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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秦医生的日记 作者:于宋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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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乖乖把桌子擦干净,然后把门反锁上了。

    我:“???”

    我:“你干嘛?”

    他回身,懒洋洋地走过来抱住我,全身重量几乎都压在我身上,只听他小声委屈巴巴道:“我好难受啊,又困,你陪我睡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杜就是坏,内心阴暗

    秦医生谈了恋爱就像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滴滴滴,您的好友“撒娇秦”上线

    ☆、2018年1月25日  周四(2)

    2018年1月25日  周四(2)

    我没做声,他弯着腰头搭在我肩头,又嗯了声,低声说:“陪我一会儿。”

    “好好好,你睡。”我妥协,伸手去扒拉他胳膊,想把他拉起来。

    哪知他胳膊又收了收,抱得更紧了,然后就着这副姿势往前挪。

    我被他抱着不断后退,直到小腿抵到床边,一个趔趄,一声闷响,后脑撞到一个柔软的东西,秦怀礼轻哼了一声。

    医院值班室的床都是上学时住宿的高低床,上铺不高,稍不留神很容易撞上,我就撞过很多次,每次撞上之后都会捂着脑袋泪眼婆娑地蹲在地上缓一会儿,头撞上铁,头和铁哪一个疼?

    刚才我被他推着后退,头也撞上了床栏,只不过他的手护在我脑袋上,那声闷响是他手和铁撞上的声音。

    他抱着我躺在床上,一张俊脸近在咫尺,眼睫毛修长,尾端还微微上翘。

    我说:“秦怀礼。”

    “嗯。”

    “刚才撞到了,疼不疼?”

    “疼。”他撒娇,把手伸过来,“你帮我揉揉。”

    我好笑地去看他,他眼都没睁,还是准确无比地把手放在我面前。

    我抓住他的大手,轻轻地揉着,“跟你说一件事,今天我都被吓到了。”

    他终于睁眼,温柔地看着我,“嗯。”

    我把早上听到的老杜说黄总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之前她也这么说过科里的病人,但是这回我真的……”我皱眉,找不到更好的词去形容,“就是,难以接受……震惊,你懂那种感受么?”

    秦怀礼听完,眉毛也微微蹙起,说:“我跟你的感受应该差不多。”

    我说:“她要是这么说我的家人,我肯定会动手打她。这事如果黄总的老婆知道了,应该比黄总本人知道还生气,肯定会揍她的。”

    “所以呢?你要去告诉黄总老婆?”

    “呃……”我不认识黄总的老婆。

    “要不,你跟黄总老婆说?”

    他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闭上眼把头埋进我胸前,说:“这件事我们谁都不能说,老杜私下这么说,你把它拿到明面上告诉了黄总,说难听了就是在挑唆科里同事关系,到时候除了黄总,没人会感激你。”

    “那怎么办?”

    “你刚来,你就知道了老杜是这样的人,他们和老杜在一起工作了三年,会不知道吗?”他脸在我胸前调整了下姿势,接着说:“那为什么老杜还能继续在科里作威作福?胡主任明明对她不满意却也不说任由她继续?医生又不归她管为什么也和你们一样忍受着?”

    被他这么一点,我瞬间明白了。

    是对手太“强大”了。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梳不通,堵得慌。

    他另一只手不安分地伸进羽绒服外套里,隔着层毛衣,抚在我腰上,我顿时浑身颤栗。

    “她要是一直这样,总有掉马的一天,你,我,现在都没有这个能力和背景,但总有一天,会有比她更‘厉害’的人出来收拾她。”

    “那这个‘厉害’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不知道。”他的手顺着我的后背慢慢上移,“但肯定会有这一天的,她做得太高调了,不会笑太久的。”

    我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他抬头看我,“你热不热?要不把外套脱了。”

    之前出去给他买饭,外套穿着,医院里空调开得足,值班室里暖和的不行,加上又在被窝里,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有点,你手松了,我脱外套。”

    他乖乖松手,我从床上坐起来,外套脱了之后犹豫了一下,护士裤很脏,我们从来不穿着它坐上床,于是把腿上的护士裤也脱了,穿着秋裤重新钻进被窝里去。

    秦怀礼眯着眼又重新将我搂在怀里,满足道:“哎呀,我老婆怎么这么好,真是捡到宝了。”

    我笑他:“你嘴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贫?”

    “跟你待在一起久了,就变得跟你一样了。”

    刚开始我一点儿困意也没有,就听着他在我面前呼吸越来越均匀。外面很亮,即便拉着窗帘,光也透了一些进来,暗暗的光线照在他脸上,衬得脸部线条极其柔和,他的嘴巴线条和我不一样,在唇尾是淡淡上翘的状态,即便只是闭着嘴不说话,让人看着也是温和的,易亲近的。不像我,闭着嘴时我的唇角是向下弯的,看上去好像不高兴。

    就这么瞧着他,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

    叫醒我的是我手机的震动。

    我睁开眼,秦怀礼还在睡着,微微蹙眉,不满地翻了个身。

    我起身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是护士站的电话。

    “喂?”

    “沈东林,你在哪啊?怎么还没来?”电话那端吴水彤压低了声音问我,“老杜都来了,你快来啊!”

    我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跳起来,但是思绪还算清楚,我说:“我马上就到,老杜要是问起来就说我下去拿口服药了。”

    挂掉电话,看到手机上的时间,15:06。

    老杜还在哺乳期,每天有一个小时的哺乳时间,按理说是上午半个小时下午半个小时,她自己把时间全调在下午,晚来一个小时。

    其实我们都挺开心她这么调的,最好调成一天只来一个小时,绝对没人去告发她。

    我穿上裤子,抱上外套,打开门前又看了眼床上的某人,想了想,还是把他叫醒。

    “秦怀礼,起来了。”我晃他。

    他不满地蹙眉。

    “起来了,上班了。”我又喊他。

    他不大情愿地睁开眼,看到是我,伸手勾上我的脖子,稍一使劲,我重心不稳胳膊撑在床上稳定姿势,头被他拉向自己。

    吧唧在我唇上啜了一口,某人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身负重感冒,脸顿时拉下来了,“我忘了,我有感冒。”

    我白他一眼:“三点多了,赶紧起来上班。”

    他从床上坐起来,哭丧着脸:“你回去买点板蓝根喝喝,千万别被我传染了。”

    ……

    下午来了许多耗材。

    再过三个星期就过春节了,春节期间除了临床医护人员和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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