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

      梦里 作者:赫尔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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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地聒噪,靖瑶反手便给了她一个拂面,“这是我孟里的事,公主还是操心自己吧,我听说东方如玉到了沃泽之后,就被沃泽王封了妃,你如今又是什么身份?大王是娶了你?还是封了你?”

    如嫣被靖遥揭了心里的伤疤自然记恨在心不再与她有半字言语,拂袖而去。

    无盐一见她们离开,没头没脑地道,“大王带她在身边太危险了。”

    云希原本以为无盐所指是自己,却见公孙遏微不可见地朝靖瑶和东方如嫣离开的方向侧了一下目光,“都危险。”说罢又跟安力继续低语研究路线。

    临要起程,云希便被人安排成极普通的侍女模样,伴在王驾一侧。因为还在王城,公孙遏坐在马车里,她却只能跟在外面走。

    曾听如嫣说孟里王城含纳四季,虽有夸大之嫌,具体多大云希也不知道,但他们一路沿着中轴线走,沿路大门早已为他们打开,便是这样的畅通无阻,仍走了两个时辰才出了王城。

    眼看要出最后一道城门,公孙遏在车里轻声道,“云希,你上来,给我倒水。”

    云希正走得两腿发飘,也顾不得他让自己干什么,忙应了声跳上马车。一进车里,只见公孙遏靠在软座正闭目养神。

    红木的案几上既摆着酒也摆着水,云希也不知他平日喜好哪个,便问,“大王要喝水还是喝酒?”

    “不喝。”

    “不喝,你叫我上来干什么。”

    公孙遏微抬着眼睑,“防刺客。”

    云希一听紧张得朝他那边靠了靠,“刺客?京城也有刺客吗?”

    “嗯。”

    云希像是一个尽职尽责放哨的卫兵一般身子有些僵硬,神经绷得非常紧,公孙遏连年征战,这仇家肯定不少,他现在出了阔土高墙的王城,也许真的有人行刺。回想起她来孟里的路上的行刺,此时幽闭的王车里虽然已经足够宽敞了,但云希仍然感觉非常局促,若真有箭射来,也是没处躲没处藏的。她甚至想到要不要趁机躲到公孙遏的身旁,毕竟什么王臣都比不上保命要紧。还好他有点良心把自己叫上车了,万一出了事,外面的人肯定会保护他们的。

    眼看着公孙遏倦意正浓,越睡越香,云希却是一根弦绷得越来越紧。她知他是辛苦的,不忍打扰他。即使害怕也不敢擅自往他身边贴去,只怕吵醒他,扰他休息。

    自从云希到了他身边,他总是能很踏实地入睡,明明知道现在的她并没有什么保护人的能力,可即便这样,安心足矣。

    昏睡间,只觉马车吱嘎一声,缓缓停住了,云希屏住呼吸紧张得坐直了身子不自觉地朝公孙遏身前挪了挪。

    片刻安力将军策马过来轻声道,“大王,靖瑶公主在官道前。”

    云希一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刚要起身却被公孙遏一把按住,他寒着眼神非常不满地被打扰这惬意的时光,停顿半天才问,“到哪了?”

    “出了王城十里。”

    “她爱跟着就随她意。”

    “大王不下去看看靖瑶吗?毕竟她追了这么远……”云希担忧地道。

    公孙遏嘴角冷冷一笑,“这个公主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顾好你自己吧。”

    言罢推了云希,“把她带去跟靖瑶同乘。”

    云希一听只道自己又惹了他不悦,但仍止不住紧张而又不情愿地,“大王,要有刺客怎么办?我们后面的马车不安全吧。”

    公孙遏睁开双眼,“要有刺客也是刺杀本大王,你,没有价值。”

    云希被他说的有些羞愤地嘟囔着,“那你还把我叫到马车上来,害我以为有危险。”

    公孙遏笑艳了脸庞,“我是怕有箭刺来,抓不到比你肉厚的盾。但我刚刚又改变主意了,也许你不在我身边拖累,我会更容易脱险。”

    云希一听,愤恨地瞪了他一眼,迎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声,甩了车帘跳下找靖瑶去!

    人怪难相处,两怪相遇取其轻。

    靖瑶见云希气呼呼地掀了车帘进来,诧异地,“你不是与大王同乘,怎么上这儿来了?”

    “我原以为他喊到同乘是担心我的安危,原来是把我当成挡箭牌……”

    靖瑶轻声笑着,“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他是孟里的大王,你保护他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是你们孟里的大王,可我又不是孟里人。”云希不服气地道。

    靖瑶柔了面色,拉了拉她的手,“好啦。不要说气话了。大王待你不薄,你要知恩图报。他日,做事要以孟里为重。”

    云希暗自嘟囔着:“等我找到阿音,我就带着她离开。”

    靖瑶像哄小孩子一般地哄她,“好啦。等你找到再说吧。”

    “对了,你不是说你不去蕃余吗?怎么又追了上来?”

    “我不放心你呀。”

    云希突然想到了简史中那个阏字,她想求证于靖瑶,可是靖瑶是个多心之人,又不能问得过于浅显。

    琢磨半天,云希故作轻松地,“靖瑶,大王为什么要改名啊?”

    靖瑶一听,狐疑地盯着她,“谁跟你说大王改过名。”

    云希用手画着“阏”字,“从这个‘阏’字到‘遏’不是改名吗?只言片语的,我实在不解其意。”

    靖瑶一听,只道是公孙遏自己将此事与云希说过,她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地,便,“那时大王还小,是我父王将‘阏(è)’字改为了‘遏’字,取其‘遏制’之意。大王起初是不同意的,父王本欲做罢了,后来不知怎的,大王却同意了。”

    这字竟也念(è)?云希心里暗道,原来她只当“阏”字是公孙遏的表字之类的,不想竟是他的名字。公孙阏……这三个字放在一起让云希总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听大王说他从小生活在离宫,为什么?”

    “我父王深爱我母后,但是子嗣单薄,他是唯一的王子,自然金贵非常,我也是五岁之后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的。”

    难怪云希觉得公孙遏与靖瑶之间总是有些疏远,都说男儿随母,女儿随父,这靖瑶虽不是平庸之姿可是若与公孙遏相比,却是天上地下。

    ☆、又见阿音

    云希她们走了大概两个月,终于到达了蕃余,满眼的残壁断垣,每一处遗址都在悲泣着荒芜与幽凉。

    “靖瑶,你说这里原来也是一个国家?”云希放下车帘阻拦着扬起的砂砾问道。

    “你说蕃余啊,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靖瑶顿了顿继续着,“蕃余原来是一个很大的国家,统辖八方,其旧址就在蕃余、乌鲁西北以及我们纳吉一带。据说现在的乌鲁国就是蕃余的延支。她们国家现在还遵循着蕃余的传统子嗣随父亲生活的习俗。”

    “蕃余王是女的?”

    靖瑶点了点头,“是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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