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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闲凉 作者: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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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闲凉 作者: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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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锦惜是何等敏锐之人?

    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

    可来不及躲避!

    她才刚抬起手来,就被对方擒住了手腕,用力地压回了床榻上,脊背撞到了坚硬的床板,立时觉出几分生疼。

    只片刻,便已经被这身躯高大的男人压在了身下!

    宽阔结实的胸膛,如同一面厚墙,那锋锐冰冷的眼眸,更是如虎狼一般直刺着她,让她心底窜出一股寒意!

    她微微喘气。

    挣扎是下意识的举动,但才动了一动,她便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男人粗粝的手掌压着她纤细的手腕,犹如凶猛的猎豹制服一只柔软的兔子一般,将她掌控。

    见她既不尖叫,也不挣扎,眸底的兴味便重新升了起来。

    这只兔子,出乎意料地冷静和乖觉。

    其实他能感觉出来,她很聪明,也很狡诈,但在这种时候,在绝对的力量前面,所有的聪明才智都是那一捅就破的窗纸,不堪一击。

    在旁人面前,她兴许是头狐狸。

    但在他这里,在此时此刻,不过一只任他宰割的兔子。

    “怎么,不挣扎一下,尖叫两声?”他距离她很近,言语间那暖热的呼吸可以轻易拍打到她脖颈间,“这就准备从了我吗?”

    这两句话,问得实在是很轻佻,让陆锦惜莫名想起了话本上的登徒子,于是她一顺嘴,说出了一句只有自己才能心领神会的话:“反正我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

    对方似乎也没想都她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浑无半点慌张不说,反而还有一种怪异极了的坦荡荡。

    于是他笑了:“看来是我有福,能一亲美人芳泽了。”

    言罢,便向她埋首下来。

    距离慢慢拉近。

    陆锦惜的视野几乎都被他所占据,再也看不到其他,只不过在他贴上来的一瞬间,她终于没有忍住,淡淡道:“戏弄够了吗?你若剃了这满脸的胡子,我兴许还想陪你多演上一会儿。现在我困了想休息了。”

    动作瞬间停住。

    男人的目光,霎时犀利了起来,甚至迸现出了几分杀机。

    但陆锦惜浑然不惧。

    虽然依旧被对方摁住双手,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可面上却是镇定冷淡到极点的神情——

    “第一,你其实知道我是谁;”

    “第二,你对京城很了解;”

    “第三,你和你的人曾上过战场;”

    “第四……”

    “刚才门外有人叫你,你该出去了。”

    一句接着一句,有条不紊。

    她每说一句,男人的瞳孔便缩紧一分。

    到得第四句的时候,她声音里已经带了隐约的笑意,让她看上去很是放松,于是男人也一下笑了起来。

    他觉得这女人比先前与她虚与委蛇的时候还有意思了。

    听完她这几句推测,再回头来一想,他便轻而易举地明白,先前她那些看似做作虚伪、破绽百出的言语和神态,都是引他露出破绽的陷阱。

    从她自报家门那一句就已经开始。

    “你很聪明。但聪明的人,尤其是女人,下场总不会很好。”

    男人一翻身,竟真的放开了她,直接站到了她床榻边。烛光照着他高大昂藏的身躯,投下了一道厚重的阴影,也让陆锦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见那没有起伏的声音。

    “我很好奇,你凭什么笃定我不会碰你?”

    “我被你们抓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碰我不早该碰了吗?对待一个完全在你掌控中的阶下囚,总不会还尊重她的意见,要得她首肯吧?”

    陆锦惜嗤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方才那人虽没怎么用力,可上面也压了一圈浅浅的红痕,看得她一下就皱了眉。

    那人也看了一眼,但听了她这话之后,却沉默了良久,最后反问了一句怪异到极点也带着些许笑意的话:“你怎么就知道,我从没碰过你呢?”

    “……什么意思?”

    陆锦惜一怔,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回问了一句。

    男人见了她这反应,却是再一次没有忍住,大笑了起来,竟然也不再回答她,一面摇头,一面笑着,从这屋内走了出去。

    他步子不大。

    可约莫是因为这难得放声的大笑,使他的背影看上去多了一种气吞万里的狂放。仿佛不是在这荒山野岭小破屋里,而是在旌旗招展的黄沙场中。

    第126章 惊觉

    “吱呀”一声,那门被人从外面合上了。

    陆锦惜却半晌没回过神来。

    若说对方前面的那些话里,都有一些隐隐的蛛丝马迹,能让她获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刚才那一句就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总不至于对‘奸尸’有兴趣吧?”

    莫名就想歪了一下,她嘀咕了一句,心里面却被自己这想法恶寒了一把。

    于是连忙抬手压了压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不要乱想。

    对方似乎有意戏弄她,这一句应该也只是跟她开玩笑,要引她心下猜疑和忧虑罢了。

    正如她一开始对对方说的那些,都是陷阱。

    她说自己是大将军夫人,一开始就是为了看他的反应,怀疑他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他的反应有一点让她不理解的奇怪,也让她没办法准确判断,但第二个陷阱他没逃开。

    那就是盛隆昌。

    她与盛宣合作的事情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可她在提到盛隆昌的时候,对方却没对她和盛隆昌的关系与合作提出任何的疑问。

    这就证明,他熟知他们合作的内容。

    既然连这个都能打探到,他必定是已经查过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其次,不管是提到将军府,还是太师府,对方竟然都一清二楚。比如将军府的大将军夫人在家守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如太师府的大公子顾觉非平素不近女色。

    前者倒也罢了,后者又有几个人知道?

    就是陆锦惜自己,也是那一日去太师府赴宴,才从定国公夫人的那没有遮拦的口中知道。

    要知道,外人只传顾觉非才华盖世,风流倜傥,几乎下意识就以为他算是“风流才子”那一挂的人了。

    几个知道他不近女色?

    对方却偏偏脱口而出……

    人对待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般会下意识地默认旁人也知道,所以在与人交谈的时候,其实会说出很多别人其实不一定清楚的事情。

    反之同理。

    总而言之,对方对京城,或者说这些高门显贵的了解,已经不仅仅是“熟知”二字能形容的。

    陆锦惜甚至怀疑,他知道得比自己这个恶补过的还要多。

    至于方才推测的第三点,就更毋庸置疑了。

    同样的人数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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