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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伊撷取海棠花 作者: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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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伊撷取海棠花 作者: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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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也不是个笨的,她知道她嫂子肯定瞧出来了,可她不能说,只好自己从床上爬了下去,道:“我饿了,我先去吃饭了。”说着趿了鞋,就往外去。

    燕婉当然看得出她这是在刻意转移了,她也晓得这女孩家的心事,是万万不能戳破的,所以也只由着她去了,自己只跟了出去叮嘱道:“先喝碗汤,再吃饭,今儿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鲜笋汤呢。”

    “我晓得啦~”缓缓拖长了声音答道。

    ☆、第四章

    谪仙楼二楼的一间雅座内,陈维与顾洛坐了,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应时的春日醉,两个人又推杯换盏起来了。

    “来,顾三哥。”陈维热情地给他斟满了酒杯,笑道,“才在我家里,当着我爹,咱们也不能好好地喝上一回,现在可以放开了。”

    顾洛捏了杯子,看着那清亮的酒水,笑道:“陈伯父知道你是带我出来喝酒的吗?回去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陈维摆摆手,但想了想,还是嘻嘻笑道,“不过,咱们还是别给他老人家知道比较好。”

    顾洛忍俊不禁:“怎么,都是成了亲的人了,还会被老爹打?”

    陈维苦着一张脸,道:“打倒是不会了,就是会念叨。你也知道我爹,一张嘴从来都不饶人的,你没见才吃顿午饭,他就说了多少了。要不是我打着要出来采买笔墨纸砚的幌子,只怕他能给你我说到吃晚饭。”

    顾洛笑道:“陈伯父为人正直,做官清正,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说话也是要有理有据。”

    陈维也笑道:“三哥,你我也不是外人,就不用说这好听的话了吧。”

    “好,不说,不说,喝酒,喝酒。”顾洛一举杯子。

    陈维也笑着饮下。

    待放了杯子,陈维又笑道:“话说,你顾三公子怎么突发奇想,就要来我们会圣书院读书了?顾伯父顾伯母也舍得放你出京?”

    顾洛爽朗一笑,道:“我父亲巴不得叫我出去,省得成天在他眼前碍事。至于我母亲,”他笑着摇了摇头,“她倒是舍不得,可也拗不过我。”

    陈维打趣道:“只怕,顾伯母是怕你一人在外游荡,才放心不下的吧。”

    顾洛只笑而不语。

    陈维于是又感叹道:“算起来,三哥你比我还要年长七岁,京中上至公主郡主,下至官家千金,适龄女子不计其数,怎么就没一个能入得三哥眼的?何以至今未成家?”

    顾洛微微一笑,拿出了他惯常用来打发人的那句话:“缘分未至,急不得。”

    见他不愿多说,陈维也就不再问,适可而止,他还是知道的。毕竟这位顾三郎,虽瞧着亲和,但若真要翻起脸来,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他话题一转,只拣些这越州城中的奇闻趣事来说。

    这二人正说笑着呢,忽听得外面一阵吵吵嚷嚷,似有不少人上楼来了。顾洛不喜吵闹,这时不由得微微皱了眉。

    陈维从那虚掩着的门缝里向外瞟了一眼,便道:“那是这越州城里的首富之子,姓朱名文丰的,最是喜欢呼朋引伴,聚众喧嚣。三哥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喝了这杯,就走吧,没的叫这些人扰了好兴致。”

    顾洛自然是赞同的,两人于是饮尽了杯中酒,打算起身就走。

    “哎,你们听说了没,那城南李员外家今天遣了媒人,往陈太守家去提亲了。”

    陈维正要去拉门的手,在听见这一声的时候,顿时就停了下来。

    “城南李家?你是说那个小瘸子?”有人肆意嘲笑道。

    顾洛不知道,陈维却是听得出,那就是那朱文丰的声音。

    “可不是,也不知他家是怎么想的,要去求娶一个病秧子。”又有人取笑道。

    陈维的手瞬间就捏成了拳头,他好好的一个小妹妹,怎么就被说成了是病秧子了?

    “你们懂什么?”那朱文丰却是一反常态,道,“你们是没见过,那陈太守家的千金,生得那叫一个漂亮。我说裘五啊,你不是一直都说梅艳楼的月娘长得好吗,你要是见过那陈小姐,就不会再觉得月娘好了。”他说着哈哈大笑。

    陈维深深呼吸,这些人,越说越没谱了,竟拿他妹妹和一个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怎么,我们的朱二少原来见过那陈家小姐?”

    “可不见过?”那朱文丰得意道,“就在年初的时候,我妹妹请她去我家的梅园子里赏花,我偶然瞧见了,啧啧,那叫一个风流。”

    一旁有人起哄道:“既然朱二少这么喜欢,何不也上门提亲去?”

    又有人道:“哎,可我听说,那陈小姐眼光高于顶,先前去说亲的,没一个成的。”

    “他们如何能跟我们朱二少比啊?我们朱二少要钱有钱,家里还有个在宫里做管事太监的亲叔叔,我看他陈家敢拒绝。”

    这话大概是说得甚得朱文丰欢心,他得意笑道:“那可不。我可告诉你们,等过了清明,我就叫人去提亲。那般美貌的人儿,就算是个病秧子了,我也要亲近亲近不是?”

    陈维听得一股怒火直往头上涌,他才想要打开门,去揍那朱文丰一顿,却只听得耳边一阵劲风,有什么东西穿过了门上糊纸,然后是一声闷响,紧接着,便听见朱文丰那鬼哭狼嚎般的叫痛声。

    “谁呀?拿酒杯子砸老子头?哎呀哎呀,这是血不是?”

    外头顿时又是惊,又是骂的,乱成了一团。

    陈维转过身去,就见顾洛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个酒杯转着。见陈维看了过来,他于是一笑,道:“稍稍失了手,砸偏了,我本来是想砸他那张臭嘴的。”

    陈维:“……”

    外间那朱文丰一面叫痛,一面嘴里又骂骂咧咧的,出口的话,那叫一个极其难听。

    不等陈维顾洛自己开门出去,早有眼尖的好事者过来推了门,指着他二人吵吵嚷嚷着:“那酒杯子就是从这里飞出来的,你们瞧,这门上还有个洞呢。”

    一听这人证物证俱在,朱文丰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当即便兴奋了起来,摩拳擦掌地就往这边来了。

    但一见着是陈维,他们就又都愣在了原地,这可是太守家的公子啊,就算他们再怎么泼皮无赖,蛮横不讲理,可也不敢当面跟太守公子起冲突。更何况,他们方才说的那些话,八成是被听了个正着。背着人说人妹妹,这事就是搁一般人身上,那恐怕也是轻易说不过去的。这么一想,还未交手,他们就先心虚起来了。

    “怎么怎么,还不给老子把人给揪出来先?”朱文丰捂着额头,骂骂咧咧地,推开了众人,自己踉踉跄跄地上前来了,“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这个不长眼的陈维,勾了个凳子到了脚下,然后一脚踩了上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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