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丈夫第3部分阅读

      糖醋丈夫 作者:阳光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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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醋丈夫 作者:阳光晴子

    糖醋丈夫第3部分阅读

    夫妇引了出来。握紧了双手,他用力的捶打残废的双脚,心想,杂志已出刊三天了,为了预防万一还是赶紧进行下一步。

    灯光昏暗的pub内,小小的马蹄形舞池里挤满了一些跟着热门音乐狂乱吼叫的男男女女,他们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平台上搔首弄姿撩人欲火的脱衣舞娘。

    而这已是今晚第三名妖娆的脱衣舞娘在舞台上一件又一件的褪去衣衫,成了道道地地的“小白兔”。

    王怡苹瞄了眼频频对身旁的王豫杰放电的脱衣舞娘后,不禁打趣道:“哥哥的魅力真是所向披靡,每个表演的女郎都想向你扑过来。”

    王豫杰压下满腹的怒火,“你看够了没看够了我们该出去了。”

    “是你自己要陪我的,我没有要求你跟着来,若你不高兴,你可以随时离开。”她抿抿嘴,继续将目光放在抚摸着白玉身躯的舞娘身上。

    他咬咬牙,双手环胸,视而不见的看着又向自己靠过来的裸体舞娘,心想,他真的不知道怡苹心里在想什么

    今天,他一路开车尾随她到东北海岸,看了三个多小时的浪涛拍岸后,在基隆的一家小咖啡馆吃了简餐喝了一杯廉价的咖啡后,又转往阳明山,于是他又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心事重重的赏花赏景,待到下山时已是夜幕低垂。

    而后好不容易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塞车才顺利的下山,但她却又漫无目的开始在市区里闲逛,更令他惊讶的是在她接过路旁小弟散发的一张表演“疯马秀”的传单后,她竟认真的找起路来,尔后即来到这间位在地下室的小pub。

    由于表演的舞娘不时摆出限制级的舞姿,因此地下室的一些年轻男女朋友也在这种挑拨情欲的气氛下演出走火的亲密戏码,乍见这些举止,令他不得不打破今天的沉默相随,沉着脸要妹妹离开,但她仅是微微一笑,就继续穿过人群直往舞台中央边缘的位置坐下。

    因担心单身女郎的她在这种气氛下可能会遭受骚扰,他只好跟着挤进去,以一千元向旁人换了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然而,相较于她兴致勃勃的神情,他是怒火澎湃,尤其那些脱衣舞娘不惧他深沉的表情,竟不时的向前卖弄她们光溜溜的躯体。

    “你到底出不出去”王豫杰气愤的从齿缝间迸出话来。

    “哥哥,你不需要对胡艳秋那样忠贞。”王怡苹答非所问的道。

    他咬咬牙,“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吗”她不悦的瞪他一眼,“我这个未来大嫂其实跟眼前的脱衣舞娘没什么两样,她的身体已经让许多男人看过了,我让你来这儿,眼睛吃吃冰淇淋又有什么不好”

    “我说过我的问题我会自己解决的。”

    “是吗我很怀疑。”她明亮的星眸闪着两簇怒火。

    “我也很怀疑心思成熟的你,何时变得这么幼稚”他生气的驳斥。

    “就因为我来看这种脱衣秀”王怡苹拉高语调。

    “你以前不会这样的。”王豫杰沉声瞪着她。

    “我说过我要开始堕落,这样才能称爸爸的心。”

    “怡苹,你成熟点好不好”

