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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后懒洋洋[古穿今] 作者:卿卿风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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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才刚刚及笄就送去了她的封地,苦寒不毛的贺州,所以觉得自己没有容人之量心狠手辣吧。

    她没再饮酒,看着萧瑜一改往日寡言作风和徐冉斗嘴。

    温歌不可避免地又想起秦杨,他一定笑得更好看,眼睛微微弯起来,像是天边的月牙,清雅又明朗。穿着大红色艳俗的喜服也很好看,看着他,一瞬间世界都有了生气。他走向自己,像是怀抱着的春日。

    喜堂内人声鼎沸,温歌放下酒杯,感觉自己微微醉了,她不引人注意地离开了,  ——

    回到御书房,温歌看着空白的圣旨出神,提着的笔眼看就要滴墨了,她才终于在圣旨上落笔。

    “……今感天命,禅位于吾侄温劭。”

    写完这一句停笔,她拿起沉甸甸的玉玺落在了圣旨之上。

    她站起身,往下望,想起前几天小公主就跪在那里,红着眼睛,声音格外坚定:“臣妹早已及笄,恳请陛下赐予贺州为臣妹封地,臣妹感激涕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才在之前早朝她宣布了将雁津予流放去贺州。

    “臣妹心悦雁津予已久,雁津予犯下滔天大罪,不敢多言为其求情,只盼能随他一道前往贺州,”温歆字字恳切,谈起雁津予名字眼神又变得柔软,她头重重叩在地上,“愿陛下成全。”

    她点头应允,看着自己妹妹难掩喜悦,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举步维艰护着的妹妹也长大了。

    温歌回过神,复又把退位诏书看了一遍,等墨迹风干后,卷了起来,递给身边的太监。温歌不计较他眼底的喜意,屏退侍从,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寝殿走。    她抬头看着漫天星光,像是当初在乡间小路上看到的那样。

    温劭有皇位,温歆追随心爱之人。

    而她空空荡荡,只剩一个人。

    第51章 归来

    她抬头看着漫天星光, 像是当初在乡间小路上看到的那样。

    温劭有皇位, 温歆追随心爱之人。

    而她空空荡荡,只剩自己一个人。

    温歌低头踩着自己的影子走了几步,想了想,快到寝殿的时候还是转弯去了太庙。

    金漆宝座上陈列着帝后牌位,享受皇室香火供奉。人死如灯灭,往事种种如今想来都如梦幻泡影。

    她有满腹心绪想要诉说, 但是张了张嘴,又突然觉得没说出口的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温歌轻声道了声“再见”。

    温歌抬头看凝视着母后的牌位, 上了一炷香, 转身离开。 ——

    温歌迅速回到寝殿打包了金银细软,自己给自己签发了通行令,在暗卫的掩护下,趁着夜色出了宫。

    路上有些冷, 她牵着马, 朝自己手呼了呼气, 突然想起离开的时候那边是夏天,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

    她想着云游四海,盘算先往哪个方向去,不过刚确定当务之急还是找个客栈住着, 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人差点撞倒。温歌定睛一看, 竟然是那个灵隐寺的疯道士,看来还是被别人从府上赶出来的, 嘴上还气愤地嘟囔着什么。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温歌好不容易才听清楚疯道士在说什么。

    家丁呸了他一口,轻蔑道:“江湖骗子。”

    “王八羔子说什么呢?!”疯道士闻言一瞬间想要冲上去打他,被温歌手疾眼快拦住了,后门重重合上,关门声在夜晚显得更外响亮。

    疯道士气得都要挠门了,气鼓鼓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身边的温歌,很快就认出来:“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即便是知道温歌的身份,说话也毫不客气。

    温歌由着他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随意道:“出来逛逛。”

    “你这是……微服出访吗?”疯道长注意到她穿着粗布衣,身边也没有随从,啧了啧嘴。

    “倒不如你算算?”温歌注意到他手上还举着个挂幅,上面写着“铁口直断算命仙”。

    “连你也要取笑贫道了?”疯道士一瘸一拐往前走,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边走还边抱怨,“又想算命准又想听好话,说他家宅不灵竟然就叫人把贫道赶出来了!这就算了,连算命钱都不付!岂有此理……”

    温歌刚和跟他顺路,牵着马和他并肩,听着他一路发牢骚。

    “怎么突然跑出来算命了,灵隐寺不欢迎你这个道士了?”温歌随口调侃。

    “贫道我可不吃软饭!”疯道士差点又跳脚,接着又看向温歌疑惑问,“你才是这么晚了打算去哪里?杀人放火?”

    “找个客栈住下,”温歌往远处望了望,“不过都这一路上都没见着。”

    “这边可都是达官贵人的府邸,你要找客栈还得往前再走五条街,不过……”疯道士突然看向她,顿了顿,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贫道刚租了个院落,空着个房间干净舒适,虽然有点远,但是你肯定是要出城的吧,院子离城门近,而且贫道收你银子肯定比客栈划算,唉贫道今天还没赚着钱呢……”

    温歌看着他口若悬河招揽生意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想到自己有些事情还想问他,于是点了点头便答应下来。    疯道士瞬间喜上眉梢。  ——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大雪开始融化。

    温歌打开房门,看见疯道士背对着自己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板凳上,全神贯注在干些什么。她把头发随意扎起,走了过去,才看清疯道士手里拿着三文铜钱似乎在卜卦。    她在一边坐下,随口道:“在给我卜卦?”

    “你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疯道士头也不抬,“啧你也就独一份了。”

    温歌手撑着腮,看着他捣鼓着铜钱:“算出什么了?”

    “等等,”疯道士定定地看着石桌上分布的三文铜钱,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看着温歌缓缓道:“佛曰,不可说。”

    “什么意思?”温歌都不想计较他一个道士谈“佛”。

    “不可说啊不可说。”疯道士突然就把铜钱全部收起来,径自摇了摇头往回走。等走到房门口又突然回头,他远远把铜钱抛给她,表情变得正经多了,“还是尽快出城吧,贫道就不送你了,这三枚铜钱能保佑你一路平安。”

    温歌低头看了看手上握着的三枚铜钱,决定什么也不想了,牵着马戴着斗笠打算往城外去。早朝估计快下了,温歌再不出城,等到退位诏书一宣布,估计各路杀手就要追上她了。

    她顺着人流往城门走去,水泄不通,走得缓慢,听见身边有人窃窃私语。

    “昨晚一宿没睡,刚躺下里屋那边就哭嚎起来,起来一看,啧老爷子去了……”像是粗仆打扮的中年妇女提着个篮子抱怨道,边说还边打了个哈欠。

    另一个妇女叹了口气:“咱不也是吗,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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