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生死轮回，未央情 第二十一章：月国
倾城不过未亡人 作者:慕容以泽
第四卷：生死轮回，未央情 第二十一章：月国
倾城不过未亡人 作者:慕容以泽
第四卷：生死轮回，未央情 第二十一章：月国国乱
将手指搭在皇后的手腕上，周围的眼睛都盯着她，洛瑶收了手，笑起来，眉眼是好看的形状：“恭喜皇后娘娘，你已经怀了孩子了。”洛瑶说完后看着皇后捂住嘴一脸不可置信，她颔首，“清璇姐姐，你真的怀孕了，真的。”洛瑶连说两次就是知道皇后想着自己身子受了那么大的亏损，怀孕对她而言是个不太可能的事情。
听到这话，月启天转过脸来看着皇后，十分惊喜，他颤着手覆到皇后的小腹上面：“我有孩儿了？”他的行为无疑是给皇后加上一层喜悦，皇后喜极而泣，最后忍不住扑进月启天的怀里大哭起来。
洛瑶站在一边，浅笑。这皇宫里会添个新宝宝了。她看着月启天眉目中的温柔越发深刻，那浅笑也渐渐上扬，咧到了嘴跟。
这周围的宫女都是月启天换了一批的，皆是当初伺候月启天和月倾城的老人。那个事情皇后给月启天说过了，他本来是放任着不想管，但是伤害到了自己最为在意的几个人他也就受不了了。
“此事不要泄露出去，将大公主带到丞相府住上一段日子。还有太子，给他多安排些功课，让他不必到皇后这里请安了。”月启天想的和洛瑶他们担心的是一样，虽然月启天知晓这宫中有人动了手，但是不清楚到底是谁。他们在暗处自己在明处，这皇宫中事，最是危机四伏。
“是。”周围的嬷嬷们都颔首应下，在皇宫里面待了这么久他们也深知这宫中险恶。自月启天将她们调到这里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清楚了自己的使命。
洛瑶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这两口子各种花式秀恩爱。想到苏贵妃，洛瑶心底始终是有一根刺，她看着月启天，貌似无意的问道：“皇兄，你与那个苏贵妃是如何认识的？听清璇姐姐她们说苏贵妃原是一个舞姬？”
“苏贵妃？”月启天乍一听到洛瑶这么说觉得有些奇怪。有些人在别人面前是能装得很好，只是在一些感知灵敏的人面前是不愿装下去的。苏贵妃待洛瑶便是如此。
皇后向来是不喜欢苏贵妃的，因为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让人讨厌的气息。这一听到洛瑶提及苏贵妃也来了一丝兴趣。月启天可是没有说过这个情史的啊。
看着这两人都兴致勃勃，月启天无奈地摇摇头。
九年前，那时月启天才十六岁的年纪，只是因为在外磨砺很多倒是看着比同岁的男子高上许多。那时候他刚登基不久，月倾城也不过十岁的模样，很是懂事。那时候整个月国在那次大旱中苦苦挣扎，皇帝死了留下一堆的烂摊子给月启天，他要将整个月国重新整顿，让月国在九岸重现辉煌。毕竟给自己的妹妹创造一个美好的国家一直是他的梦想。
那个时候，月启天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他叫那个孩子奚奴，像个乞儿一般。而皇后及笄不久就嫁给了他，刚怀了孕。皇后十分不喜奚奴，而他的生母更是整个月国皇宫无人敢提的忌讳。
一日他的皇兄邀请他到府中。那时候的月启天根基不稳无法与之抗衡，只得前去。明明已经坐上了皇上的位置却还是处处委曲求全。就在那个宴会上，月启天遇到了苏贵妃。那时候的她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女。
一张巴掌大的脸上只露出了双晶莹的大眼睛，她的眉心缀了一个坠子，上面是一块红宝石。她的额头饱满圆润，肌肤如羊脂嫩滑。形体婀娜多姿，在一堆十七八岁的舞姬里面，她玩玩全全夺取了众人的目光，那么小的姑娘竟然还是一个领舞的。她赤着双足，那双三寸金莲似乎是踩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尖尖上面。可是那个孩子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高坐上的年轻帝王。
月启天被那双眼睛给吸进去了，看着女子竟然走了神。这一切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他走上前拽住舞姬的手腕。那只皓腕上戴了一个玛瑙镯子，衬得她的肌肤更是如雪一般洁白。那睫毛扑闪扑闪，就这么落到了月启天心里。
“皇上，这是从北面购来的舞姬，名为苏雪。”月启天的皇兄一把将苏雪推向月启天，月启天害怕有诈条件反射的就将她推开，可是那刺客并不是苏雪而是舞姬中另外一人，她手中剑直直对准月启天，原本被推倒在地的苏雪被吓住了，竟然极快地站起来把月启天扑到一边，然后甩了身下坐垫扔向那舞姬......