    “好啊”她忿忿的站起身,再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千元大钞在他的头上晃一晃。

    见状,舞台上的妙龄舞娘马上露出yin欲的表情,狂野的摆动婀娜胴体跪爬的朝王豫杰而来。

    他铁青着脸,“怡苹,你”他陡地站起身,意欲离开,但舞娘的动作更快,马上将长脚一伸停在他的胸膛,令他推也不是拉也不是,僵直的伫在原地。

    舞娘坐在较高的舞台上,纤细的长脚一勾,因住他的腰部,再捧起了两颗浑圆的胸脯直往他俊美的脸孔而来。

    王豫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先前看过舞娘以木瓜似的胸脯来回摩擦男人脸孔的表演后,他十分清楚她的下一个动作。他吸了一口长气,冷眼的看着四周叫好的人群及王怡苹那张微笑的脸孔后,再观看人满为患的走道,暗咒着,可恶,他根本连个避开的地方都没有。

    在惊觉舞娘紧靠过来的身体时,他想都没想的就将等着看好戏的王怡苹拉到自己的胸前,使得不设防的她当起他的盾牌,一张粉脸硬是碰触到女郎那柔软滑嫩的胸脯。

    王豫杰满怀的怒意在看到王怡苹惊惶失措的将手上的一千元塞给舞娘并别开脸以避开她那对超丰满的ru房后,怒意顿消,他不禁哑然失笑。

    王怡苹满脸涨红,忿忿的拉掉他扣在她腰际的手坐回自已的位置,“哼,好心没好报。”

    “这种甜头我不想尝。”眼见危机已过,他心情大好。

    “真没想到你为了胡艳秋竟当起了柳下惠”她愈想愈气,觉得花了一千元却自找气受。

    “不需要将她一直拉进我们的话题间,事实上,从你前几年的沉默以对到近两日的恢复对谈,十句中有九句都谈到她,好像没有她,我们就没有话可以说。”王豫杰静静的剖析。

    王怡苹愣了愣,没有回话,心想,胡艳秋是破坏他们兄妹之情的祸首,自己怨她恨她已近八年,教自己不要将她扯进他们的话题中何其容易

    两人沉默的看着舞台上两个摆动舞姿的裸体女郎。良久,王怡苹再度开口问:“哥哥对这些女郎都没有兴趣吗”

    王豫杰无奈的笑了笑,“我又不是动物。”

    “可是男人不是视觉性动物吗哥哥”她顿了顿,想起她高中时他身上曾经散发出的情欲之火,“哥哥不会有反应吗”

    其实他不是没有反应,只是对她的担忧之心及后来的怒火压制了该有的生理反应,但在两人紧绷的神经舒缓以后,他身上的情欲细胞已逐渐苏醒。不过,他心知肚明唤醒情欲之火的人绝不是眼前“一览无遗”的舞娘,而是身边的王怡苹。

    环视着周围愈来愈热愈来愈hig 的情挑气氛,他感到脸颊发热,一颗心也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暗暗的吸了几口长气,他略微别开脸避看舞台上赤裸的身影,然而,在直视着怡苹瑰丽的脸蛋时,脑海竟不由自主的幻想起她裸程身体的模样,刹那间,他俊脸烧红得似乎就要冒出烟来。

    王怡苹不知道他的思绪,但见到他明亮眸中的腼腆不安,她噗哧一笑,“哥哥还是正常男人嘛。”

    王豫杰爬爬刘海,喝了桌上的一杯冰的苏打水后,放下杯子,努力的驱除脑海的画面,再局促的轻拍了她的头否认道:“我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了,倒是你这脑袋瓜子在想什么为什么来看这种秀”

    “想拐你和别的女人上上床,气气不懂得珍惜你的胡艳秋。”她坦言道。

    “你又提到她了。”他故装无奈的道。

    她吐吐舌头,笑了出来。

    凝睇着地久别的开怀笑靥,王豫杰也开心的露齿一笑。他们可以轻易的感受到八年前,两人间的熟稔自在已回来了,对视一眼,他不由得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蓦地,音乐声轰隆隆的响起,主持人忙着介绍即将登场的压轴秀。

