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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刃 作者:十九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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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刃 作者:十九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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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往拂剑门逃,不如一剑杀了当没生过,师父求他不要害我性命,陆兼说那你就自尽吧,让这小子断了念想不能再回拂剑门,师父愣住了,陆兼拔出我的佩剑往我脖子上划。”说到这里,陶仲商顿住。

    任不平与陈希风静静听着,十四年前的往事在他们眼前铺陈展开,风雪扑面而来。

    陶仲商看着骨灰瓮,慢慢说:“我那时候对师父说:‘师父救我。’师父看了我一眼,对陆兼说好,陆兼把我的佩剑扔给了师父,师父当着我的面自刎了,陆兼扇了我一耳光,说我没用,贪生怕死、懦弱无能。”

    陈希风听罢,怔怔地想:这世上竟然有这样不像父亲的父亲,又有这样胜似父亲的师父。他顿时明白了陶仲商为什么从不否认是他杀了轻霜剑客,十四年前的大雪天,那一句“师父救我”,就是陶仲商一生的魔障。

    任不平脸上惊怒变幻,最后却凝出一个痛苦的表情,他抱着林三白的骨灰放声大哭。

    小船慢慢飘到河道狭窄处,被岸边伸出的几根粗长的枯枝挂住,不能向前漂流,

    陶仲商剖开这一道陈年疮疤,觉得心中既痛且快,他看了任不平一阵,终究没有对任不平说什么,反而向陈希风道:“你十岁的时候,其实我见过你。”

    陈希风一愣:“什么?”以前在内邱的时候,陶仲商也说过在顺天府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陶仲商说:“你十岁的时候,遇见过仙人。”

    陈希风立刻明白过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道:“你是——”陶仲商忽然从他手中夺过包着造化丸的纸包,提刀一蹬船板借力跃上了岸,如鸟入山林,片刻就没了影子。

    不远处,锦衣卫的几艘巡船发现了这艘孤船,已经驶了过来。

    平生好剑的话:

    大陶说小少爷十岁的时候见过他,估计有些姑娘忘记剧情了,见第一卷 第十四章 :

    陈希风故作神秘地说:“我十岁的时侯,遇见过仙人!”

    ……

    结果船还没划到岸忽然看见两个人从远处像鸟一样掠过来,我和杨师兄看呆了!那两个人停在岸边,一人穿着八卦袍、须发如银长髯飘飘,真是像神仙一样,另一个人一身深红近黑的大袖衫,手中还拎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我才看见原来是三个人。

    第40章

    任不平和陈希风被请上了一艘巡船,船上的锦衣卫跟在尹征霄手下已久,连带着和陈希风也很熟悉,陈希风被吾妙妙掳走时他也在梅妍楼中。这人看陈希风安然无恙,忙问尹征霄和吴妙妙的下落,陈希风倒是瞧见吴妙妙撵着仇峰,尹征霄又追着吴妙妙,但他们去哪儿了他真不清楚,只能据实以对。

    副千户大人跑得没影,几名百户出面主持大局,留了些人手在宜黄河附近继续搜寻阻截,其余锦衣卫押解被拿住的犯人先回抚州城,任不平和陈希风同他们一道回城。

    任不平在合和楼的房还没退,陈希风也在和合楼住下,带任不平混入贼宴的朋友就是把贼宴地点透露给锦衣卫的人,任不平没被锦衣卫为难盘查。任不平在和合楼住了三日,第四日早上收拾行囊向陈希风告辞。

    两人牵着马慢慢往城外走,陈希风将任不平一路送到抚州城外半里,任不平不要他再送。草叶上露珠犹存,官道上人烟稀少,两人相对而立,一时无话可讲,但想想就此一别,日后天南海北多半再难相会,又说不出告别的话。

    还是陈希风先去路边折了条柳枝递给任不平,任不平接过别在了马鞍上,陈希风问:“任兄接下来要往哪里去?”

    任不平摩挲了下绑在腰间的骨灰瓮,道:“先回拂剑门把师父的骨灰重新下葬,陈兄呢?”

    陈希风看着高而空旷辽远的碧蓝天空,不自觉地轻轻甩了下马鞭,口中答道:“等尹三哥回来,我就跟他一道回顺天府,这次在应天被掳,虽然寄了信回去,家人里肯定还是担惊受怕。”

    任不平点点头,说:“是。”

    说完这句,两人又开始沉默,任不平的白马打了个喷鼻,吃起了路边的草叶。

    陈希风后退了一步,向任不平揖别,认真道:“江湖秋水多,此去一别难知春秋,万望珍重。”

    任不平也一揖到底回礼,他犹豫着说了句:“陈兄,你与——”说到这里又住了口,看着陈希风道:“罢了,陈兄日后若路过镇江或归德,请一定要去拂剑门和任家庄找我,就此别过!”说完翻身上马,又回头望了陈希风,一甩缰绳,不消多时在官道上就没了踪影。

    送走了任不平,陈希风便打了包袱去莲塘小陂看望吴老师,康斋先生见了爱徒当然欢喜,留陈希风住了五日,时不时催问两句《游刃客》的续作什么时候写,陈希风被催地头大如斗、师命难违,只好现写了几回给老师看,喜得吴与弼连连赞他好徒弟。

    五日一过,陈希风想着尹征霄说不得已回了抚州,便向老师告辞,吴与弼虽然不舍,也不强留他,只是问这一本什么时候写完,下一本什么时候开始写。

    陈希风这五日天天被按在书案上写话本,一听老师又问起了下一本,简直头皮发麻,回道:“这一本我顺天就继续写,想必一年半载总能完稿,只是下一本应该不写了。”

    吴与弼十分唏嘘,陈希风站在门前,望见老师屋内花瓶里插的一枝荷花,忽然心念一动,道:“恕弟子冒昧,弟子有一问,请先生解惑。”

    吴与弼道:“但说无妨。”

    陈希风踌躇片刻,终于问道:“弟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当初,您为什么不把小师妹嫁给我?”

    吴与弼闻言一哂,道:“这有什么,问就问了,你和怀远都是我的弟子,将你二人相较,你家世、品貌、才情都胜他一筹,你虽豁达,但儿女情事上最难得豁达,你有不服也属正常。”

    陈希风忙道:“老师过誉,弟子并没什么能胜过杨师兄,知道杨师兄和小师妹相敬如宾,我就觉欢喜,绝没有不服。”

    吴与弼诧异地看了陈希风一阵,颔首道:“这样最好,没把幺娘许配给你,只是因为她与怀远情投意合。”

    陈希风恍然:“因为小师妹不喜欢我。”他笑了一笑,自语道:“原来是……不喜欢我。”

    陈希风告别老师回了抚州,尹征霄果然已经回了城中,也住在和合楼。尹征霄没捉到吴妙妙火气极大,拧着眉让陈希风第二日就启程和他回顺天府,陈希风不敢触他的霉头,只喏喏称是。

    夜里,桌上一灯如豆,陈希风就着灯火整理这些天吴老师写的书稿,忽然听到木窗格被人叩了三下,清甜的女声在窗外道:“这位小相公,奴家路过贵窗,能讨杯水喝否?”

    这女声虽然故作娇柔,但陈希风哪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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