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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奴阿真 作者:长安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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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奴阿真 作者:长安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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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过程中有两样东西被重新翻出来,却令我一时陷入了深思——一件是那幅白绢,二来是李世民赐下的氅衣。

    我细细想来,这白绢必是不能再随身携带的了,它牵系着我不堪回首的往事,若不丢开,则对徐道离太不公平,于自己也太过可笑;而这氅衣,是李世民对我的一片心意,与他送我的马意义截然不同,我可以和他一样爱马,却不能带着这片心意和徐道离一起生活。

    “真儿!真儿!”忽地,徐道离一阵风似的呼喊着跑进了房间,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真儿,准辞了,我们今天就走!”

    “真的?太好了!”我亦甚为惊喜,向他点头笑笑,也在这一瞬间想好了要怎么处理那两样物件,只道:“行装已经备好,只是有件事要拜托你。你能不能想办法将陛下赐予我的氅衣还给他?”

    “办法倒是有的,冯盎将军的公子冯智戴是卫尉少卿,能直接面见皇帝。可你为什么要还呢?”他很是不解。

    “呵呵,”我一笑,“我不是还衣,是还情。”

    徐道离先是一惊,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但沉默片刻后还是向我点了点头,他应该能明白的。

    于是,我们很快整装出发,一辆马车,两匹幼马。车驾绕到冯少卿府邸暂停,徐道离进去交代了事情,不过片时便出来了。我问他是否要从东边出城,他说是,则便正合了我的心意。

    东边啊,就是灞水。

    车驾在申时左右出了城门,不久就到了灞水,那数里长提,仍然在上演着一幕幕离别之景。过桥时,我让徐道离将车驾得慢些,我说再让我看一眼长安的落日。

    “怎么了?舍不得?”他在车帘外向我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从袖口掏出那幅白绢,然后毫不犹豫地从车窗扔向了滔滔奔流的灞河。它去了,我也要去了,永不相见,永不相欠。十六年了,我觉得这会子活得最明白。

    “真儿,怎么了?”许是见我不答,他倒停下车来,也进了车内。

    “呵呵”我拉起他的手笑道,“璟郎,我问你,你为什么听到我说心里还有他,都没有怪我,也不难过?”

    他一怔,似有些意外,却又很快明朗起来,道:“我不是不难过,只是更记得你另外一句话,你第一次叫我璟郎之时说过,你要为我改变的。”

    是啊,我要为他改变的。

    车驾继续驶离,古道连绵,音尘断绝,四围山色,一鞭残照,长安城已经望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悲剧的人生总归没有一个过于悲剧的结局

    他们各自都要开始新的生活!

    作者也调整心态准备开新坑了!

    不过!!!!

    还有尾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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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m……想要评论,想要灌溉,还想要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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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此情已自成追忆(尾章一)

    徐道离递上辞表那日,整个右监门卫一片哗然。众人都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他是立过战功年轻有为的小将,又才显露不同凡响的身世,更是刚刚被皇帝赐婚赏爵,正是前程似锦,意气风发的时候,却突然选择退隐,实在令人无法理解。

    然舆情虽杂,这份辞表还是按规矩层层上递了,至第四日,送达中书省。原本,徐道离任职的胄事参军乃是正八品下阶的微末之吏,虽有子爵系身,在朝堂上也不算显达,辞官是无须皇帝过目的,但因其特殊的经历与身份,中书省的官员们还是决定让皇帝亲自定夺。

    李世民当晚便看到了辞表,甚觉稀奇,不禁深思。一来,他刚刚放弃自己的私心,成全了徐道离与阿真,认为徐道离应该好好知足,善待妻子,为国尽忠;二来,诸事不论,单论徐道离的才能,李世民也是很看重的,就算最初不知他乃李勣长子,也将他卓拔为禁军,一向是有意栽培的。因事涉阿真,李世民怕自己的判断有失偏颇,思来想去,就把这件事诉诸了长孙氏。世民觉得长孙在有关阿真的事情上一直比自己清醒得多。

    “二郎,我一直觉得,你当初是可以将她留下的。”

    静夜无声,世民与长孙在甘露殿相对而坐,长孙听罢所有的事,却是一派淡定地说了一句似乎不太相关的话。

    “她……她的心不在我这里,留下无用。”世民一愣,颇感意外,但还是很直接地回答了。

    长孙笑笑,仍柔声道:“你没有留下她,怎知后来的事?当初父亲将我许给你们李家,我可也不认识你,更不知你是什么样的人。如今过去二十年了,连丽质都已经完婚了,你我还能分得开吗?”

    “呵呵……”世民听着这番玩笑一般的闲话,倒觉得有趣,也很赞同,便执长孙之手感叹道:“如果我当时做出决定之前问过你,现在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长孙非常理解世民的心思,此刻她不把世民当成一个君王来对待,只道:“说来也是我的安排,你们才能再见,我以为你们是有缘的。然世事多变,非人力所能勉强,你不要过于伤感了。”

    “那你告诉我,我这次该如何做?”世民认真地看着长孙。

    长孙思索了片时,一片真诚地讲道:“若你想为大唐留下一个未来的将帅之才,就不准,若你更想成全阿真,就准。”

    “成全阿真?这怎么说?”世民觉得长孙话中有话。

    “徐道离有唾手可得的名位与不可限量的未来,他难道不自知?他的辞官,不过是为了阿真啊!你想想,阿真一直想要出宫,就是向往自由,而徐道离先前未曾透露一丁点自己的身世,直到阿真即将册封,才有了曹国公为子请婚之事,这其中的道理还需我明说吗?这徐道离啊,与你一样,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世民听罢一腔惊异地看向长孙,他觉得长孙的理论实在透彻,自己果然没有问错人。原来,这不是一个准不准辞官的事情,而是又一个“成不成全”的问题。

    “二郎,你既然已经将她赐婚,就算她还在长安,你又能怎样?不如再成全她一次,准他们离开长安,彻底自由。”

    世民此刻的心结已全部打开,他有了自己的判断。“你啊,不是一向不干政的吗?”临了,世民调侃似的问了长孙一句。

    长孙心知肚明,只作一笑,道:“官员请辞是政事,可你的情私则是我的分内之事。”

    长夜将阑,李世民召来近侍,往中书省传达了一则口谕,准徐道离辞官。近侍领谕离开甘露殿后,李世民不自觉地走到了殿外的廊庑间,他看着中书省的方向,忽然惆怅丛生。他觉得,阿真这次是真的要离他远去了,今后中宫宴请官员内眷,阿真也不会进宫了,他再也不可能听到一丝关于她的消息。

    徐道离与阿真离开长安的第二天,卫尉少卿冯智戴捧着徐道离所托的那件氅衣进宫面圣,行至两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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