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梦里 作者:赫尔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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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惦念着余言之事,辗转反侧便起身来至走廊,只见隔壁公孙遏的房间烛火仍未熄,云希在想,公孙遏会不会躺在召安楼的榻上有些想念无盐呢,毕竟这个女人曾经细心照顾过他如姊如母,正是想着那屋却传来公孙遏与安力欢饮的笑声,云希孤自翻了个白眼回去睡觉。

    恍然间,云希只觉有人唤她,无盐披散着白发蹲在云希身旁哭诉,“云希替我报仇,若不是听信了余言的话,我是断不敢前往禁林的,也不会送了性命。这余言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害我甚深。我将他扣留在此,就是防他害我,有人可以为我报仇。”

    云希拉起无盐,只见她又老了十分,瘦骨嶙峋,衣衫也是单薄非常,心酸不已,“无盐,余言说了什么害了你?”

    无盐呜咽地悲泣着,“若不是他说五系祭司尽聚禁林之时会打开通往异世之路,我又怎么会违背圣意,前往禁林。”

    五系祭司?余言有先知之能,他知道云希身上有金系之力也不足为奇,这点无盐是不知道的,这是梦!云希第一次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可是如果这是梦那么眼前的无盐岂不就是鬼?!

    云希一惊便醒了过来,四下看看果然还在召安楼的客栈里,推开窗户借着守卫的火把,看见后院停放的无盐的棺材,顿时只觉怨气冲天,阴冷瘆人。

    次日云希未起,便听得走廊人急行的脚步有些沉重,她披衣起身,贴在自己的房门,只听李开桂唤公孙遏,“大王,靖瑶病了,挺严重的,您去看看吗?”

    “病了?”公孙遏冷冷的声音从房里传来,“昨夜病的?”

    “是!”

    “你着人去瞧瞧得了,应该不是什么大病。”

    听着李开桂往回走,云希立马开了房门拦了他,“李大人,带我去看看吧。”

    二人推门进去,只见靖瑶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缩在榻上,目光凝滞地喃喃,“不是我害的人,不要来找我,我没有害你。”

    云希一见靖瑶从未有过的失态,可见吓得不轻,原本靖瑶身边就没有伺候的人,公孙遏不待见她,不知这一夜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靖瑶,我是云希。”云希上前安抚地拍了拍靖瑶。

    靖瑶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双手抓过云希的手,急切地解释,“云希,无盐不是我杀的,虽然一直以来我是不喜欢她,可是,可是她向来深居浅出,我连她身边都难靠近。怎么她死后竟来寻我。我要出去,我要去找个人替我做祭。”说罢靖瑶掀了被子便欲往外走。

    云希一把拉了只着中衣的她回来,“靖瑶,只是个梦而已。你别想太多了。”

    靖瑶双手捂着头,大力地摇晃着,“不是梦!不是梦!她知道我们住在别院时,我给你点过迷罗香!”

    李开桂一听,忙喝道,“靖瑶!闭上嘴!”

    “我若不找着祭品,她一定会缠上我的。”靖瑶被李开桂大声的喝斥吓得哭了起来,云希不满地瞪了李开桂一眼,阻在二人中间挡了他恐吓的目光,拉着靖瑶,“迷罗香怎么了?”

    李开桂一听,忙转身去向公孙遏禀报。

    “迷罗香并不能使人安睡是催人入梦的,它会加重人的梦境,让人产生梦呓,以此窥伺别人的梦境。”靖瑶拉着云希的手,四下张望着,神密诡异地,“云希,这事我从未对人讲过,如今无盐成了鬼,她也知道了。云希,你要救我……”靖瑶悲泣地哭诉着。

    呵呵,原来自己的梦境是这样泄露出去的,难怪公孙遏对她的梦境知道得那么细,迷罗香,不仅靖瑶点过,公孙遏也对自己用过。靖瑶利用迷罗香一定是来窥伺自己对公孙遏之情,那公孙遏对自己用迷罗香又是为了什么?

    “放手!”公孙遏一进门就看见靖瑶疯癫的模样拉着云希的手不放。

    “啊——!别过来,不是我杀的你。”靖瑶拉着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

    “不知是什么梦把她吓成了这样。”李开桂指着靖瑶对公孙遏解释着。

    “大王要不要点一支迷罗香看看靖瑶到底梦到了什么?”云希寒的不仅是目光还有心,原来所谓的“关心”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

    公孙遏听着云希说的不中听,只拧着眉,对李开桂道,“找人给她看看免她胡言乱语。”

    “大王怎知靖瑶就是胡言乱语,我看倒是倒出了几分真实呢。”云希起身至公孙遏身边。

    公孙遏并不理会她,边往外走边对李开桂道,“去命人把无盐葬了,免了路上再生罗乱。”

    李开桂溜着公孙遏的眉色,“大王是说在这?”

    无盐来自异世界,在这里一死,就离开了这层梦境,这个尸体也就是个躯壳而已。云希虽然本意想带她回孟里厚葬,但是如果在这里下葬能让靖瑶安定下来,她也算能看得透。

    李开桂开了房门,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店家,却是无人上来应承。

    没多一会,只见安康呼哧带喘地跑到楼上,“大人,撞了鬼了,这召安楼的人都住在一楼,这一夜醒来,没寻见一个人,好像全都走空了。”

    “走空了?死也不会死得这么干净吧。”李开桂叫道,亲自下了楼巡视果然不见一人,忙转回身来回禀公孙遏。

    “大王,要不要派人去把他们抓回来?”安力上前问道。

    公孙遏凝眉抬手止了,“不必了。”

    “事出蹊跷,我们不得不防。”安力担忧地道。

    “他们之前受无盐之托,今或已知王后已故,我想他们应该是怕牵连逃命去了。”

    云希望着偌大的召安楼新近粉饰的内饰,“这么大的家业都扔下了,可见他们是害怕的,大王由着他们去吧。”

    “算他们跑得快。”公孙遏声音清冷地,“我看这召安楼也不必留了。”

    公孙遏并没有同行,靖瑶有病在身也未出行,云希带着安康、福海等人将棺材运到了镇外,因无盐也曾为火系祭司,云希并没有选择为她土葬,而是火葬,那个所谓的墓也不过是一个衣冠冢,尘归尘,土归土,无声无息的来,灰飞烟灭的走,如果不是无盐在孟里国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世上又有谁知道这个生命曾经来过。

    ☆、人生如棋局局新

    “姑娘,咱们不能在外面久逛。”安康催促道。

    姑镇并不大,有半个时辰就能走完,云希有意在镇上闲逛,找寻余言的身影。

    “安康,你带着人先回去吧,有福海陪着我,我们在镇上逛一圈就回去。”云希已经在街角瞄到了余言的算命摊子的幌子在一棵大柳树下。

    安康看了眼福海,“那怎么行。”他不是不相信福海,他也不是不相信云希,他是知道大王在意这个女人,不敢有差池。

    云希扫了一眼从东都能看到西的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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