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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相养妻日常 作者:九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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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相养妻日常 作者:九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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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能在甄皇后和长公主间应付得游刃有余,讨遍欢心。

    几人坐着闲谈一阵,甄皇后提起近日上林苑中春光正好,有意设个赏花之宴,请女眷们聚着同乐,就势当面邀请杨氏跟令容。她以皇后之尊邀请,又是再平常不过的赏花宴,若要推拒,就实在刻意了。

    令容虽觉疑惑,却同杨氏一道应了。

    说罢此事,章斐说因高阳长公主还在北苑,约了一道出宫,怕误了时辰,先往那边去。

    令容跟杨氏再坐了一阵,辞别甄皇后,由内监带着出宫。

    将近麟德殿附近,也不知韩蛰是否有事要去北边找永昌帝,一身暗红的官服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他孤身一人站着,魁伟挺拔,旁边却是高阳长公主和章斐被数位宫人簇拥,像是在说话,章斐盈盈行礼,韩蛰亦抱拳,应是给长公主的。

    隔得老远,令容瞧不见他脸上神情,但那场景仍旧让她觉得不舒服。

    没人愿意夫君被人觊觎,尤其是被章斐这样以青梅竹马自居的人觊觎。

    像是韩蛰在厨下做的那些佳肴,分给杨氏和韩瑶尝是天经地义,但若让章斐或高阳长公主品尝,哪怕只是一小块,仍旧让人心里不痛快——锦衣司使狠厉外表下的温柔,她半点都不愿被外人窥见。

    令容竟不知她还会小气至此。

    这心思有点难以启齿,她暗自撇了撇嘴,因韩蛰没留意这边已匆匆离去,先记在心上。

    ……

    甄皇后的宴席定在三月底,三月廿六却是令容的生辰,恰逢韩蛰休沐。

    韩蛰娶她进门已是第三年,头一年夫妻俩不熟悉,韩蛰元夕被刺伤后卧病在榻,谁都没提这事情;去年他有要务出门,顺道将令容送去金州后,送了个一副珠钗给她,令容至今还常戴着。

    今年他难得在家,又碰上休沐,倒是记得牢。

    杨氏经他提醒,也有意给令容庆贺,便做主摆桌小宴,白日里女眷给她过个生辰,晚间夫妻再单独小酌几杯。

    韩家女眷不多,长房杨氏带着令容和韩瑶,二房刘氏带着梅氏母子,因是小辈生辰,不像是太夫人那般能惊动旁人的,自家人围坐着吃饭取个乐,倒也自在 。

    用罢宴席,韩蛰又特地亲自下厨,给令容做了道她念叨已久的水晶肴肉,分量不大,却做得精致,拿小盘子盛出来,瘦肉香酥,肥肉不腻,又嫩又鲜,美味之极。

    令容吃得心满意足,跟着韩蛰散步消食,商量晚上该备些什么菜来尝。

    走到书房附近,令容午间小宴上喝得两盅酒涌上头,稍觉酒意。因银光院还颇远,韩蛰便带她先去书房歇息,让她在里头睡会儿,他书房里还堆积着些事情,正好处置一些。

    书房内外分得清楚,有两重门扇隔开,沈姑服侍令容睡下后,便奉命退出。

    暮春易困,酒意涌起来,令容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中觉得口渴,叫了声宋姑,没人应,这才想起是在书房,不似银光院中方便,遂起身倒茶。

    谁知沈姑许久没伺候书房起居的室,虽打点了床帐,却没在壶备水。

    令容也没穿鞋,赤着脚,隔着一层罗袜往外走,想去韩蛰跟前讨水喝。才出了一道门,隐隐听见外头似乎有争执的声音,睡意稍散,不由顿住脚步。

    第118章 倔驴

    书房里, 韩蛰端然站在书案后, 神色沉肃如旧。

    韩镜前两日染了风寒,尚未痊愈, 身上穿得厚些,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中,那双眼睛却仍矍铄,声音沉缓, 语气也带着不悦。

    “……放肆!调章公望回京,是为公事, 哪有私心!攘外必先安内, 京城里情势安稳, 你才能有余力安顿外面的事。走到这地步,甄嗣宗那老贼必起疑心, 朝堂上旁人也未必瞧不出端倪。须早点安稳朝堂, 谋定大局。”

    “我明白。”韩蛰沉声,“长孙敬已从岭南传来密报, 陆秉坤蠢蠢欲动, 不会拖太久。”

    “届时两边交战, 你总得离京数月去安排。甄嗣宗盯得紧, 你离京后须有人牵制他, 让他无暇生事,免得动摇你相位。”韩镜眉目沉着, 将书案上摆着的几卷兵法扫过, 缓缓站起身来, “能牵制甄嗣宗的,也只章公望而已。他身在中书,一旦站稳脚跟,要取甄嗣宗而代之,并非难事。尽早将他拉拢过来,有益无害。”

    “章素回京后,我跟征儿跟他见过几回。”

    “这就够了?”韩镜皱眉。

    “祖父虽只跟章老见过两回,章公望却记着提拔重用的恩德,他看得清形势。”

    “看得清有何用?跟着我能有荣华富贵,跟着甄家保住太子,他也一样能博个好前程。没实在利益牵系着,他肯出力?我刚说的事,你再想想!”

    “不必想。”韩蛰断然否决。

    韩镜眉目一沉,回身盯着他。

    方才被韩蛰顶撞后怒气横生,好容易压下去,这会儿胡须仿佛都在发颤似的。

    但从前的教训摆着,争执吵嘴,向来都是他生气,韩蛰却还跟臭石头似的,那脾气又臭又硬。

    他盯了片刻,气哼哼挪开目光,“没叫你娶她。但旧日既有交情,就不该太过冷淡,让人寒心。”

    “祖父知道我的态度,不会另娶,更无意招惹。”韩蛰岿然不动。

    韩镜对着这倔驴半的臭脾气,竟也拿他没辙。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稍稍收了从前的强硬威压之态,有点退让妥协的意思,“若你跟征儿、徽儿一样,你后宅如何,我懒得过问。操劳大半辈子,谁不想享清福?可你肩上担着韩杨两府的心血,后宅干系重大,不容有失。章斐有心,章公望也未必无意。姻亲之交,总比旧日的情分牢靠。况只是露个招揽的姿态,最后能不能成,还是两说。”

    “没有姻亲,章公望自会审时度势。”韩蛰冷声。

    不过韩镜态度和软,他也无需硬杠着起冲突,遂缓步走过去,添杯热茶。

    “祖父说了半天,先喝茶歇歇。”他说。

    韩镜瞪了他一眼,接过茶杯。

    韩蛰便只在旁边站着,目光垂落,看到韩镜愈发花白的头发。

    自去岁太夫人过世后,韩镜鬓边就迅速变得银白。韩蛰入相的事虽没太大阻碍,但毕竟年轻,资历有限,朝堂上重臣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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