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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神,给我躺好![电竞] 作者:吃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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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神,给我躺好![电竞] 作者:吃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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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互相骂,手速在拼,意识在拼,嗓门也在拼。

    引来好多人围观。

    最终以方屺岩的血魔超神杀戮结束了这场游戏。

    “你他妈天才吧!”

    “都是兄弟,别骗我们了!以前真的没玩过么?”

    “网吧都没进过。”

    “二十一世纪最大的谎言哈哈哈哈哈。”

    “真没玩过。”

    那天他赚了二十块钱。

    还了五块钱给张蔚然,剩下十五块钱揣在兜里,想来想去,花十块钱买了个玩偶送给方凝。

    方凝开心得跟什么似的。

    还有五块钱,他又去了一次网吧。

    一回生二回熟,网吧老板也渐渐和他认识了,说我们这给人代练,能挣钱,你做不做?方屺岩说我要上学,没那么多时间,网吧老板也就作罢。

    半年后,他考上了本市一所重点高中。

    有时为了放松心情,也会去网吧打打游戏,偶尔帮老板打几个单子,赚点零花钱。可好景不长,方凝病情再度恶化,皮肤逐渐出现青紫色。

    医生会诊后给出了手术建议方案,又考虑到他们家庭情况减免了一些费用,饶是如此,初步评估下来,手术也得花十几万。

    那天晚上,方屺岩看到坚强了那么久的爷爷终于流下了眼泪。

    家里再也掏不出那么多钱了。

    他们只好开口去问亲戚借。

    亲戚大多在农村,家境并不富裕。而且爷爷奶奶几个孩子,除了方屺岩和方凝的父亲,剩下都是女儿。农村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借钱比登天还难。

    三个姑姑,大姑给了800,二姑给了2000,小姑给了1000。

    一共3800块钱,杯水车薪。

    方凝的手术一拖再拖。

    方屺岩厚着脸皮去找班主任,问问能不能发动同学捐款,实在不行以后他可以还。于是班上同学和老师爱心奉献,又帮他筹了两万多块钱。

    还是不够。

    他又回到了那家网吧,“代练多少钱一个月?”

    “1500,包食宿。”

    他掉头就走,老板喊住他,“你需要钱?”

    “嗯。”

    “有个比赛你打不打?我们网吧组的队,差个人。”

    “什么比赛?”

    “dota啊,冠军两万奖金。”

    “要打很久吗?”

    “预赛要打个两三天吧,决赛在上海,下个月。你们马上不是放寒假了么?就当赚个外快,要是能进决赛,车票住宿都我请了。”

    方屺岩答应下来。

    打完这个比赛,他给爷爷拿去四千块钱。

    网吧老板再度找他,“有个职业队想要你,你想去么?”

    “我要上学。”

    “哦,那算了。”老板略失望。

    方屺岩问:“打职业能挣多少钱?”

    “一个月,四五千吧,顶多了。”

    听上去还不错,可是方凝等不及了,方屺岩又问,“能一次性给我么?”

    “小伙子,你啥事这么急着用钱啊?”

    “我妹心脏病要做手术。”

    “唷,那还真耽误不了。”老板说,“我帮你问问。”

    几天后,那家俱乐部的投资人之一来联系方屺岩。

    那个人叫邹弘。

    邹弘知道他的困难,也欣赏这名潜力无限的年轻选手,当即大手一挥,预支他一年工资,共六万元,并以个人名义再资助他五万块钱,给妹妹治病。

    那些年电子竞技产业刚刚起步,签职业选手也随意得很,没有签字费,不需要职业经理人。两个人一拍即合,合同上签字画押,就算成交了。

    方屺岩从此正式走上了职业电竞的道路。

    方凝接受了手术,病情稳定下来。

    对于邹弘的雪中送炭,他一辈子铭记于心。

    爷爷和方凝当然也知道他辍学的事,他们既没有训斥他,也没有哭天抢地求他回学校。十六岁的孩子挑起家庭的重担,能说他什么呢?

    方凝在病房里那些日子,经常听隔壁床位的小哥哥聊起刀塔,聊起中国刀塔大杀四方的辉煌,她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能想象哥哥身披五星红旗在赛场上征伐的场景。

    那一定是天底下最帅的人。

    可惜她不能亲眼去现场观看。

    方屺岩每次上场前,方凝都要打电话给他,“哥,你要加油啊!”

    “哥,爷爷说,等我病好了,就带我去看你比赛。”

    “哥,你上次的奖杯可真漂亮,金灿灿的大剑,那个叫辉耀是吗?”

    “哥……”

    *

    薛桐吃完午饭后没多久,看到姑姑和姑父喜滋滋地下楼。他们用乡音交谈,薛桐听着像天书,不过她隐约能分辨出“方凝”的名字。

    她主动去给他们开门,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方凝是谁呀?”

    姑姑转头看看姑父,“方凝……”

    “方凝是阿岩亲妹子,走了好几年啦。”姑父说。

    41、第 41 章 ...

    走了?是什么意思?

    姑姑站在门外, 叹着气儿说:“他妹妹呀,打娘胎里带来的心脏病, 唉,治了好些年治不好,最后还是死在这个病上。”她面带愁色问姑父, “方凝死了几年了?”

    姑父抠了抠牙, “七年吧?那年小恒上初三。我还记得, 就是今天这个日子, 老头子打电话回来, 正巧我们在因为小恒逃学的事揍他, 一听说方凝没了,想想拉倒了,读书好与不好, 人也就这一辈子, 娃只有一个,由着他去吧。”

    夫妇俩聊着往事,薛桐傻了一样,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姑姑解释,“小恒是我们儿子, 阿岩表弟。他从小不好好念书, 现在眼看要毕业了, 跟我们说他那学校不行找不到好工作,想出国再混个文凭。我们哪供得起他出国呀,只好来求阿岩帮帮忙。”

    姑父:“当年给方凝治病, 我们也借过钱给他的,三个姑妈就属我们家拿的最多,他哪能忘恩负义呢?”

    姑姑:“好了好了,你那几毛钱就少挂在嘴边了。”

    ……

    送走了这两位,薛桐一下午没能把心思掰回到赛后分析上来。一整页一整页密密麻麻的数据,她感到无从下手,不时看向楼梯那边,总希望方屺岩会忽然出现在那里,带着笑,问她有没有吃饱,脚还疼不疼……

    他那样一个独来独往冷冰冰的人,居然特别懂得关心照顾女孩子。

    她早该想到的,队长还有一个妹妹……

    所以他才会对嗨哥的妹妹特别好……

    可惜他自己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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