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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 作者:随记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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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 作者:随记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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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弧度靡丽。

    陆迟摇着头,嘴唇颤抖:“谢岚南,你疯了!你是个疯子。”

    谢岚南按着他的手,瓷片更加深入到肉里,他脸上的血色几乎都涌到唇上,颜色变成艳丽到不正常的红。他勾起唇,缓慢地,平静地说道:“对,我是个爱你到疯魔的疯子。”

    被囚禁的第七天,陆迟已经放弃逃跑,他不再像第一天那样冲动,可却变得愈加的沉默。

    谢岚南坐在他身边,陆迟没有看他,注视着墙上挂的字画。从谢岚南进来的一刻开始,陆迟的眼神就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过。

    “很好看吗?”谢岚南问。

    一片寂静,除了谢岚南的声音,室内再无任何声响。

    他垂下眼睑,浅浅的阴影覆盖在眼下。

    “不要看这些了,看看我。”

    陆迟不为所动,一点反应也无。

    谢岚南一扬手,墙上的字画俱都被什么撕扯开,纸片的碎屑飘扬在空中,慢慢落下来。陆迟神色微微一动,但没说话,只是又把视线移到铺了软厚狐毯的地上。

    只是一瞬,陆迟刚刚注视那块地面碎石乱飞。

    “你看看我好不好?”谢岚南的声音在身畔响起,有一丝颤抖。

    他抱住陆迟,几乎把整个上半身都贴在陆迟身上。可这样亲密的肌肤相亲的程度,他却一点也满足不了。谢岚南忽然急切地亲吻陆迟,从锁骨到下颔再到禁闭的唇。

    陆迟闭上眼,整个人像是麻木一样地任由谢岚南亲吻。

    “陆迟,陆迟,你看看我。”他在他耳边念了一遍又一遍,语气越来越急切。

    忽然,谢岚南的动作停下来。

    “你看看我,看看我”他说着,话音中的颤抖已经十分明显。可陆迟还是没有睁开眼。

    他想,如也许这样冷处理的方式能让谢岚南放了他。他在这里真的连一秒也待不下去。

    一片寂寂的沉默。

    良久后,谢岚南似乎叹了一口气,他说:“陆迟,我没有你不行。”有湿润的液体落到他脸上。

    陆迟的心狠狠一颤,从小到大,他最恨自己心软的毛病,现在也如此。最终,他还是睁开眼,然后,看到谢岚南那双眼殷红的眼。

    原来是他想多了,谢岚南怎么会哭呢?

    “我看你做什么?”陆迟换上一副冷笑的表情,“你能放我出去?”

    看到陆迟睁眼,谢岚南满足地喟叹,他抚上陆迟的眼,沿着那双眼的轮廓细细地抚摸。

    陆迟转过头,实在不想看到眼前这个人。

    眼角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疼得嘶了一声,皱起眉。

    “很疼吧。”谢岚南心疼地吻去陆迟眼角沁出来的血珠,“如果陆迟乖乖的,就不会痛了。”他忽而笑了一下,本就艳红的唇沾上血,更显得艳丽。

    “你乖一点,我就不会做什么。”谢岚南的手按在陆迟的眼上,笑得有些癫狂。

    陆迟很少失眠,他向来粗神经,心也大,什么事都能哈哈笑过去。可这件事,他再如何心大,也无法过得去。

    谢岚南睡在他身边,两只手将他箍得紧紧,两人之间连一丝缝隙也无。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至少有十个时辰是与谢岚南在一起。

    谢岚南是个一意孤行的疯子,陆迟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他看着身边的人,看了很久很久。黑夜中,谢岚南的轮廓有些模糊,但是看久了,也能分出一两条清晰的廓线。谢岚南的侧面看着很是瘦削,而他,想必也是瘦了很多。两个人互相折磨,迟早有一人得死在另一人手上,陆迟垂眼,牵着嘴角无声地笑。

    他看到屋内渐渐有熹微的晨光透进来时才有点睡意,囫囵闭着眼的时候,陆迟觉得像是睡着又像是没睡,意识极是迷糊。

    恍惚中,像是来到暄江,暄江上热闹的很,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尽是些少年男女。今日是莲花节,看到暄江上的点点灯火,陆迟忽然明白了。

    “陆迟,你说,我写些什么?”孩童清脆的声音突然在陆耳旁响起。

    他转头,看到锦衣玉带的小少年苦恼地看着面前的纸条。

    “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的愿望都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欢快得不知人间忧愁,“不过谢岚南你什么都有了,是不是没有想要的东西了。”

    小少年看了陆迟一眼,灯火下,他的眼虽然漆黑,却是澄澈透明。

    “我也有――想要的……”谢岚南笑起来,唇红齿白的明媚。

    “什么?”陆迟听不到他后面说的话,追问道。

    他把写好的纸条仔细地放到莲花灯内,听到陆迟的话,神秘地嘘了声。

    “总有一天,你会知晓。”他说。

    也许是夜晚的暄江太过寒冷,陆迟总觉得身上冷得厉害,像是脱了衣服在冷风下吹,他捂住了衣服,还是不住地打哆嗦。猛然清醒过来,他看到窗边坐了一个人,风从大开的窗户里呼啸着跑过,卷起窗边人碧绿色的衣衫。

    “你终于醒了。”燕舞跳下窗,随手扯过一把椅子,笑意盈盈地坐下。

    看到忽然出现在这里的燕舞,陆迟没有一点慌乱的神色,反而冷静地拿过一件外衫披上。

    “你怎么在这里?”他扫了一眼仍旧大开的窗户,问道。

    “为什么在这里?”燕舞嘴角扬起,“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她将上身倾过去,眼里带着一点怜悯:“被困在这里,很想出去吧。”

    陆迟神色未动。

    燕舞笑了一下,凌空抛过来一样东西,陆迟接住,发现是一个不若手指长的小巧瓶子。

    “你只要把这个给他灌下,我就能带你出去。”他是谁,不用燕舞明说,两人都心知肚明。

    陆迟嗤笑:“就凭这个?”

    “自然不止。”

    陆迟将小瓶子放回去。

    “想来宫主积威甚重,你不敢动手,我也了解。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被西吻折磨已久,身体早已虚弱不堪。”

    陆迟看着那个白玉小瓷瓶,一言不发。

    燕舞站起来,贴近他耳朵说:“若是能成功,那件能回溯时间的神器说不定也可以得到。”说完这句话,她清晰地看到陆迟的眼神,像是平静的湖面陡然投入一块巨石。

    夜色正浓,屋里点了灯,那扇被燕舞破坏的窗不知怎的又被她修好,和以前的几乎一般无二,窗绡影影绰绰地印着他的影子。陆迟把酒壶中的酒倒入琉璃盏中,酒液清澈甘冽,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那里面下了剧毒。

    可见大抵世间万物只要披上一层好看的外皮,就能裹住其不堪的存在,蒙骗人心。

    这是谢岚南为他寻来的世间难求的好酒,南柯国的南烛酒,西泽国一年也不过就这么几斤几两罢了。

    “今日怎么想喝酒了?”

    陆迟轻哼了声,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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