这一切不过是月启天借着他想要除掉自己设下的计中计。整个王府的人都被押入天牢听候发落，而苏雪，这个不知情的舞姬，在那夜就被月启天宠幸了。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命运就是如此。
“苏雪？为何是雪？”月启天的手抚过身下女子的肌肤调笑道。
那个十三岁的姑娘发育竟是极好的，她伸手环住月启天的脖子，一双眼睛笑成了朔月：“皇上难不成不觉得奴的肌肤比那冬日白雪还要耀眼？”
“倒是，倒是。”月启天笑着，两人再次滚在了一起。回宫后月启天就赐了她一座宅子，用雪字命名。将她升为美人。而这几年的时间她苦心经营，终于是以一个舞姬的身份爬到了这贵妃之位。
“这样看来，那苏贵妃还是皇兄你的救命恩人？”洛瑶有些郁闷，似乎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算是，苏雪人很温柔，又为朕生了两个孩子，我自然是宠她的。”月启天这么说道，皇后可不乐意了，轻轻地拧了一下月启天的手臂。月启天无奈，“清旋你到还是如小时候一般捏朕，可知朕现在可是九五至尊，你这是以下犯上知道吗？”他捏住皇后的鼻子，这两个月国最为尊贵的人此刻像两个小孩子一般。皇后被捏了鼻子微微脸红，瞅了周围一眼，将脸别开。
可是......这样才最是让人怀疑不是吗。洛瑶勾起唇角，看了看周围的嬷嬷们：“你们出去一下，去备一些好的吃食来，本宫要与皇兄他们说事。”洛瑶的地位也是不低，且这些人都是曾经伺候过月倾城和月启天的，得了命令立马出门。
“倾城你这是？”月启天看到洛瑶将他们就解散了出去，蹙眉。这姑娘的疑心病比自己还重了？
洛瑶坐到床畔靠近两人，严肃道：“难不成皇兄就没有怀疑过苏贵妃？”她说出这句话以后月启天就愣了。怀疑苏贵妃？
皇后心里也是怀疑她的，只是看着月启天那么宠着苏贵妃有些话不好说，现今洛瑶挑明了来讲她也凑了上去：“臣妾也是早就怀疑苏贵妃了。皇上请看，柳妃妹妹是宫中最后一个诞下皇嗣的，那个时候苏妹妹是正在照顾着两个刚出生的孩子，而且那时皇上护柳妃妹妹护得紧，才让她顺利产下旈依。那一段时间中柳妃妹妹也是经历过好几次莫名的险情差点将孩子摔掉了。”
听了皇后说的话，再看着洛瑶都是那样的表情那样的怀疑。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都是这么说，月启天突然有些怀疑了。
“哥哥，接着清璇姐姐说得那话，你再想想，这后来皇宫里是不是在柳妃娘娘以后便再也没有人诞下皇嗣了？前两年刘贵妃怀了孩子，虽然你当时并不在意她，但是......她在那个档口出事，会不会也是一个阴谋。”洛瑶没有提到柳妃和阿豫。阿豫早就死了，她也不想阿豫的事情连累到柳妃。虽然说月启天或许并不会怎么介意柳妃，但是洛瑶不愿意让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
“......”月启天似乎是有些混沌，摇晃了一下头。洛瑶看着他始终是觉得有些奇怪，想起苏贵妃那次看着自己然后自己就似乎是被牵引了心神。若不是雪球，她还不知道那日会发生什么。
“哥哥，我觉得你的样子怪怪的。”洛瑶吹了个口哨，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从窗缝里面挤进一个小东西。洛瑶拔出那把无毒的匕首在雪球的身上割了一个小口子，挤了一些血出来，然后喂到月启天的唇边，“你将青狐的血喝下。”
“好。”月启天知道洛瑶是关心自己，就着喝了下去。一股腥味但是带了淡淡的清凉从喉间扩散，月启天感觉到脑子渐渐清明。一股说不出的舒畅从脑子上面贯出。
“呼。”月启天吐出一口浊气，看着面前的两人，“我觉得似乎是舒服了很多。”他笑笑，洛瑶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都好了很多，难道是有人对月启天下了毒？想到这个洛瑶神情一下子就变了，看来要将慕珩教导皇宫来给他们两人看看了。
