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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 作者:随记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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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 作者:随记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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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迟看到他跳出去,急了,“怎么走了?”

    谢岚南站起来,走到之前艄公的位置,拾起船桨,“我们赏荷,需要他做什么。”

    那谁来划船?陆迟这句话还未出口,谢岚南已经动起来,手上的桨在水中轻轻一划,船就慢慢地往湖中行去。

    船行得很平稳,陆迟见谢岚南划得那样轻松,内心蠢蠢欲动,想试试。一见陆迟的眼神,谢岚南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他干脆地放下桨。

    陆迟撩起袖子,像模像样地坐在谢岚南的位置上,第一下划出去的时候,他才知道这船桨是不好掌控的,果然,划了许久,这船还是在原地打转。

    谢岚南趴在船沿上,看陆迟茫然苦恼的样子,笑出了声,见陆迟看过来,他把头低下,还是有笑声流出来。

    笑他?陆迟重重地把船桨扬起来,桨上的水一下子都泼到谢岚南头上。水珠从发梢落下,将一头青丝染得更黑,陆迟愣了愣,他以为谢岚南能躲过的――毕竟他有那么厉害的武功。

    谢岚南不会生气吧。

    没人摇桨,船慢慢漂到那一片荷花从中。陆迟看到前方不远处,恰好有一朵开得正盛的白荷花,嫩黄的蕊,周围似雪般的花瓣渐次舒展。陆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船行得离那花近了,他踮脚,折下这株荷花。而后,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将花递给谢岚南。

    “鲜花赠美人。”谢岚南微微仰头,丛丛荷叶中,陆迟的双眼明亮,他说,“我以这花赔礼,你莫生气。”

    陆迟觉得,荷花喻品性高洁,最是配谢岚南。

    谢岚南身上的水未干,他的眼颤了颤,眼睫上的一颗小水珠滚到眼角处,慢慢滑落。陆迟的喉咙一动,他心被这一颗水珠撩起一片波浪。

    谢岚南伸手,却没接过荷花,直接把陆迟拽下来。

    “花不够。”他的手扣住陆迟的五指,俯身亲吻他的唇和颈下的锁骨,“你赔给我就够了。”

    两手十指纠缠在一起,那朵荷花只能被主人无奈地放下,落到湖上,轻轻地激起一层涟漪。

    船漂得更远,终于入到荷花深处。

    第26章 第26章

    在藏书阁中,陆迟每日过得可算是清闲自在,藏书阁的事不多,往往一天中能空出大半天的时间。陆迟有一日实在闲极无聊,便捡起了少年时学过的画技,在画纸上勾勒出矮桌上放置的瓷瓶。细腻的青瓷,没有过多纹路,较为容易勾画。

    后来,陆迟便习惯了无事时画一幅画,几日来,画技不说精进,也比年少时好上许多。谢岚南知晓了他在画画,一日拿着他的画纸,对他道:“何时也为我画上一副。”

    陆迟当时正为画上的荷花添上一抹嫣红,闻言抬起眼眸看着他问:“画你?”

    “画我。”

    “那需很久之后了,我现在连荷花都画不像。”

    谢岚南看了看他画中的荷,不是甚好的画作,可在他眼里,拙劣的笔触也变得极有风骨。

    “多久我都等得。”

    他弯眉,容色比陆迟手下刚上色的荷花还要灼烈。

    陆迟看得入了迷,他觉得,谢岚南笑起来最是动人。

    藏书阁里极是安静,静得陆迟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一呼一吸,莫名得觉得诡谲。他将刚添完颜色的画纸放到一边,手撑着桌子坐到上面。谢岚南比他高半个头,这样坐上去,才比他高了一点。

    陆迟支起下颔,半凝着笑看他:“你最近怎么把这里的人调走了,搞得诺大的一个藏书阁冷冷清清的。”

    藏书阁的人本来就不多,前几天天又被谢岚南调走大半,弄得这里越发的没有人气。现在陆迟每次到这来,总有种阴风阵阵的错觉。

    虽然此时阳光温暖,照亮了他所站的一方空间。可他喜欢有人在的地方,热闹的场所。

    “我不喜欢有那么多人围着你。”他低头,把额头抵在陆迟的肩膀,“每次看到有人看着你,我就忍不住想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了。”

    陆迟拍拍他:“不要说玩笑话。”

    “不是玩笑话。”谢岚南抬起头,瞳孔里的颜色很深很浓,黑到极致,竟隐隐泛出一点红,“我受不了他们看你。”

    “真想把你关起来。”他喃喃道。

    陆迟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别是生病了吧?”

    他轻轻应道:“嗯,病入膏肓。”

    陆迟难得想借酒浇愁一回,这天半夜,他实在睡不着,干瞪着眼看了半宿的纱帐,下床拿起一壶酒走到院子里。武侠剧中的主角睡不着,大多会拿着酒翻上屋顶,对着明月清风下酒,或许在身边还有个貌美的姑娘。

    可惜现在,夜色阴深,无月无风,更别说有姑娘了。陆迟现在更翻不上屋顶,只能在院中的石凳上喝酒。

    他觉得谢岚南现在的思想和危险,必须要纠正过来。当时谢岚南对他说要挖眼的时候,他真的会觉得他会做出来这种事来。陆迟抬手覆上眼,想不久前谢岚南还说看人久些就要剥皮抽筋。他认真地想要给谢岚南好好说一下这种别人看一眼就挖人眼睛的做法太极端,好好给他科普一下五讲四美,八荣八耻,他陆迟又不是貌若天仙的姑娘,怎么会人见人爱?

    陆迟晃了晃酒壶,有些疑惑,他才喝了几口,怎么就没了。没想到晃得太厉害,酒壶一下子就飞了出去。他撑着石桌站起来,按了按太阳穴,想去捡飞远了的酒壶。

    甫一细看,就见到有黑影闪过。

    “谁?”他走进几步。

    那黑影停住了,他转过身,走到陆迟面前,跪下双手奉上一封信。

    “原来是信使。”陆迟放下心,拿过信。

    沥矖宫的信使尽职得令人发指,寄来的信必是第一时间送到,有一次陆迟半夜醒来,出去卧房想找水喝,抬眼就看到信使把信在桌上正要离去,差点没把陆迟的心吓到跳出来。

    他拆开信,随口问了一句:“现在怎么不是燕舞来送了。”

    那信使只是沉默,没有说一句话。

    他也习惯这里的人多数都不说话,没希望能得到回答。

    是父母的来信,信上的内容依旧是报好,与之前寄来的信相差无几。

    陆迟折起信纸,跪在他面前的信使就没了身影,他按着头,感觉身前的景物都出现了重影,这是喝醉了吧。

    天气炎热,御书房内宫人陆陆续续地搬进几大盆冰,放置于四周。高辽明才走进,便感受到室内空气的沁凉,与外头的燥热相比,仿佛在两个世界。

    这就是西泽君王的生活,他想到。

    御书房里,除了惯常伺候的宫人,西泽帝王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着紫衣的姑娘,明眸皓齿,眉间笑意盈盈,未语便有三分笑。

    他向帝王先行礼过后,看向那个紫衣姑娘,也带了一派温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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