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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 作者:随记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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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 作者:随记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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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像是雪色中的红梅。谢岚南取下挂架上的外袍,披在身上走出去。石门轰隆一声开启,外头牢笼里一阵嘶哑的叫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谢岚南微微皱了皱眉,身后的阴影里无声地出来一人,黑发黑衣,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宫主,这是新进贡的神饲,还没□□好。”

    神饲,虽冠以神名,却不能掩盖身为饲料的事实。沥神窟的众蛇,最爱食人血肉。神饲的存在,便是为众蛇提供食物。

    就在黑衣人说话的时候,又有痛苦的喊叫声传来。谢岚南唇角抿出一道上挑的弧度,“不必了,割去他的舌头不是更容易?”

    不喜欢的,毁了便是。

    这么一打岔,谢岚南忽然有了兴致,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越走进里头,寒气就越重,间有阴寒的冷风,贴骨穿过。

    他转动石墙上的机关,厚重的石门仿佛多年未曾开启,发出滞长的声响,缓慢打开。里面的光线竟然出奇的明亮,谢岚南走到室内唯一一张石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躺在上面的人。

    那人全身都动弹不得,只有眼珠能转动。

    “郑源。”谢岚南轻声念出他的名字。

    郑源看着他,眼神黯淡无光。

    当年他二人饮下西吻,谢岚南挺了过来,而郑源虽未身死,现在也与废人无异。

    “你还活着。”他笑了笑,室内的寒气阵阵,他仿佛感觉不到似的,“辞念当时本想丢了你,但我把你捡回来。”

    谢岚南俯下身,一字一字地对他说:“我怎能让你这么轻易死去。”

    “你这样活着,比死更难受,多好。”

    郑源闭上眼。

    谢岚南走出沥神窟时,乍然感受到阳光,一时间竟感觉太过灼热。他知道自己从内里就开始腐烂了,从里到外都流着腐臭的脓水。但那又如何,陆迟觉得他好就行。

    他只在乎陆迟一人。

    所以,就更不能忍受陆迟被抢走的危险,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郑源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才走出沥神窟,他就看见一道人影远远地坐于铺阶的青石板上。太过熟悉一人,就只是远远地看到他的身形,不消任何言语,也能认出他来。

    那是谢岚南的春酒明月,也是他一生的万丈红尘。

    陆迟不通武功,所以即使谢岚南已经走到他身后,他却并未察觉。谢岚南顺着他的目光朝远处看去,想知道是什么这样得他注目。

    石阶的尽头站着两人,是守沥神窟的神侍。

    陆迟的目光落在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身上,身着劲装,侠气的装束却掩饰不了她的容颜姝色。他想到前不久才见到的燕舞,这女子的面容竟和她极为相似。

    “喜欢她的容色?”肩上落上一只手,陆迟只觉得有一块寒冰落于肩膀,冻得他忍不住想打个寒颤。

    “谢岚南。”还不等陆迟弯出一个笑容,那人低下头,在他耳边轻柔地低语。

    “喜欢的话我剥下来送给你可好?”

    陆迟未说出的话梗在喉咙里,谢岚南的眉眼都是笑着,明媚地如同绮岁的富家少年公子打马从街市过,冲路旁的豆蔻少女抛去一枝犹沾露水的花一样。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能令人遍体生寒。

    看到陆迟惊疑的眼神,谢岚南的手覆上的眼,他的手很冰,没有一丝温度。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后面的话消弥于落在他唇上的吻。

    我会忍不住把你关起来。

    别看,别想,我才是你应注视的人。

    谢岚南纠缠了陆迟很久,才把覆在陆迟眼上的手放下来。

    “我同你说笑的。”谢岚南将头搁在陆迟肩上,玩笑般说道。

    陆迟转头看了他很久,才笑起来,把刚刚未说的话讲出来:“只是觉得她像一个人,才仔细瞧了没多久,你的醋味就这么重。”

    “像谁?你的红颜知己。”

    谢岚南的双手绕到他胸前,陆迟此时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他不习惯这样,好似个姑娘一般。哪知他一动,谢岚南圈得更紧。

    他无奈地叹气:“哪有红颜知己,才看一个人久了一些你就要剥皮抽筋,有的话你岂不是要杀人灭口了。”

    谢岚南轻笑着咬了一口怀中人的喉结。

    “你知道就好。”

    谢岚南咬得不痛,但就是有些痒,陆迟伸手想推开他,抬起手却发现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走,手抬到半途只能无力地垂下。

    谢岚南抱住昏到在他怀中的陆迟,瞳孔骤然紧缩,那双黑到极致的眼里乍然泛出一点猩红。他的手搭在陆迟的脉上,瞳孔中的猩红渐渐褪去,又成了一片深沉的暗黑。

    “中了般若毒。”谢岚南将陆迟抱回他的寝宫,红绡的纱帐轻飘,莫名多了几分缱绻的甜腻柔情。谢岚南撩起衣袖,他的手臂白皙得像极了剔透的冰雪,谢岚南看着自己的手,就像在看一样无生命的死物。

    下一刻,他手起刀落,手臂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腕上的红玉闻到血腥味,贪婪地向伤口处爬去。

    他直接把红玉抓下去,将手臂凑到陆迟的嘴边。红玉无缘无故地被扔到地上,尾巴盘成一圈,头高高地仰起,冲谢岚南呲牙,但过后还是乖乖地盘在原地。

    陆迟的唇沾上他的血,浅淡的唇色此时显得鲜艳地过分。他的心涌上一股病态的渴望,想把陆迟的唇咬破,想把这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阿迟。”他喊他,缠绵悱恻地一下一下梳理陆迟的发,“都怪我,忘了沥矖宫的般若花。”沥矖宫遍植般若花,这种生于南疆的毒花色艳,味毒,沥矖宫中人自进入沥矖宫起身上就被种植一种毒物,般若花毒是滋长这毒物的食物,自是不惧。

    但陆迟身上没有毒物,就自然中了毒。

    “虽然我的血也不是好东西,但阿迟应该不会嫌弃。”他在陆迟脸边蹭了蹭,像个天真单纯的孩童一样笑着,“阿迟可是最会容忍我的。”

    隐在暗处的暗卫忽然无声地出现。

    “宫主。”他的声音又是一如既往地喑哑,粗砺地像砂石,“皇宫的动作大起来了。”

    谢岚南缓缓直起身子,他的动作依旧轻柔,眉目也温和。

    “阿迟,你等我一下,我去处理不听话的人。”他最后一句话,森冷得令跪在地上暗卫都心中一颤,但转瞬,又如同春风拂面,掩去了其中的料峭寒意。

    “我一会就回来,别心急。”

    第25章 第25章

    一声重响突兀地出现在描金勾银的寝宫内,年轻的帝王明黄色的寝衣凌乱,他死死地抓着轻薄的床帷,金丝勒得帝王的手指充血发红。

    黑缎锦靴踩上他的手,雪色的罩衣的下摆轻拂过帝王的脸颊。

    “痛吗?”清冷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帝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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