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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黑卡随便刷 作者: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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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黑卡随便刷 作者: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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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启“穷摇”模式,“你看看这展厅里,哪个不比他懂艺术?哪个能把你的自画像看成驴?你是脑子里进了水吧,居然看上这么个家伙!”

    “哎呀你不要总是晃我,我要被你晃晕了,”陶酥用力地拨开他的钳制,然后转身,挡在蔺平和面前,以一种母鸡护小鸡的态度,对封景说道,“总之我不准你这么说他,我就觉得他好!再说了,你不觉得他说的话都很可爱吗?”

    蔺平和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二十岁的小家伙吵架,再一次找到了听现场相声的感觉。

    不过,“可爱”这个形容词,在蔺平和的记忆中,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被用到自己身上。

    他的个子一直都很高,在身高上就给人很强的距离感,而且脾气也不是特别好的类型,工作上赏罚分明,无论是下属还是家人,对他的印象都以严肃居多。

    但是,比起心情微妙的蔺平和,此刻封景则更加抓狂。

    “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封景指着她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就是看他长得帅!跟你姐一样一样的,长得帅说什么都对,我现在必须要拯救你的三观!”

    “我才不是只看脸的那种肤浅的人呢!”陶酥红着脸反驳。

    “放屁!你不光看脸,还看身材,实在是太……太肤浅了!”

    彻底被戳穿了心事的陶酥瞬间连耳尖都红了,封景说得句句在理,她连吵架都吵不过了,于是急得连眼眶都红了。

    怎么办啊……他会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这么肤浅的女孩子。

    陶酥心里急得不行,但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来反驳封景。

    因为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分散在展厅里欣赏油画的人群,没过多久就纷纷围了上来。因为都是熟人,陶酥就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浅灰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汽,然后她认输般地垂下了头。

    就在陶酥觉得,不得不接受现在这个局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会向你证明,我不是空有外表的人,”蔺平和将她拉进怀里,然后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继而抬起头,对封景说道,“而你,要向她道歉,你刚刚说的话是错的。”

    人群中的议论声开始嘈杂了起来,大家似乎对画展上额外出现的这场好戏,非常感兴趣。

    油画在中国本来就很小众,学习油画颇有小成的年轻人,大多也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所以互相也都面熟,偶然在画展上看到蔺平和这样的陌生面孔,自然非常好奇他的身份。

    “先说好,我也是学油画的,”封景挑眉,“意识流绘画和瞎画有着本质区别,别想着蒙我。”

    “而且这里没有多余的颜料和画布……”陶酥靠在他身上,小声对他说。

    蔺平和借着身高的优势,能看到了人群外面的东西,目光锁定在展厅角落里缓台上的那架黑色的钢琴。

    “别担心,”蔺平和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去去就回。”

    温热的气流夹杂着诱.惑人心的荷尔蒙气息,落在她的耳侧,声音落在耳朵里,而那气息拂过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和肩膀上。

    而他刚刚松开手,离开她往钢琴的方向走去,陶酥就感觉笼罩在自己周围的温度瞬间就降了下来。只是几秒钟,她就开始眷恋那个温度了。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态度,围观群众也纷纷走到钢琴附近,吃瓜看戏。而陶酥则担忧地看着蔺平和的背影。

    钢琴这项乐器,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好的东西。不仅费力费神,而且烧钱,他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他为了自己挺身而出,让陶酥觉得很感动,但若是连累他也丢人,那她欠的这份情也太大了点。

    说到底,她也没有为他付出过什么,好像除了给他钱,以及给他花钱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听起来就是非常的敷衍的方式,真的值得他这么帮自己吗?

    陶酥看着蔺平和慢步走上缓台,然后坐在了那架黑色的钢琴前,十指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空气中仍然是静谧的气息。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脑海中寻找着什么,并没有着急开始。

    而封景唇角的笑意,却渐渐加深,眉宇间渐渐闪现出一抹志在必得的色彩。

    一个搬砖工,就算穿上了阿玛尼,系上了考究的领带,洗掉了工地的尘土,伪装成上流人的模样,看起来很能蒙人。

    但是,再高明的伪装也只是外表。

    封景坚信,他绝对不可能弹出一首像样的钢琴曲。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本山大叔2000年的小品《钟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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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蔺总:都闪开,我要开始装[哔——]了。

    陶妹儿: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捋胡子【并不

    ☆、十三张黑卡

    陶酥从来都没有想过,蔺平和居然会弹钢琴。

    而且,还弹得那么好。

    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是钢琴曲中比较有技术难度的一首曲子,同时,还需要非常丰沛的内心感情,才能演绎得很好。

    明明从事的是那样机械而硬气的工作,但坐在钢琴前,真的像一个自信而优雅的钢琴演奏家。

    陶酥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了,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似乎每一次与她见面,都会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

    蔺平和曾经很讨厌音乐美术这些东西,或许是因为他志不在此,所以,年幼时被母亲逼着学钢琴的经历,一直都是他的童年阴影。

    他跟父亲比较像,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建筑的生意更感兴趣。但无奈母亲是音乐学院的钢琴老师,父亲在家里一直秉承着“母亲说得都对,如果说得不对请看上一句”的理念。无论他坐在钢琴前有多么痛苦,父亲一直都装作看不到的样子。

    不感兴趣的东西自然学着很难。小他两岁的弟弟早早地就过了钢琴八级的评级考试,而他却只会弹这一首《月光奏鸣曲》。

    用母亲的话说,至少有一首好曲子拿得出手,也不算太给她丢人。

    时至今日,他突然无比感谢年幼时那些痛苦的回忆,至少现在,能够让他在面对心爱的姑娘时,显得不那么被动。

    一曲过后,展厅里便陷入了沉默。大家似乎都沉浸在这份难得的音乐享受中。

    几秒钟之后,围观群众不约而同地为他鼓掌。

    蔺平和抬起头,视线从琴键上移动到陶酥的眼眸中。她一直都在看着自己,那种期待而惊喜的目光,让他觉得受用极了。

    他站起来,然后慢慢走下缓台,站在封景面前,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眸直视着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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