    “我们回去吧。”王豫杰建议道。

    “嗯。”王怡苹对这种表演原就没什么兴致,她一开始是气他闷声不响的紧跟着她才恼羞成怒的来这种场所的。

    只是没想到一起身的两人让却邻座的观众给喊了下来,“别走,这是主秀呢。”

    “呃可以了,我们还有事。”王豫杰朝那名显然已三杯黄汤下肚醉醺醺的男人点头道。

    那个男人邪yin的瞄了王怡苹一眼,再看看王豫杰,“你这马子正点,居然还肯出钱让你吃那妞的豆腐,不过,你不肯吃,唉,太浪费了,你不吃早说嘛,干么拉你马子去碰那对奶子,她是女人啊,那妞有的,她都有”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眼见他意说愈粗鲁,王豫杰连忙打断他的话。

    第4章2

    王怡苹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因为已和哥哥恢复以往的自在相处,所以她现在的心情是好得不得了,想了想后,她并不介意继续待在这个地方,觉得这一坐,她或许就只有这么一次的勇气踏入这种地方。

    “怡苹,你”王豫杰错愕的盯着又坐回身的妹妹。

    “看吧,你马子也舍不得走,她识货啊,刚刚是我们男人吃冰淇淋,现在可是女人呢。”那名男人嘻嘻哈哈的坐下后,马上搂紧他一旁的女人。

    王豫杰和王怡苹双双皱起眉头,并不明白他话中含意。

    突然,舞台灯光全部熄灭,印第安快节奏的鼓声音乐骤起。下一秒,灯光大亮,一名穿着印第安羽饰皮衣的男士随着咚咚的鼓声跳起了力与美的狂野舞曲。

    看着那名俊逸的舞者将脖颈间的彩绘衣领卸下扔到惊讶不已的王怡苹面前时,王豫杰忍不住偷笑起来。“你的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

    她赶忙闭上嘴,“这他”

    “脱衣舞男。”他揶揄的道。

    “这”眼见舞者又旋转身子,意欲脱下围住腰际以下的羽毛皮裙丢到她面前,她咽咽口水,“我们走好了。”

    “不,继续看看,看来我们兄妹的魅力都挺大的。”王豫杰开玩笑的道。

    王怡苹噘起嘴,“你是在报复刚刚那件事”

    他耸耸肩,“多见世面也不错,可以增广见闻。”

    她被他逗得笑了出来,使得那张没有冷意的美丽脸孔刹那间更现魅惑。

    印第安舞者朝她挑挑眉,暧昧的扭腰摆臂后,陡地拉开羽裙,王怡苹赶忙闭上眼睛迟迟不敢睁开眼。

    “放心,他还围着一块布呢”王豫杰打趣的话在她耳畔响起。

    她忐忑不安的睁开眼,“我们还是走好了。”

    “没有勇气看下去”

    “才不是,这男生女生的身体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有什么好看的”王怡苹脸红气躁的驳斥。

    “男生女生”他凝睇着她,“你和学长真的不曾发生亲密关系”

    她抿抿嘴,“我们才不是你和胡艳秋,他很尊重我,也不敢侵犯我。”

    “这话说得有些像小女孩。”

    “我本来就还是当年的小女孩,变的是哥哥。”话题在不经意间又回到这个争执点,不过,王怡苹不想破坏这时的好心情,连忙撇开内心的沉重感,故装活泼的道:“当然,我和林文仁不像未婚夫妻,反而比较像父女,说话老是不搭,之间总有一道很深的鸿沟。”

    “不过,他是个好人,说真的,我不知道他会选择自杀来抗议我的拒婚,再说的坦白些,我也不太相倍那个对生活从不懂抱怨的人居然会自杀。”语毕,一股不请自来的无措还是袭上她明亮的星眸。

    “你别想太多。”王豫杰并不希望将话题带到这个现实又悲哀的区域。

    她摇摇头,喟叹一声,“想太多就不会到这种地方来了。”

