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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常难搞 作者:御井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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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知道了我和万穗私底下做的约定,这丫头非但没有骂我,反而很是夸了我一顿,也要比以前更听我的话了。我说我要和郑宝林私底下说说话,她也就真的没有问我这私底下的话,到底是什么话。

    等到柳叶儿合上了门,我就开门见山地问郑宝林。

    “你和君太医到底打算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大家要送分的话,记得写满25个字然后说一下送分,因为不满25字按钮出不来的。

    妈的,更新又有问题了,不知道能不能更上。

    43、不解风情 ...

    蓬莱阁的事,我已经想明白了:王琅之所以不让我知道,的确有他的道理。

    这种事,绝不是我可以随意插手的,很多清白的事被我这一插手,也就不清白了。与其如此,我倒不如还做那个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太子妃,傻是傻了一点,但却很能让我公公安心。

    既然如此,多想也没有用,外面的事,自然有王琅处理。我这边应该着手要做的,是查明君太医的态度背后,到底藏了什么隐私,王琅究竟是不是不能生孩子。

    当然,现在我还是让自己相信:王琅肯定是可以生的……因为如果他不能生,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要钓出君太医,最适当的饵当然就是郑宝林。

    我也正想和郑宝林说一说君太医的事:我很喜欢这个姑娘,至少不讨厌她。要我抓住君太医这个把柄,把她发落到冷宫去,我不忍心。可要把她赏给君太医,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郑宝林被我这一问问得很不知所措,但她不愧是郑宝林,这姑娘这么得我的赏识,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没有和我装傻,也没有闪烁其词,只是看了我一眼,又沉吟了片刻,就字斟句酌地道,“走明路,是肯定走不通的。”

    她当然是要考虑得比我周详得多了。

    国朝也不是没有把妃嫔送出宫去赏人的事情,尤其是前朝驾崩,新帝登基之后,更是时常有将冷宫妃嫔、带罪宫女这样的苦瓤子放出宫去,听其自由择配的故事。比如说我公公刚即位的时候,就把他父亲去世前只是临幸过几次的选侍们都放出宫去了。这件事在当时褒贬不一,有人说这太没有规矩,一点都没有顾虑到女子的贞洁,也有人觉得这是我公公的过人之处。不过不管怎么说,王琅还活着的时候,郑宝林要想名正言顺地被放出宫去嫁进君家,那就是在做梦。

    就算王琅死了,以郑家的门第,也绝无可能接受郑宝林放着天家这样辉煌的归宿不呆,眼巴巴地跳出来嫁给一个小太医的。

    “要走暗路,也不是那么好走。”我就帮郑宝林把话说完了。“错非里应外合,也很难遮人耳目。”

    郑宝林又闪了我一眼。

    这个病恹恹的、精致得就像是一尊瓷像的女儿家,似乎忽然间迸发出了一种光辉,使得她多了一股霸气,她斩钉截铁地对我说,“难走?难走,也要走!”

    然后郑宝林就跪下来,请我,“请娘娘成全郑氏一片痴心。”

    真是不明白,君太医到底哪里好,值得郑宝林这样的女儿家这么痴心一片地,只是想要嫁他。和王琅比……

    如果王琅知道我把他和君太医放在一起比较,肯定恨不得杀了我,他和君太医还真不是可以比较的关系:身份地位,长相才华,全都差了那么多,有什么好比的?

    但我又不禁有些庆幸,郑宝林并不喜欢王琅,一门心思只想出宫嫁做君家妇。

    如若不然,太子妃这个位置,我就未必能坐得这样稳了。

    我赶快扶起郑宝林,笑眯眯地告诉她,“这件事,我是一定会帮你的。”

    紧接着话锋一转,又做忧急状,“不过你也知道,有李淑媛和姜良娣在,本宫的位置始终说不上很稳,很多事就是想帮你,也有心无力。”

    郑宝林清秀的脸上就浮起了两朵笑花。

    “李淑媛心思简单,易于揣摩,姜良娣纯真无邪,没有靠山。这两人又怎么会给娘娘带来多大的麻烦呢?”

    她语带深意,“再说,能给娘娘带来麻烦的马才人,不也已经被娘娘给……”

    郑宝林这家伙,还真是旁观者清。

    我失去了和她打太极的兴致,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可是没有一个儿子,走了你一个郑宝林,再来两三个张宝林、王宝林的,我也吃不消嘛。”

    东宫妃嫔,是有定数的。太子爷已经借口要专心读书,推掉了好些美人儿,可是如果郑宝林‘去世’,东宫妃嫔出缺,要挺着不进新人,我眼下的这点筹码,还真未必够用。这话虽然是推托,但也实在是实话。

    郑宝林就蹙起眉头,楚楚可怜的望着我,似乎在说:即使如此,我一个弱女子,又怎能在此事上帮您呢?

    “虽然这件事,宝林也无能为力。”我告诉郑宝林。“但君太医出身杏林世家,一手的脉息是出神入化……”

    我绞尽脑汁,又夸了君太医几句,才道,“我想将他调进东宫,做个典药局郎,为我将养身体,想来一年半载之后,一旦有身,很多事都更好安排。宝林觉得怎么样?”

    这是一双两好的事,一旦君太医成为东宫典药局郎,东宫妃嫔有不舒服,请他扶脉,自然是题中应有之义,郑宝林也不必还要去麻烦别的院正、供奉们,三次犯病,只有两次能见到君太医了。她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喜色,又跪下来要给我磕头,“娘娘真是大度贤明,妾身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不要紧,我笑眯眯地想,只要你姘头知道该说什么,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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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郑宝林,我又和柳叶儿下了几局棋——毫不例外地惨败于柳叶儿手下,还没到吃晚饭的工夫,王琅就回了东宫。

    他最近一直不算太空闲,除了那天特别拨出了半天,陪我在太液池边玩耍,一直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是在紫光阁念书,还是去了别处。

    难得这么早回来,他也没有进西殿看我,而是直接进了东殿,反而让我有点不舒服。

    当然啦,就算他进来,我也还是会介意额头上的伤痕不好看,不找个东西遮着,是不会和他见面的。就是那天和他出去玩,也都是找了一顶帷帽来遮住了额头。

    但是他进来找我,我不马上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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