正对面走来一人,青衫长褂,目若寒星,疾走如风。他一眼认出那是沈瀚亭,急忙放下茶碗迎了上去:“沈公子!”

    沈瀚亭见到方德恩面露意外之色,停步抱腕道:“方总镖头。”

    方德恩奇道:“公子怎么会在灵州?之前听闻你不是要去阎州湖城?”

    “那边的事我已经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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