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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妒 作者: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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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金橘刷干净木桶,重新叫人换水。

    魏昭把秀发擦干,松松地挽了个髻,徐曜从门外走进来,摸了一下她潮湿未干的秀发,“沐浴了?”

    魏昭嗯了一声,说;“你今晚去高姨娘屋里吧!”她突兀地说一句怕徐曜误会,解释说:“我月事来了。”

    徐曜双眸深邃,盯着她看了半天,方道;“阿昭,我跟高芳华怎么回事,你明白的。”

    “我没别的意思。”魏昭随意说道。

    徐曜看她满不在乎的态度,突然觉得很烦躁。

    “水备好了。”魏昭说。

    徐曜走进净室,魏昭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袍,放在净室里,隔着屏风看见徐曜在脱衣裳。

    魏昭走了出去,骑了一整日的马,身体疲倦,魏昭脱掉绣鞋上炕躺着歇息。

    徐曜从净室沐浴出来,看见魏昭躺在炕上已经睡了。

    章言站在上房门口,隔着珠帘,朝里说:“侯爷,酒楼把晚膳送来了。”

    徐曜看魏昭睡着,没忍心叫她,走到门口压低声音怕吵醒她,“等一会吃。”

    魏昭也没睡实,听见屋外说话声,坐起身。

    从窗扇探出头,看见章言站在堂屋门口,道:“现在吃吧!大家都饿了。”

    徐曜进屋,看魏昭正穿绣鞋下地,魏昭刚睡醒,脸色粉白,他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热乎乎的,“睡醒了?”

    “我本来想躺一会竟睡了。”

    她来月事期间总犯困。

    晚膳摆在二进院偏厅里,章言从酒楼里叫来的饭菜,徐曜跟魏昭刚坐下,徐玉嫣匆匆忙忙走来,徐玉嫣慢性子这次出门好像改多了。

    萱草走进来,“侯爷,夫人,高姨娘说累了,不想吃饭了。”

    高芳华不会骑马,萱草带着她,她累得不想动了。

    徐曜拿起筷子,“咱们吃。”

    魏昭对萱草说:“你盛些饭菜给她送屋里吃。”

    其实她跟徐曜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没有高芳华一样存在。

    吃完晚膳,天色暗淡下来,徐曜出去了,恭城属于辽东管辖,徐曜这一路每到一座城池,他都仔细勘察,记住城防布置。

    徐玉嫣累了,没张罗出去,魏昭跟徐玉嫣坐在上房廊子栏杆上,外面比屋里凉快。

    两人闲聊,徐玉嫣说:“二嫂,我们遇袭,我哥太过分了,救高姨娘,没救你,你是不是生我哥的气?”

    魏昭摇摇头,“没有,这是你哥内心真实的选择,重来一次你哥依然会选择救高姨娘。”

    徐玉嫣同情地看着她,替自己哥哥解释,“我哥可能因为高姨娘不会武功,而嫂子你会武功,能保护自己。”

    魏昭自嘲地道:“我能不能保护自己当时没在你哥考虑范围内。”

    徐玉嫣有点困惑,二哥救高姨娘,她想不通。

    魏昭看东厢房的灯熄了,萱草走了出来,看见二人坐在廊下,走过来,徐玉嫣问:“高姨娘睡了?”

    “高姨娘说浑身像散了架,明日如果还骑马,她好像坚持不了了。”

    别人都没事,高芳华这一趟来的,没少遭罪。

    “明日就有马车了。”魏昭道。

    这些事不用说,章言都能安排妥帖。

    徐曜回来已经很晚了,两人上床睡觉,熄了灯,魏昭晚膳前睡了一觉,不困了,平躺着,这个宅院周围很安静。

    徐曜也没睡,侧头看着她,略低的声说:“阿昭,我知道白日的事你不能释怀,高芳华如果出事,咱们所有这些全白做了,还要影响整个辽东的局势,和战事的走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关系到整个北安州和燕军,我不得这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明白,你不需要解释。”寂静的夜,魏昭的声音平静,没有一点起伏。

    徐曜一把搂过她,声音低哑,“阿昭,我很抱歉。”

    魏昭也没矫情地推开他,“你也不需要道歉,你没什么错。”

    不能因为你不喜欢我,就给你定罪。

    魏昭的声音低柔,透着凉意。

    徐曜把她搂紧,“阿昭……”他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所有的解释都很无力。

    这几日盛夏,酷暑难耐,夜晚温度稍降,还很闷热,为何在他怀里,魏昭还觉得寒凉。

    魏昭不想旧事重提,换了话题,“我顺道去新北镇一趟,你们先回萱阳,我耽搁几日,再返回萱阳。”

    明早,她准备跟徐曜分开走,她去新北镇,徐曜回萱阳城。

    “我跟你去。”

    徐曜不知道怎样能解开她的心结,她现在提出什么他都顺着她的意。

    “你忙正经事,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我带萱草走。”

    “不行,你们俩女人走,路上不太平。”徐曜否了。

    魏昭想说,跟你在一起出事,你能顾得过来我吗,一想算了,难道人家心里没有你,你还逼着人家把你放在心尖上。

    “大家都一道走,等你在新北镇办完事,在一起回萱阳,绕道也耽误不了几日。”

    “你还是护着高姨娘先走,万一高姨娘路上有个闪失,我十个魏昭也不抵高姨娘一个人的命重要。”

    徐曜沉默了,两人现在谈什么都敏感。

    这几句话,徐曜就知道魏昭对白日遇袭的事芥蒂有多深,他的解释有点艰涩,“阿昭,那伙劫匪是冲高芳华来的…….”

    “如果那伙劫匪是来杀我的,你的选择还有两样吗?”

    徐曜语塞。

    魏昭离开他的怀抱,滚到床里侧,“各走各的吧!”

    谁也别连累谁。

    两个人都沉默了。

    “阿昭……”

    徐曜又唤了两声,魏昭睁着眼睛道:“我困了。”

    两人都静静地躺着,彼此都知道对方没睡。

    后半夜,魏昭睡了,徐曜望着雕花承尘,睡不着。

    天快亮时,他迷迷糊糊阖眼睡着了,等他醒来时,一睁眼,床帐里已经通亮,他身旁床铺空了,他忽地一下坐起来,一把扯开床帐,急喊;“阿昭…..阿昭…….”

    丫鬟金橘跑了进来,“侯爷,”

    徐曜急问:“夫人呢?”

    “夫人早起走了,夫人带萱草走的,夫人说侯爷醒了,叫奴婢告诉侯爷一声,她去新北镇,两三日便回萱阳。”

    徐曜恼恨自己睡得太死,连魏昭走了都不知道。

    徐曜披衣起来,“叫章先生来。”

    金橘看侯爷面色不善,吓得赶紧说;“章先生早来了,在门口等着。”

    “叫章先生进来。”

    章言闻声进门,抱拳施礼,“侯爷。”

    “夫人走,你知道吗?”

    “在下听外院的侍卫说了,说夫人天还没亮,就带着丫鬟走了。”

    徐曜看一眼墙角滴漏,章言忙说;“夫人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了,追不上了。”

    徐曜烦躁,“叫她们赶紧起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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