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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从了我吧 作者:鸡子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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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从了我吧 作者:鸡子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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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音扔掉猪蹄子,露出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按到赵绿间的手里,“我的确是受伤了。”

    隔得不远,我清楚的看到钟离子音手臂上整齐的刀伤,那绝对是他自己一刀一刀割出来的。

    我能看出的端倪,赵绿间也能摸得出来。

    “伤口整齐,长短一致,你是遇上了多厉害的歹人才如此听话地毫不反抗任其宰割?”

    钟离子音敛尽了脸上的笑意,他变得郑重其事的样子竟出奇的引人注目。

    “我的确是遇上了一个厉害的歹人,莫说是伤了我两条胳膊,哪怕是把我的心窝子掏出来,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赵绿间偏过脸去:“我要吐了。”

    钟离子音的郑重其事只维持了一秒钟,立马被打回原形。

    “赵大夫,你当真不给我生肌露吗?我要是娶不到漂亮媳妇,我非娶你不可!”

    赵绿间不耐烦地甩出一个绿瓶子,薄唇轻启:“滚。”

    ……

    我跟着钟离子音去了白三的营帐里。

    那瓶生肌露自然是要了给白三用的,只不过钟离子音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我问他为何自己不擦一点,他眨眨眼睛道:“我又不打算娶媳妇,美丑没什么重要的,可白珉还有三位侧妃呢,更何况没有生肌露,他那伤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白三的伤都是莫翎拿他自己的鞭子抽的,那上面一根根的倒钩,都是白三自己设计的。

    “不知道这家伙搞这么多歹毒玩意干嘛,现在遭报应了吧,哎呀。”钟离子音朝我吐了吐舌头,拧开瓶盖朝白三走过去,大大咧咧道,“我的心肝三儿,碧池小兄弟送了我瓶□□,外涂内抹的,我来给你试试吧,哈哈。”

    “滚!”

    白三若是稍微聪明一点,怎么会没注意到从来都不穿上衣的钟离子音,现在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也没有想过,那四百一十鞭,若是都抽在他身上,他早就没命了。

    有一个少年,在那个雨夜,挡在了已经昏死过去的他面前,用坚实的后背接下了整整三百一十鞭,一声没吭。

    第78章 陪伴

    白三的伤好了一些后,我受钟离子音之托,又去看了他一回,还给他带了几本钟离子音从沈月卿那里借来的书,告诉白三是白七让我带给他的。

    监禁的日子无聊枯燥,他不能外出,也没什么其他事做,只能靠看书来打发时间。

    我沉默地坐在床榻边削苹果,白三则沉默地躺在病榻上看书。

    因为病痛折磨再加之心力憔悴,他瘦了许多,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

    我削好一个苹果,问他:“要吃吗?一人一半吧。”怕他不要又补了一句,“是七殿下让我拿来的。”

    他从书本里抬头瞥了我一眼,两只眼睛里的眼白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道:“好啊。”

    ……明明已经不用熬夜了,他怎么会满眼血丝呢。

    新鲜水果落在别处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在这里却是稀罕物,还是钟离子音死皮赖脸从莫修的书案上拿来的,我也跟着沾了光。香脆甘甜的苹果咬在嘴里,汁水溢满了口腔,忽而心中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左侧的营帐拉了一扇小窗,窗外的阳光透过小窗照了进来,斑斑驳驳洒在床榻上,有一缕还照在了白三曲起的指节上。

    那指节白皙而干净,指甲修剪成漂亮整齐的椭圆形,丝毫不像是一个武将的手。

    “你有酒吗?”白三突然问我。

    我刚想说军中明令禁止饮酒,这是你也应当遵守的规矩,但又想到钟离子音的那句“白珉要什么都给他,莫修同我说好了,他答应我了”。

    于是我点头:“有酒,明天给你送来。”

    “嗯。”

    他应当对我说一声谢谢,但是他没说。应该是以前当皇子当太久了,没有对别人的善意表示感谢的习惯。

    我啃完苹果,瞥见营帐里的陈设,比起前几日应当算是趣味了许多。

    书案上放着一个废弃瓶子,瓶子里插着几朵颜色各异的野花,称不上是姹紫嫣红,但也算是有心了,野花的色泽艳丽饱满,多半是今天刚摘下的。

    白三连营帐门都出不了,即使是出的了应该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去摘花,兵卒们只负责提供饮食和站岗监督,谁要是去摘花是要被骂偷懒的。因此这束花,肯定是钟离子音去摘的。

    钟离子音这样一个之前还毫无审美的土包子,现在居然做起了这种令人赏心悦目的事,真叫人难以置信。他的一床被子孤单地缩在角落里,应该是没敢爬上床榻和白三一块挤着睡。

    不,与其说是不敢,倒不如说不忍心。

    白三现在这副模样,除了还是三殿下时候也有的傲气,别的一样也没剩下了。

    我的目光落在白三床榻边的一只虎头上。

    这虎头是钟离子音平日里腰间挂着的那只,从不离身,起初我以为是他从哪里杀了只老虎,把虎头拆下来,又用了什么让其尸首不腐的方法,后来注意了几次发觉这虎头太玲珑……倒像是小孩过端午时挂在床头的玩具。

    以前端午节阿影给罗卜也挂过一只,大小与之相似。

    只是平日里钟离子音始终赤着上身,把虎头别在腰间,我就是再好奇,也不好意思凑上去看。今日得以近距离观察,原来这是一只木头打磨后染了色的虎头。

    见我盯着这虎头看,白三掀过一页书道:“这玩意拿去扔了吧。”

    我尴尬地回答道:“这不好吧,毕竟是别人的东西啊。”是钟离子音珍视的宝物。

    白三冷淡道:“他送给我了。”

    我没吭声。

    白三重复了一遍:“去扔了。”

    我脑海中回想起阿影给罗卜在床头挂上一只虎头时候的场景。

    罗卜命不好,张素云死的早,他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名义上的父亲又把他给丢下了,丢给了一个根本不会抚养他的人。

    我不是个善于编故事的人,和他也没多少感情,倘若他以后问起我他的身世,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罗卜身体也不太好,三天一小咳,五天一发烧,

    阿影说,挂一只虎头吧。挂上一只虎头兴许驱灾辟邪,好运会来,平平安安。

    钟离子音大抵也是这种心情。

    否则挂在腰间珍视了那么多年的东西,说送就送了。

    白三又重复了一遍:“拿去扔了。”

    这次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度。

    我抓起虎头,想往他脸上砸,想了想,又觉得会弄脏了虎头,于是没有砸下去。

    我径直往外走,在走到门口时,一手掀开帐门,一手抓着虎头,回过头说:“三殿下,酒明天我让人送来,我就不过来了。”

    他埋头翻书,连声“嗯”都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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