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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技高一筹 作者: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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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八尺叫他的做派吓了一跳, “怎么,可是你师父那里出了什么变故?”

    惠生也顾不上丢人,抱着老道人的胳膊就诉起了委屈, “您是不知道, 我们这几天过的真可谓度日如年啊!”

    缺吃少用就不必说了,白天阳气盛时还好些,一到了晚间不是鬼哭就是狼嚎。

    尤其是那位把李冬抓去泄恨的六姨太,也不知是吃人吃上瘾了还是故意拿人取乐, 总是拎着一截白惨惨的骨棒在院子里飘来荡去, 还时不时咬上一口磨牙。

    院子里整夜整夜都是牙齿咀嚼脆骨的声音,吓得一众道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若不是还抱着一线希望等人搭救,他们早就集体抹脖子自求解脱了。

    “唉,真是苦了你们了。”

    茅八尺勉励安慰了惠生、惠智师兄弟几句,又与先前帮忙带路的杨宿亲口道谢后,拎起绑在布袋中的七煞镇魂碑就要去祠堂救人。

    “师父,不可。”

    宋辞劝住热血上头的老道人,“鬼物惯来喜欢出尔反尔, 倘若那玉人翻脸不认人,你这一去还不是送羊入虎口。倒不如让我带着楼明月去见鬼王, 有你在上面封住井口,也免得玉人有朝一日成了气候逃出益阳山去!”

    茅八尺不肯答应,“要为师封住井口容易, 可是如此一来你就再无出路了,岂不是要给那鬼王陪葬?”

    宋辞拉他走到一边,悄声道:“师父放心,徒儿既然敢应下差事,自然早就想到了退路!”

    茅八尺好像隐约明白了什么,咬牙点头道:“师父会在祠堂等你出来!你若不来,师父宁可毁去镇魂碑也要下去救你!”

    这番叫人格外耳熟的话,不知怎么就让宋辞想起了亲手抚养长大的李子,她已经失信过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做同样的事。

    师徒二人商量好对策就要往祠堂走,有几个胆子大的道人,譬如邹派的惠生、惠智师兄弟,还有在井口布置绳阵的杨宿便想要陪着同去,到时也好接应一二。

    余者连同早就吓破胆子的赵家兄妹却一个劲儿的往后缩,一副生怕被人点到头上的绝望模样。

    若非涉及到邹青城的生死,茅八尺连惠生、惠智都不愿带去,又何况是那些只会碍事的后辈。

    心中记挂着徒弟的安危,茅八尺也不怕别人偷师,急忙把如何才能使符咒、法器发挥出最大威力的秘诀详细道来,又将留下护身的几张度魂符、天雷符一股脑的塞给小徒弟。

    直到这时,惠生几人才发觉去密道救人的竟然是吴师妹,就连一贯没什么表情的杨宿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旁人只是凭空猜测祠堂之内的邪物如何骇人,他却知道面对一位怒火中烧的鬼王会有多大的风险,实在想不通一个道行低微的小道人为何会甘愿冒险再下阴井。

    不管别人心中是何想法,一行人还是来到了阴井入口。

    不及靠近,他们便觉得有一股阴寒之气顺着井口四下蔓延,直对着井口的房檐更是凝结了数十道尺余长的锋利冰刃,一经落下就会将来人钉死在门槛上。

    杨宿的绳阵还在原地,上面的银铃却像经历了数十年风霜侵蚀附着了一层黑色的污渍,牵连在一起的红绳也变得好似蛛丝般细弱易断。

    惠生、惠智一看到这副光景,哪还管即将下井的究竟是师父还是徒弟,连连催促程师叔拿个主意。

    宋辞也不理那两个不知好赖的道人,快步上前踏上井沿儿,“师父,我走后,你立刻将井口封住!”

    茅八尺眼中一热,忍了又忍还是含泪应下。

    宋辞冲他一笑,立时朝着黑洞洞的井眼跳了进去。

    先前与杨宿同行不愿节外生枝,尚有许多手段不曾施展,如今只有她自己又到了要命的关头,自然是怎么得用怎么来。

    往常总听人说如坠深渊四个字,现在总算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急速失重的过程中,宋辞披上斗篷擦着井壁轻飘飘点了几下,整个人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冰寒的井底。

    一阵粗糙干涩的摩擦声过后,井口上方针尖大小的亮光就被移动的石碑挡住了,唯有厚重的冷霜在黑暗中闪现着诡异的蓝光。

    顾不得寒气入体带来的伤害,宋辞换上单薄的榛树鞋,顺着它的指引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既然杨宿说在井底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她又何必非把自己送到人家布置好的陷阱中,倒不如去弄清楚善家究竟在益阳山做过什么。

    相较而言,榛树鞋指出的洞口比杨宿用符纸破开的洞口宽敞多了,明显能够分辨出人工雕琢的痕迹,但却同样称得上深不可测。

    走的越深,隧道越黑,十几分钟后哪怕宋辞将手指放在眼前也感觉不到,只能摸索着墙壁蹒跚而行。

    迷雾环绕的黑暗中,唯有轻微的呼吸声和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间或夹杂着零碎小石子滚落的声音。

    幸好人工打造的隧道再深也有尽头,当宋辞再也不能用双臂同时碰触左右两侧的墙体时,迈出的脚尖忽然踢到了一面厚重的石壁。

    “马匹,车架,太阳……”

    摸索着石壁上的浮雕,宋辞突然想起了进入地底皇宫时见到的那面刻着帝王出巡图的照壁。

    “难道这里就是用来安放玉人的密室?”

    她依照与杨宿同行那般绕过石壁,没走几步,果然摸到了一扇冰冷的铁门。

    铁门冰凉刺骨,手掌刚一碰上就被寒气结结实实地冻住了。

    宋辞无法,只能就势向前推去。

    重若千斤的铁门才刚刚裂开一条细缝,一道刺目光芒便从中缝迸射而出,刺得人双眼疼痛泪流不止。

    宋辞眼角的泪珠还不等落下就凝成了一粒冰珠挂在腮上,衬着那双泛红的眼睛格外怪异。

    好容易推开门,双目也慢慢适应了眼前的亮光,她才发现密室的顶棚吊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擦干净由于皮肤脱落粘连的血渍,宋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间不过三丈见方的密室。

    密室最中央修着一座高出地面的石台,上面摆着一口金丝楠木棺,紧挨着石台的地面则依次摆放着一排漆木棺。

    猛然在地下撞见这么一排摆放整齐的棺材,饶是宋辞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难免有些胆寒。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防摸到了一块冰冷的骨架,再回头一看,那件栩栩如生的骨架却是紧紧镶嵌在墙壁之中。

    “一个,两个,三个……”

    宋辞揪着心数了一遍,忽然意识到这些砌在四壁中的骨架就是跪在地宫外面的善家仆从。

    到了这一步,那口金丝楠木棺主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

    宋辞没有急着去碰楠木馆,而是仔细观察起了其余九口棺材,从中找出了一副棺头点着北斗七星的黑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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