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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友不要脸 作者: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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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友不要脸 作者: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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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磨得非常精致,在灯光下发出夺目的光。铁总是足球爱好者,也是打火机收集狂,这一块打火机真是太贴合他胃口了。

    宫绛眼里微不可查地划过吊上猎物的光:“这是我在精品店淘到的玩意,看着精致就买了。小玩意,铁总喜欢就送给您。”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铁总嘴上客气,却反而把打火机握得更紧,没有要归还的意思。

    “铁总您跟我客气什么,”宫绛给自己倒了杯酒,敬三位股东,“你们三位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我送你们东西是理所应当,别说打火机,就是张总最爱的铁皮石斛,王总最爱的山水画,我都该孝敬你们。别说,真的巧了,我上周刚从省外订购的,今天刚到,张总王总,你们看看合不合心意。”说完他拿出了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张总和王总。

    两位股东爱不释手,眉眼都笑弯了,连说了几个“好”字。

    礼收了,敬酒也喝了,铁总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宫老弟,你放心,只要有我老铁在的一天,保管你高枕无忧!陆坚那臭小子,滚得越远越好,咱公司还缺他一个模特?”

    两位股东点头附和,各个笑得像狡黠的狐狸,满肚子的坏水翻滚不停。

    宫绛见大家的心都被他收得服服帖帖,趁热打铁地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播放一段录音文件:“这是陆坚追尾后,跟对方的谈话录音,我当时怕对方趁机讹钱,才偷偷录的,却录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话。”

    ——“几万的修车费,又不是几亿,我以为有多贵。行了行了,改天让我舅舅给你盖个章,从公司那支一点钱还你就是,别缠着我了,我忙得要死。”

    陆坚的话一字不漏地在三位股东间传荡,三人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盖章、支公司的钱,这话是什么意思?往好的说,就是借公司钱,往坏的说,就是利用职务便利,挪用公司资产,是违法行为!

    陆坚的话没有真凭实据,却如一颗隐患的种子,深深埋在三人心里,然后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三人与陆总本就不合,如今听到陆总可能背着他们乱动公司资产,哪里能坐得住?屁股都跟长钉似的,巴不得早点离凳,回去翻翻公司的账,查查有没有流失的资产,做的假账。

    三人找借口离了席,宫绛潇洒地点上一根烟,在袅袅烟雾中露出一抹算计的笑。

    宫绛一身酒气地开了房门,习惯性地把公文袋往沙发一抛——

    然后就听到了闷哼声。

    宫绛立马开灯,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只大型寄生生物。

    “我去,你在干什么?”

    只见俸迎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双手抱住自己,一脸“我要见上帝”的死人表情望着天花板:“啊……你回来了。”

    “我说你在干什么?”宫绛脱了鞋,拿走丢到俸迎身上的公文包,“好像见鬼一样。”

    “我在跟上帝对话。”

    “那你聊出什么了?”

    “上帝说我很帅。”

    “……”宫绛扫了一眼俸迎的死鱼眼,默默地转身去烧热水。对于职业病严重的宫绛来说,男人只有两种分类:高不高、身材好不好。

    俸迎高,身材……嗯穿衣显瘦,脱衣就不知道了。怎么看都符合宫绛的审美要求对吧?但是,遇见俸迎后,宫绛决定把他的标准抬一抬,加上一个“有没有气质”。

    对,俸迎就属于没气质那类,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模样,挂着一对死鱼眼,背驼成了山峰,懒懒散散,没有精神。虽然,真的很帅就是了……

    宫绛泡了一杯热糖水,含了一块槟榔。

    俸迎好奇地歪头:“你在干什么?”

    宫绛晃了晃水杯,摇匀白糖:“解酒。”

    俸迎盘腿坐起来,嗅了嗅空气的味道:“你怎么又喝酒了啊?”

    宫绛很理所应当地用大人的教义教导小孩:“大人的世界,小孩不懂。”

    “噢。”俸迎识趣地不再问。

    “你吃东西没?”宫绛打开冰箱拿冰块时,才想起来自己又把俸迎关家里一天了。

    “吃了。”俸迎抱了抱自己,“很饱。”

    宫绛不说话了,他发现冰箱里空无一物,别说见一块肉,就是见一根菜叶都是奢侈。

    食物吃光了。

    面条也悲哀地唱起了空城计,米缸空得连小蟑螂都耀武扬威地造访,唯剩的一抔米都被小蟑螂嫌弃地作为了五谷轮回之地。

    什么吃过了,估计就是喝了一天的粥,饿着顶过去的。这小屁孩,怕是不想他操心,才骗他说吃过。透过冰箱门间的缝隙,宫绛将俸迎饿得抱紧肚子的小动作看在眼底,拿出手机火速定了外卖。

    洗完澡出来时,外卖正好送到。

    一份饭菜,一碗汤。

    “吃吧。”宫绛为免感动涕零的小屁孩又说出什么“我不饿,不吃,我好懒”的言论,把筷子塞进俸迎手里,“叫你吃就吃,不准多话。”

    俸迎定定地望着这份热腾腾的饭菜,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了渴望的叫唤,他按了按肚子,低低地“嘘”了一声:“听话,乖,等会再慰劳你。”

    宫绛被他逗笑了,这小子,真是有意思。

    “小绛。”

    “什么……唔。”宫绛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饭,米粒裹着菜香在口腔里融化,鲜肉的香味钻入大脑,刺激大脑发出需要进食的警报。

    “你喝酒肯定没怎么吃东西。”俸迎舀了一勺汤,放唇边轻轻一吹,再递到宫绛唇边,“我饭量小,你多吃点。你不吃多点,浪费了就要倒掉,倒掉了还得去垃圾桶扔,扔了以后还要让保洁阿姨清理,啊,好麻烦。我懒,不想做麻烦事。”

    “嫌麻烦我来做,谁让你给我吃……”又是一口汤汁入喉,带着暖意滑入胃袋,中和了酒精冰冷的味道,令四肢百骸都暖了起来。

    宫绛望向贴着自己嘴唇滑出的汤勺,不由自主地想到多年前流浪的一个早上。眼前陈列着一个个裹满茶汁的茶叶蛋,玉米在架着煤炉的铁盆上翻滚,小巷里却传来诱鼻的粉面香,他拘谨地拽紧裤带里仅有的两块钱,就在摊贩狂躁地问他到底买不买的时候,他很有骨气地走进了巷里。

    然后他看到巷口对面的粉店,一位温柔的母亲细心地夹起粉,喂到身边乖巧的儿子嘴里,一口粉一口青菜和肉,再来一口汤,温柔得不像话,似乎喂儿子是很幸福的事,母亲脸上一直挂着微笑,阳光恰好切入店面,笼罩在母亲身上,盈上淡淡的光辉。

    看,人家母亲都散发出了母爱的光辉,他的呢?他的母亲在为摆脱他这个拖油瓶而欢呼雀跃,从来没有找过他。

    他灰头土脸地逃离了巷子,很没骨气地买下了一个茶叶蛋,因为他钱不够,因为他没有一位会这么爱他的人……他孤独地面对垃圾桶,剥开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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