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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雪共白头 作者:曲有一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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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雪共白头 作者:曲有一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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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李笙斜躺在门口,脖子被人扭断,眼睛狰狞地睁着,死不瞑目。

    怎么会这样?木田去哪里了?

    “木田!木田!”我在院子喊道。没有人应答,四下搜寻无果,我推门进到屋里。

    只见木田好好地坐在里屋,喝着一杯茶,似乎在笑。

    我摇了摇他的肩,吼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喝茶?李笙又是怎么回事?”

    木田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莫慌,我的陛下。有什么事情,先喝了这杯茶再说。”语毕,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杯子,仔细一看,这哪里是茶杯,这是白玉酒杯,和当年楚麒给我倒青梅酒的杯子一模一样。我瞪大了眼睛看向木田,手里有些发抖。他也不做任何解释,只是仍然笑着对我说:“喝吧陛下,喝了我就保你和汝南王的平安。”

    一瞬间我就懂了。木田也是南昭的棋子,我在局中的时间可能比自己想象中更长。

    “你是昭国的细作?”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仍笑着重复着之前的话:“你喝了就知道一切了。”

    我闭上眼,把酒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微苦,仍是不久前我在这里喝过的味道。可我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一个踉跄,我跌倒在了桌前。

    “这一局是你输了,我的陛下。我现在给你讲个故事吧……”

    “居然是你!”我现在非常疲惫,很想就这么睡下去,可听完他的话,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哈哈哈哈,一步错,步步错。可错的究竟是我,还是父皇。我们不过都是用情至深之人罢了……我累了,你退下吧。”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王兄的声音。我想让他快点离开,可我已经累得说不出一句话了。

    我好像又听到父皇临死前问我话了,“临风,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想我知道了。爱是两情相悦,是不知所起。是你画地为牢,有人却甘愿为你戴起枷锁。而非我这般固执地将并不爱我的人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父皇,你似乎也在自己的爱情中遍体鳞伤呢。

    那天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阳光,那么刺眼。之后,无穷无尽的黑暗将我吞噬,这就是我应得的惩罚吧。

    第一卷 龙纹壁·终

    作者有话要说:

    木田:no zuo no die

    第12章 番外1谢临渊的故事

    当今天下一分为二,一半叫南昭,一半叫北离。两个国家明争暗斗快两百年,有时南昭国力强盛,有时北离更胜一筹,谁也灭不掉谁,但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两个国家都想吞并对方一统天下。也不知谁提出的建议,让两个国家交换嫡亲公主,一开始可能是真的想两邦永结秦晋之好,但这些年却变了味,颇有几分人质的味道。顾忌着自己的皇族还在对方国家,至少两国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不过实际上呢,谁也看不起谁。

    虽然,南昭百姓在北离一般情况会不受待见——即使是南昭公主为北离皇帝陛下诞下的龙嗣也不没办法避免背地里被其他达官贵人瞧不起,但却有一个例外——汝南王谢临渊。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谢临渊的风流倜傥。

    人人都说,汝南王谢临渊才情卓越,备受皇帝宠爱,还好不用继承皇位,不然可惜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天天锁在深宫,太辜负人了。

    当然,这都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我知道谢临渊一点也不想落得一个“风流”的名号,只是为了自保,不得不装出每天风花雪月,多愁善感,无心朝政的样子,免得引人猜忌。而且,谢临渊更没有得到皇帝陛下的宠爱,我们陛下谁都不爱,只爱他的楚玥。这一点从谢临渊的封号就能看出来——汝南王,可汝南现在可是南昭的国土,皇帝陛下什么意思,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你问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因为我就是所谓汝南王谢临渊。

    虽说在别人眼里我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但我这辈子就干过一件出格的事情,那就是,就是,有点害羞,不过没人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伪装已经和吃饭喝水一样成为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我这辈子干过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就是,我喜欢上了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太子殿下。等等,先别跟我提什么乱伦不乱伦的事情,本来呢,生在帝王家,亲情这种东西就是可望不可即的。我从小就和太子生活在一处,因为父皇也希望我们能亲近一些,以免日后手足相残。毕竟,历来我这个身份的王爷,下场都是比较惨的。你想想,谁能容忍异国皇族血脉在自己朝堂上蹦跶?

    反正在父皇有意无意的授意下,我和太子关系非常近,我比他大了两岁,很多事情他都要依靠我,所以他对我非常依赖。

    大概是在我十三岁那年的某一个晚上,我初知人事,梦里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竟在我的身下承欢。第二天醒来我就懂了,我可能对太子的心思和我之前想得不太一样。也是从那天起,对我而言太子就不单纯是未来有可能置我于死地的手足了,他成了我一个想都不敢想的梦。

    我的面前只有和他保持距离一条路可以走,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山崖,我甚至看得到自己粉身碎骨的样子了。可我没办法疏远他,我舍不得。

    那天,天朗气清,他终于坐上了属于他的位置,从今天起我得喊他皇帝陛下了。我挤在满朝文武中,看不清他的脸和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从来没有这么好看过。可是一想到他不会属于我,我还是很难过。我有些魂不守舍,就像一个本来只属于我的珍宝被全天下的人知道了一样,一边为他开心,一边为自己难过。我想,我的梦也该醒了。或许离开他几年我就忘记他了。

    我决定今天就去找他辞行,有点紧张,不知道面对他该说些什么。正好腰间有一把扇子,我拿起它来挡住我的忐忑。这把扇子是我前阵子从一个刚刚到长安的画师那里弄到的,画了半支梅花,我还让他给我题了字“折梅纵酒”,当然我后面还想写一句,把酒临风,但我不敢,我想画师也不敢,把太子名讳写在扇面上,这是掉脑袋的罪。

    我见了我的小皇帝,这些年他的外表已经褪去了当初的稚气,变得棱角分明,颇有几分成熟稳重的样子。可我知道,他还是那年东宫跟在我身后的孩子,一点没变,至少现在还是。我跟他讲了我的想法,我看得出他有点不舍,但他还是没有拦我,只让我多多保重。

    你看,这天底下谁离了谁不能活?但好歹他还给了我一句多多保重,算作一个念想,留在我的心里。万一哪天我遇到了危险,有他这句话我也会好好保全自己。

    我收拾收拾了行李,带的不多,牵着一头驴子就上路了。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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