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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妃好生养 作者:天行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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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并不理她,而是留意到萧越身边立着的女子,欢喜道:“聂娘娘,你也过来了。”

    聂淑仪捏了捏她红喷喷的笑脸,嗔道:“你在哪里作耍,瞧都脏成个泥人了!”

    明玉语无伦次地说:“我在后院栽花、种花、翻土,翻来翻去的,所以一身泥……”

    说不清楚,她索性不说了,眼巴巴地看着萧越:“父皇,母妃说她出门去了,这都快一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萧越的眼眶有一点湿,也许是因为夜晚潮湿的雾气,他一把将明玉抱起,令她小小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口中道:“朕也不知道,是朕逼走了她,朕不敢问她。”

    这三个相似的句子显然令明玉的小脑瓜承受不住,她有点吃力地想了一想,歪着头道:“母妃会回来么?”

    “会的,一定会。”萧越的声音很轻,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小孩子很容易打发,一个承诺便能令其满足。明玉放心下来,又问道:“父皇,你今晚会留在这儿吗?”

    萧越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傅书瑶,却见她也静静望着自己,很快他便下了决定:“不了,朕还有许多折子要批,怕是不得闲。”

    傅书瑶脸上不知道有没有掠过一丝失望。

    明玉可怜巴巴地说:“那么我想聂娘娘留下来陪我,可以么?”

    萧越不意她会提出这种要求,惊奇地看向身边的聂淑仪。

    聂淑仪同样意外,她笑了笑,和婉道:“自然可以。”

    萧越方将明玉从肩头放下,拍了拍她的手心道:“你可得乖乖听话,早点休息,朕明日会来检查的。”

    明玉乖巧地答应着,萧越方转身离去。

    傅书瑶与对面的聂淑仪隔空相望,“不想今日我得和妹妹共寝,真是意料之外。”

    聂淑仪恭敬地屈膝施礼,“嫔妾荣幸之至。”她拉起明玉的手,“明玉,走,咱们进去梳洗吧。”

    傅书瑶眼看她们从身边经过,嗅着空气中远远传来的栀子花香,缺了水,连花香也不够芬芳,在枯寂的夜里有些干涩,一如明玉对她的态度。为什么呢,她明明已经在尽力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为何明玉还是对她若即若离,莫非小孩子真有洞察一切的本领,可以轻易看穿一个人的本真?

    傅书瑶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夜,厉兰妡和兰妩并榻相卧,从杂役房逃离之后,两人再难有这样亲近的时刻。如今重回昔日时光,两人却都睡得不是很好,一来是因为择席之症,二来则是门外若有若无的动静。

    兰妩无论如何睡不着,索性支起半身,在厉兰妡耳畔道:“我仿佛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别是有贼吧?”

    厉兰妡安静地闭着眼,“所以我让你在背面加一道门闩,你看,有效果了吧?”

    兰妩听出她的意思,“娘娘是说,想偷咱们东西的是这尼庵里的人?这……她们也太心急了吧?”

    “若你面前有一大堆财宝,你急不急?”厉兰妡平稳地翻了个身,“睡吧,若你觉得吵嚷,我这里还有两团棉花,拿过去堵住耳孔便是。”

    兰妩无奈,只得伸手接过。

    脚步声直到后半夜方才渐渐止息,两人也终得睡个好觉,那两团棉花算不上多么有效,终比没有较强。

    一早起身,兰妩惊奇地发现满院尽是青白憔悴脸孔:她不过是没有睡饱,这些人简直耿耿不寐。

    ☆、第47章

    济慈师太倒是神采奕奕,当她来到厉兰妡房中时,身后跟着三五侍从,手里分别持着热水、剪刀、巾帜等,赫赫扬扬,是要大干一场的阵仗。

    厉兰妡诧异道:“住持这是何意?”

    济慈慈眉善目地笑道:“娘娘既然身入佛门,便应剃断须发,以示斩断尘缘。”

    厉兰妡最得意的就是一把好头发,倘若满头青丝尽数削去,再长起来可就难了。厉兰妡眉毛一横,兰妩伶俐地开口:“昭仪娘娘既是入贵寺祈福,想来蓄发修行也无妨。”

    济慈为难道:“这……恐怕不合规矩……”

    兰妩敏捷地接道:“师太所言的诚心仅止于表象么?真正心中无物,纵然身处锦绣堆中亦能参透佛法;倘若杂念丛生,即便落发去衣又有何用?有言‘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师太莫非连此都不晓得么?”

    牛不喝水强按头,也得按得住才好。济慈不意她这般伶牙俐齿,不禁愣住,强笑道:“不想兰妩姑娘也精通佛理,也罢,剃度就不必了,不过厉昭仪既已远离俗事,自当废去身份名位,另择一法号为宜。”

    厉兰妡微笑道:“这是自然,还请住持代为赐名。”

    济慈见事情遂愿,正要开口,兰妩忽道:“不知娘娘该从何辈?”

    “这个么……既由贫尼代为赐号,自然从妙字辈。”

    “然则厉昭仪的资历与宫中诸位主子等同,若真如此行事,岂非住持您比各位贵人还长了一辈么?”兰妩侃侃道。

    妙殊在一旁助攻,“是啊,住持师父,厉昭仪纵然不与太师傅比肩,至低也应与您和监寺师叔等同,怎可与我们这些人相提并论?”

    济慧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暗恨她胳膊肘往外拐。济慈却只能沮丧地道:“兰妩姑娘说的有理,如此,贫尼便代先师收徒,为娘娘赐一号‘济元’,济元师妹,你若是不计较,就请向着先师的牌位叩一个头罢。”

    厉兰妡当然不计较,她既能对活人折腰,也肯向死人低头——只需要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她就能在辈分上压过那些小尼僧,无需怕她们对自己指手画脚。

    仪式结束后,济慈一个眼色,济慧悄悄将妙殊叫到一边,叱道:“妙殊,你是在这庵里长大的,你忘了是谁把饭你吃,竟这样帮着外人?”

    妙殊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监寺师叔,济元师叔虽是奉旨离宫修行,照说与宫里再无瓜葛,可您想想,若咱们个个苛待于她,难免使其心中生出怨恨,恐怕恨透了咱们,倒不如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如此才更好成事不是么?”

    济慧听得眉开眼笑,“想不到你这小妮子竟这样有手段,我素日倒小看你了,也好,就这样办,虚虚实实,她们才没有防备。”

    妙殊舒了一口气,也陪着笑意,她心中另有一番计较:济慈和济慧奉了宫中主子的嘱托,才想百般折辱厉昭仪,她纵然帮着作践,也只是锦上添花,得不到上头重用;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帮助厉昭仪——厉昭仪毕竟生下了皇长子,未必没有翻身之机,万一真有那日,自己的功劳可就大了。

    赐号之后,厉兰妡正式成为庵中一员,妙在她算长辈,那些小尼僧见了她还得半恭不敬地称一句师叔,寻常粗重活计也劳烦不动她,厉兰妡每日只需要装模作样地做做功课即可,日子过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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