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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戏 作者:且固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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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戏 作者:且固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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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撼不在于死亡本身,而在于鲜活的生命与这个世界背道而驰之时,那种渐行渐远的流逝之感,所以,震撼的其实是生命。

    后来木绥就开开心心地和聂时休一道儿回家了。

    进家门之前她有些紧张,但进家门之后她又有些心酸。

    这里什么都没变,是真的什么都没变,聂时休没有添置新东西,也没有扔过旧东西——木绥临走之前放在茶几上的一打书签没有移动,木绥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仍是和聂时休配套,房间里木绥的衣服还是占了衣柜一半……

    聂时休是真的一直认为木绥还活着,他一直想着木绥还在身边。

    木绥心里好一阵不是滋味儿,终究还是没忍住紧紧搂住了聂时休。

    她回来之后该处理的处理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该见的人也都见了,她见凌海月的时候,凌海月没有表达任何惊讶,只是说‘欢迎回来,接下来好好享受生命、享受爱。’

    后来又继续去花店上班,一切生活都回到了正轨。

    今天她休息在家打扫卫生,不小心发现了聂时休放在床头柜里的手机,聂时休常用的两个都放在身上,剩下的要么送人要么搁储物室里,所以这个手机是怎么回事?

    她本来是不想去探寻聂时休的隐私,但她实在有点好奇,因为这个手机和她之前在京城用的那个实在太像了,基本一模一样,虽然现在的手机都长一个样,不过她之前那个手机屏幕一角的钢化膜碎了一点,她觉得不影响使用就没换,背后还贴了一个茉莉花的指环扣,这个手机上也有这两个特征。

    她之前那个肯定已经在坠崖时摔坏了,所以这个一定是聂时休模仿的。

    然后木绥鬼使神差地划开手机,密码也和以前那个一样,然后她就发现了收件箱里的上千条短信。

    木绥真的又心软又心酸,她忽然觉得,或许她这辈子的好运气,都在于她可以她遇上一个聂时休。

    聂时休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一开门就发现家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他脑袋探出家门看了一眼,这天没黑啊。

    他又重新进门,发现是家里窗帘都被严严实实地拉上了。

    聂时休心里突然一阵窃喜,出于某种暗搓搓的心思没有开灯,换了鞋就往里走,刚走到客厅四周又忽然亮了,不是那种明晃晃通透透的大灯,是那种摇摇晃晃又忽明忽暗的烛火式的光,衬得空气十分暧昧又浪漫。

    木绥就站在客厅中间,穿着聂时休给她挑的那套星空裙,脸上笑吟吟地,眼里满是星光。

    还有爱。

    聂时休心里咯噔一声,木绥就说:“你的那套衣服在房间挂着,你要不要换?”

    聂时休飞快地嘬了她一口,三两步跑上二楼:“换!情侣装怎么不换!”

    聂时休对这套衣服有执念,这次头一回穿上自然喜不自胜,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他下去的时候木绥已经在餐桌一端坐着了,他们家刚好是长形桌,点上蜡烛和西餐厅里的烛光晚餐没有两样。

    聂时休没有去另一边,而是走到木绥身边咬着她的耳根说:“宝贝儿,怎么突然开窍了,惊喜还一套一套的。”

    木绥歪过头,笑着说:“我想和你约会,不过地点没想好,因为总觉得哪里都不如我们家里好。”

    聂时休眼眸一怔,随后笑意蔓延:“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不要,要你的心就好了。”

    聂时休受不住了,揽上木绥就想开啃,被木绥硬生生避回座位吃了顿烛光晚餐,不过聂时休全程盯着木绥,拿她下饭,木绥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直笑着,但就是不看他,她怕眼神一对上就天雷勾地火了……

    饭后木绥又在客厅里放起音乐,拉着聂时休就踩着鼓点跳舞,但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抱在一起晃悠。

    聂时休揽着木绥的腰,几番想上下其手直接干了了事,但后来又想阿绥都这么布置了,他不能破坏气氛,免得显得自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二愣子一样。

    况且现在这气氛真的太好了,他纠结着纠结着还真的宁静下来。

    木绥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在他耳边轻轻说:“时休,我大部分时候是一个很无趣的人,但和你一起的时候,我都觉得很有趣,我也想和你一起经历更多有趣的事,最好可以填满我这一生所有的时光节点。”

    聂时休紧了紧他的手:“一定会的,我也希望你生命里随时随地都是我的影子,我一定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让你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好啊。”

    “那宝贝儿,我现在就想和你做点有趣的事行吗?”聂时休还是忍不住道。

    木绥当然感觉得到聂时休某个部位的变化,不过她有心捉弄他,无辜道:“什么啊?”

    聂时休凑近她,低低道:“就是每天晚上都做的那件事。”

    “可我们刚刚已经吃过饭了啊。”木绥仍旧笑着。

    聂时休知道她使坏,他也不恼,转而询问:“你喜不喜欢咱俩这套衣服?”

    “喜欢啊。”

    “那你要是不听话一点,今晚过后它们可能就碎成破布了。”

    “那我要怎么才算听话?”木绥十分上道。

    “先叫两声亲爱的来听听。”

    “亲爱的。”顿了顿又擅自补充了一句:“我爱你。”

    聂时休脚下一滑,把木绥拦腰抱起就走:“你就撩吧,我看你明天是不想下床了。”

    “哈哈哈,想的想的,你别生气嘛。”

    ……

    凌晨,聂时休抚着木绥的眉心,那片皮肤已经不怎么皱着了,像是经他经年抚摸,终于被抚平了一般。

    聂时休小声道:“阿绥,你觉得我们的婚礼定在哪个日子比较好?”

    木绥回来之后经人处理,他们俩没有重新领证,还是继续从前的婚姻关系,就像两个人从来没有断过一样。

    聂时休又说:“你觉得元旦节怎么样?新年伊始,日子多好,或者情人节?”

    现在已经快十二月了,木绥也知道聂时休早就已经开始准备这件事了,要办婚礼也是随时的事。

    不过她心里有想好的日子,她想了想道:“你想早一点吗?”

    “当然了,我早就想找个机会公开嘚瑟了,一次性虐所有的狗!像现在我天天都只有和周雨樵孙逸他们炫耀,他们都快打我了。”顿了顿又说:“不过还是看你,多久我都可以等,不过也不要太久哈哈哈。”

    木绥弯了弯嘴角:“那来年八月二十号吧。”

    聂时休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八月二十号,那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来年八月二十号,正好三周年。

    木绥记得,木绥很在意。

    聂时休得出这个结论心里喜滋滋了好一会儿,又翻身压着木绥感叹:“哎,还有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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