一边被叫来的雪球无比的怨念，原来主人叫它来是放它的血啊！好吧，这点血它也不在意，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立马就好了。雪球蹦到洛瑶的怀中，蹭啊蹭。
“皇兄，我想你可能是被下毒了。你那个苏贵妃可能不是个善茬，我倒是觉得她催眠术是很棒的。”洛瑶说着反话，表情是不屑的，不知道是不是雪球的血将月启天身体内的毒解了，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从床上站起来，月启天将自己下面皱起的衣服好好的理了一下：“朕会好好调查的，你们就安心。尤其是你清旋，好好呆在宫里把孩子保护好，朕会护着你们。”这么反转的剧情，这就让洛瑶更加确信了月启天是被催眠了。
“那就好，明日我让慕珩进宫来看看你们的身体，我总觉得苏贵妃在你们身上下了什么毒。若是她的目的是皇兄的皇位，那安儿可能会很危险。皇兄你可要好好照顾安儿。”洛瑶担心的就是月烁安，如今苏贵妃的野心日月昭昭，那更是要将最危险的月烁安保护起来。
“朕知晓了，明日让慕珩来我的书房。”月启天握紧了拳头，眼里面带了一些戾气。
“嗯。”洛瑶带着旈依回到府中将今日一事告诉了慕珩，慕珩只是翘着二郎脚，听着洛瑶说自己却不发表一点意见，这么平静得洛瑶一脚给他踹去。
慕珩喝着桌上的小酒：“你急什么，今夜月启天必定招安怜进宫，安怜会将事情告诉我的。”他笑了笑，一把揽过洛瑶的腰，“小瑶，你说皇后怀了孕，我们是不是也该加把劲。这一年了你都还没有孩子简直不正常。”
洛瑶脸蛋微红，一把挣开慕珩，捏住他的脸蛋：“恬不知耻啊你。这个身子虽说已经十九岁了，但是怀孕这种事还是晚一些。你明明给我避孕着，到还在这里说这种话。”她拽着他的腮帮子扭啊扭。
慕珩任由着她捏脸，笑起来一把将她横抱扔上了床：“等你满了二十我就不再给你避孕了。”他说得一脸正经倒是让洛瑶觉得自己有些猥琐，别开了脸。可是面前这人直接俯下身，“别躲哦，反正安怜来还早，而且云安还是会为我们把门的，别害羞了。”
“夏天你个大色......”剩下的话被某人吞入口中。
夜晚，月启天坐在书房中，在一边摆了一张棋桌。他拈起棋子自己行着，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人。安怜看着月启天，还是一张面瘫脸：“参见皇上。”
“安怜你就别再行那些虚礼了，每次说参见朕接过还不是站得笔直，没有一点恭敬的模样。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来陪朕下一盘棋。”月启天说完，手中的黑子直接甩出，安怜伸出两只手指夹住了那枚黑子，走到了棋桌旁边。
安怜大概扫视了一下整个棋局，面上还是没有波动，只是抬眸望了一眼月启天：“皇上似乎是有很多疑惑。”
月启天将白子放下：“困惑的确是很多。困在这一片黑子之中，朕这白子如何突围？”他说这话的时候扫了一下安怜的眼睛。安怜此人面上永远是不会有表情的，只是那双眼睛会透露他的丝丝情绪，他与安怜认识这么多年了，自然是了解他的。
听到月启天这半问半陈述的话，安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对，是笑了，月启天一下子有些懵，看着安怜。安怜瞅着自己的黑子，再看看棋局中的白子：“皇上，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白子了，且意识到了身边有这么众多的黑子，那您该是怎么办？”
“......”月启天听了安怜的话大笑起来，“果然是安怜，朕知晓了。那你可还愿做我手中的寒月？”
安怜从座位上站起，低下头：“安怜自是当皇上的刀刃，为您开辟前路。”
“苏贵妃那处似乎是很多奇怪的手。我之前中了她的道，你去找人帮我探探，注意安全。”月启天走到安怜面前将他扶起来，安怜颔首，退到了一处。
这件事安怜交给了身边的人去解决，自己先是去了将军府。慕珩已经在房间内泡好了茶等着他。
“来了？”慕珩从摇椅上面坐起身子，云安正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安怜进来云安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分别放在了两个位置。安怜坐在放置茶杯的那处，端端正正地坐好。
