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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为糖,拐个醋王 作者:许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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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为糖,拐个醋王 作者:许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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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我有孕之后,你没有任何高兴的表现,倒头又睡了。”

    这口气像是攒了一夜,此刻再提起,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话间每停一回,便要拿手指在他心口戳上两下泄愤。

    “昨夜我累傻了,以为是在做梦,其实我特别高兴,”云烈讪讪地以舌抵了抵腮帮子,满眼写着求饶,“呐,你看我诚恳的眼神。”

    这事是他理亏,却也情有可原,对吧?

    “那今早的事又怎么说?”罗翠微眨了眨眼,放过昨夜的旧账,又开始翻今早的新账,“你眼见着我吐得跟鬼似的,却不管我,之后还跑得不见人影,分明就是嫌弃着躲我!”

    说着说着,她像是当真有些恼了,照着他的小腿轻踹一脚,“你还是当叔去吧,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转头就要走。

    云烈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哭笑不得地在她耳廓上轻咬了一口,“谁跟你说定了?你这始乱终弃的借口倒是新颖得很嘛。”

    见她回头瞪向自己,云烈连忙赔笑,耐心解释道,“先时我是太惊讶,又不知该做什么,见陶音和夏侯都过来了,就没上去添乱。之后我叫宋玖元来谈了些事,方才正想着去找你一道吃饭。”

    听他说完,罗翠微默了片刻,才点头敛了淡淡愠色,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之后,她垂下轻颤的眼睫,似是在思索什么。

    云烈怕多说多错,喉头滚了好几滚,到底没敢贸然吱声。

    他提心吊胆等了好半晌后,罗翠微才重新抬起眼,以格外严肃的目光在他面上逡巡片刻。

    “你是不是觉得,我其实就是在无理取闹、作天作地?”她语气郑重地问道。

    一冷静下来,她就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很讨厌,闹不懂冲他撒的哪门子邪火。

    她想向他致歉,心中却又有小小别扭,一时竟开不了口。

    毕竟她也无法解释,自己近来为何会像吃错药似的喜怒无常。

    云烈不知她心中的千回百转,只是立刻敏锐地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仅会决定他是孩子的叔,还是孩子的父王,或许还会决定他夜里能不能回寝房上榻。

    于是毫不犹豫地摇头,片刻也未怠慢,“我没这么想。”

    “哦,那吃饭去吧。”

    罗翠微无比自厌地扁了扁嘴,举步走在了前头,一双手背在身后,牢牢牵着他的大掌。

    涉险过关的云烈偷偷松了口大气,调整着自己的步幅,尽量保证自己始终被她牵在身后。

    望着那双牵着自己的皙白小手,他眼底流露出无奈又纵容的浅笑。

    这场面,可真像遛……什么似的。

    他能怎么办呢?当然是惯着她了。

    第72章

    顾自低落自责的罗翠微并未察觉有何不妥,闷闷耷拉着肩膀,双手背在身后遛着云烈,一路行到做饭厅用的小间门口。

    候在门口的陶音见状,镇定地向这夫妇二人行了礼,神色平静极了。

    倒是迎面而来的夏侯绫倍感不安,疾步迎到罗翠微跟前,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罗翠微应声抬头,见她蹙着眉头朝自己猛眨眼,一时未能领悟其中真谛,眼神格外茫然。

    见她完全没明白自己的暗示,夏侯绫无奈,只得以口型提醒她,“快撒手”。

    得亏此刻没旁人在,若被人瞧见昭王殿下就这么一路被遛着过来,面子往哪儿搁去?

    罗翠微这才如梦初醒,倏地松手,歉疚地抿了抿唇,没敢回头。

    连阿绫都看不下去,大约她真的有点欺负人。

    云烈却不以为意,只是纵容地勾起薄唇,上前两步,主动牵住她的右手,“吃饭吧。”

    因夏侯绫从罗家带了两名司厨过来,桌上的餐食显然与之前几个月大不相同。

    “那都是特地给你做的,”罗翠微在离桌五步远的地方就不肯再近前,只远远指了指桌上的几道菜,对云烈道,“我近日吃不了这些,你自己吃。”

    有鸡有鱼有肉,显然是对云烈的胃口来的。

    但云烈却半点高兴不起来,蹙眉看向罗翠微,忧心道,“那你吃什么?”

    罗翠微又指了指靠墙的一隅,落寞地扁了扁嘴,“我这些日子不大见得油荤,只能吃那些。”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云烈才察觉这里头新添了一张小桌,桌上摆了一个紫砂小盅,另有一个小圆盘内垒了约莫二三十颗栗子大小的金黄小团,外加一小碗白粥。

    “你就吃这些怎么行?”云烈心中大痛,举步走向小桌,随手揭开紫砂小盅的盖子,“要……”

    小盅内,清澈如白水般的汤汁里,可怜巴巴浸着几株鲜嫩的菜心。

    云烈神情复杂地细细打量了圆盘中那些金黄的小团,再回头瞧瞧大桌上那些属于自己的大鱼大肉,顿时恍然大悟。

    见他似笑非笑地回眸挑眉,罗翠微心知他已看穿了其中玄机,抿唇笑得眼儿弯弯,挪着心虚地小碎步凑上去。

    “对不住啊,给你吃的都是……我剩下的。”

    云烈放下那盅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你这奸诈的刺儿莓。”

    方才还故意做出委屈巴巴的可怜相,啧。

    ****

    两人各自落了座,一边隔空搭着闲话,正准备用餐,外头却传来熊孝义的声音。

    “我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豪迈的嗓音随着兴高采烈的脚步声渐近,“听陶音说,来了罗家的司厨?”

    话音未落,风尘仆仆的大块头已自动自发迈进厅来。

    云烈抬头看向他,淡淡应了一声后,问道,“你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按昨日的安排,云烈连夜先行赶回,熊孝义则在今晨带人护送从北狄救回来的那两名受伤的同袍随后跟来。

    那两人的伤势并不适宜疾驰赶路,按脚程算,理应下午才到。

    “马车还在后头,慢悠悠的,我实在受不了,自己先打马跑回来,就想说来你们这儿蹭口肉吃。”

    熊孝义咧嘴笑到一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桌上只有云烈一人,“咦,王妃殿下不……”

    “在这儿呢。”

    靠墙的小桌前,罗翠微放下手中的半碗白粥,对熊孝义笑了笑。

    熊孝义看看云烈面前这一桌的大鱼大肉,再扭头看看罗翠微面前那可怜兮兮的两盘玩意儿,登时目眦尽裂。

    他气冲冲地走到大桌前,熊掌拍了拍桌沿,“有你这么苛待自家妻子的吗?自己大鱼大肉,却将她赶到墙角吃白水烫菜心!简直丧尽天良!”

    大黑脸上满是义愤填膺的怒火,瞪着云烈的眼神充满指责与失望。

    如今临川军吃喝不愁,连伤员都可以送到济世堂就诊养伤,村子里的同袍眷属们也再不必为生计发愁,这些全是罗翠微的功劳。

    眼见罗翠微被云烈“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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