“门主，皇上开始怀疑苏贵妃了。”安怜将身上的寒月取出，放到桌子上面，“皇上要我做他的寒月。”
“哦？！”慕珩来了兴趣，“安怜，你打算怎么做。”
安怜直视慕珩，眼中也没什么情绪，他想了想：“我觉得事有蹊跷。”
“何处？”
“不知。”
慕珩叹口气，站了起来，背着手。那白衣从椅上滑过，厚重的坠感。一块通体冰蓝色的玉佩悬挂在腰间，摇摇晃晃：“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不得而知，苏贵妃这件事情牵扯的东西看起来很深啊。而且小瑶说过了，苏贵妃手里似乎有很多人，很多不知底细的人，而且她身边那个不起眼的宫女，叫什么林星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慕珩又是那样狐狸的笑，莫名的让安怜和云安后背一凉。
“那门主，我该？”安怜疑惑，慕珩这态度模棱两可的。
“安排人手，揪出她背后的人。”慕珩说得很简单，安怜无可奈何，门主有时候就是这么任性，可是他说的话最后却都一一实现了。
但是，这一次似乎是有了一点改变。苏贵妃很听话，几乎什么都没做。众人因为担心月烁安的安全将他接到了皇上身边住，不再在太子殿。
那日慕珩进宫给皇上和皇后把脉，月启天的身子并没有什么问题，想必是青狐之血解了他的毒，再给皇后把了脉，脉相平稳，他开了几幅安胎药，叮嘱众人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皇后以及她肚子里面的胎儿。
两月后，大奉方面传来消息，皇帝传位给三王爷，三王爷许墨正式登基，大奉易主。国内有些不平之声，皆被新皇镇压。月启天派遣使者前往大奉祝贺。可是刚到大奉没多久，燕国竟然出兵攻打大奉，此次战斗可谓是完全的偷袭。大奉边线战士们几乎全军覆没，只在洛瑶印象中操纵着那么多事情的始作俑者如今以强势的姿态跨入大奉，直直朝着月国逼来。
一月后，大奉向月国发出求救信号。作为盟国，月国有责任帮忙。于是月启天派遣月国镇国大将军慕珩和安平将军安怜率领三十万士兵前往大奉支援。
苏贵妃之事就此搁置。洛瑶被留在月都，云安负责照顾她。而陈屌似乎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随着慕珩上了战场履行医生的职责。或许一年的时间让他想通了很多事情，十七看着自家师傅有了新的斗志，松了一口气，本想着和他一起去却被陈屌打了一顿，以年纪太小留在了月都。
洛瑶有些担心慕珩，虽说是许墨登基，也算是老熟人了，但是洛瑶总觉得有些不安。而苏贵妃因为被月启天猜忌，几乎是自己过自己的，抚养着自己两个孩子，完全的将所有事置之度外。
一月后，大奉传来捷报，说是慕珩出手燕国大将打败，燕国现今与月国军队和大奉军队相持着。
不知为什么，在慕珩走后洛瑶觉得月启天的脸色越发难看，她喂食了几次青狐血却是没什么效果。让洛瑶暗暗担心着，而皇后的肚子已经显怀，宫中的人都知道了，也都紧锣密鼓的等待着小皇子的降生。
“倾城。”皇后最近情绪总是不对，怀了孩子以后总是害怕有人害她的孩子。洛瑶姑且把这个症状看作是一种恐惧症。虽说陈屌和慕珩都不在，但是十七学了三年的医术也是小有成就，再加上他本身就十分有天赋，医术在宫中也算是首屈一指。这也是一个信得过的人，于是皇后的饮食、用药全部都交给了十七。
“清旋姐姐，你别担心。你这么老是蹙眉以后小宝宝出生了会不好看的。”洛瑶安抚着皇后，虽然她也知道皇后的不安来自于什么，可是现在苏贵妃十分的老实，让任何人都捏不到把柄，她们也是没有法子下手的。
皇后抚着肚子，想到了孩子勉强一笑：“你让没让十七去看看皇上，皇上最近脸色很差。是不是中了毒了？”她关心着自己的孩子也关心着自己的丈夫。
“我早就让十七去看过了，十七说他什么没没有查到，而且我用了雪球的血给皇兄喝了，他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很明显的就不是中毒。但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想起月启天这日渐消瘦的身体洛瑶心里一紧。只是最厉害的两个医师都不在她也没法子。
听了洛瑶的话皇后无奈地摇摇头：“那你要好好地照顾一下皇上。”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清璇姐姐你就是喜欢瞎操心。”兴许是怀孕的缘故，皇后最近总是喜欢乱想，洛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天，在月启天的书房，只有月烁安一个人站在一边。
“安儿，朕若是死了，你便是皇上。”月启天拟了旨，不住的咳嗽。最近这几个月身子越来越不行。月国的军队还在大奉，要是他在这个档口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国内会不会乱，他简直是不得而知。若是乱了，那完全是为燕国铺了路。
月启天现在是完全相信着苏贵妃就是燕国的人，她之前下在自己身上的药效已经发作了。正巧这个时刻月国最厉害的两个医师都不在。那他......
“父皇......”月烁安已经十二岁了，他的脸渐渐脱去稚气。这几个月又是日日守在月启天身边学习处理政事，整个人看起来老练了很多，“父皇您不会死的，慕将军很快就会回来了......”他一脸的难过。
月启天看得叹气，伸手将他召到自己身边。月烁安很听话，垂着头走到了月启天的身边。月启天看着这个和自己眉眼相似的孩子终于伸出手摸摸他的头，用一个父亲的语气与他说话：“安儿，父皇知道你这么多年很苦，父皇对你也不好，你心里也记恨着父皇。但是你要知道，你身上肩负的本就不是一般事物，你肩负的是月国的百姓，是他们的希望。这么多年父皇对不起你，只能留下这个皇座给你，希望你不要记恨我。”
月烁安始终是低着头，不言不语，月启天叹口气，这个孩子心里始终是有些隔阂啊。等了一会儿，月烁安走到一边端来一杯茶递给了月启天：“父皇，您说了那么多口渴了，喝口水吧。”
“安儿......”月启天这才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残忍，这个孩子什么都一一承受。他接过那杯茶，喝了下去。
待到月启天喝下了茶水，月烁安笑了，他缓缓开口：“其实父皇，按照您现在这个模样，就是现在死了也没人知道的。”他的笑有些瘆人，月启天突然觉得胃中一阵绞痛，他捂住自己的肚子，看着桌上的茶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月烁安。
月烁安眨巴着眼睛，伸手点了月启天的哑穴，整个人站在一边欣赏着月启天的表情，微微笑着。他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有我母亲。她为了你付出了一切，可是你却是那样深深地抛弃了她。”
这些话从月烁安的嘴巴里慢慢的说出来，月启天眼里的惊恐无限放大。他怎么忘了，这个人是像他可是也会像她啊！那个魔女的眼睛！此刻月烁安的眼睛就这么注视着他，他才想起月烁安从来不直视自己，竟然是这个原因！因为月烁安的眼睛和那个魔女的一模一样！
“呀，父皇，说不出话了啊。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疑问？比如苏贵妃？”月烁安摸摸下巴，然后笑得天真无邪，“您是不是一直都认为她是燕国的奸细或者黑耀门的奸细？其实不是呢，她是我的人，她可是我的亲姑姑，为了给我母亲报仇从雪国来到了月国！她让你们怀疑她，这样你就会把我带在你身边了，这样我就可以给你种下巫术，任何人都解不了了。”月烁安的眼睛渐渐变红，发尾也有一丝白色，他大笑，然后再月启天无比震惊的表情里缓缓举起茶杯。
“三，二，一。啪嚓！”月烁安大哭着跑出大殿，尖叫着，“父皇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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