    闻言,很自然的,他将她拥入怀里给予安慰。

    陷入思绪的两人根本没有察觉到邻座的那名男士正从皮夹里抽出一张五百元,伸长了手在王怡苹的头上晃了几下。

    见状,印第安舞者开心的笑开嘴,展示着光溜溜的硕壮胸膛八块腹肌,再轻抚着纠结的大腿,一脚踏上他们的桌子前。

    两人顿时从思绪中醒来,王怡苹更吓得拥紧了王豫杰,一脸的不知所措。

    “小马子,我赞赏你,免费让你比较你身边的帅哥和这名帅哥的尺寸。”邻座醉汉哈哈大笑。

    王豫杰看着四周尖叫不已的开心脸孔,感到头疼,因为他们被人墙层层包围,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闪躲。眼见展示着一身古铜色壮硕身体的印第安舞者用力的扭着高俏的臀部,跳着热舞,挑逗的拉着那腰际布裙里的内裤时,他直觉的以手蒙住她的眼睛。

    “哥哥”她轻喊出声。

    “我想这样比较保险。”

    “你真的怕我比较吗”她开玩笑的道。

    “别开哥哥的玩笑。”他轻拍她的头一下。

    是啊,若他不是哥哥而是情人多好。她愉悦的心灵再度泛起哀愁的涟漪。

    邻座的客人突然拉掉王豫杰的手,“让你马子也吃吃冰淇淋啊,我都付费了。”

    王怡苹瞠目结舌的看着男舞者一步又一步的舞向她,一只大手也在扭动的臂部上一寸寸的拉掉性感的内裤。

    王豫杰眼见四处愈来愈鼓噪的人群,他愈想愈不妥,干脆一把拉起手足无措的王怡苹踩上桌子再跨上舞台。

    下一秒,众人的兴奋声音此起彼落的大吼,“表演表演表演”

    “表演”王怡苹拧起了眉柳,看着拉着她直往后台奔去的他,“表演什么”

    他瞪她一眼,“再不设法出去,我们这一个晚上肯定要让一整个pub的人群困在这里了。”

    拉着她大步的穿过狭小的走道,稍稍远离震耳欲聋的鼓动声音后,他们闪过一两名仍赤裸着身体的舞娘,再踏上一个嘎啦嘎啦作响的木板阶梯后,步出后门,沐浴在一个皎洁月光柔媚光晕的小巷里。

    王怡苹柔柔的笑开来,“我知道他们要我们表演什么了,成人秀是不是”

    王豫杰吁了一口气,疼惜的瞅她一眼,“下次别到这种地方来了,哥哥的心脏已有许久不曾这样激烈的跳动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在勇气尚未消失前说出心里的悸动,“我们还有下次一还有这样融洽愉悦的下次相处吗”

    “傻瓜”他将她拥在怀中。“只要你别凶巴巴的提胡艳秋,我们还会有更多次的融洽愉悦的相处。”怀抱着软玉温香让他得辛苦的抑制内心早被挑起的欲念之火。

    她笑逐颜开的回抱住他,嗅着他特有的魅惑气息,开玩笑的道:“这次是你提起的,你要受罚。”

    搂着她成熟的婀娜曲线,王豫杰自觉他的自制力愈行愈远,他慌乱的吸了一口气,略微推开她紧贴的拥抱,“该罚什么”

    王怡苹润润下唇,眨着那双舞着情欲的水翦星眸,哑声道:“亲我一下。”

    “呃”他愣住了。

    她轻咬下唇,努力的调整混乱的心跳后,踮起脚,快速的亲了他的面颊一下即回身朝巷口边说边跑,“我自己回去。”

    他不由自主的抚着她柔软的唇瓣轻触过的脸颊,内心激荡不已

    第5章1

    许琼如坐立不安的在客厅与门口来回走动着。

    曾明右不忍的将她拉到椅子坐下,“你别这样好不好你明知道邮差都是下午两点才会到我们这里送件,而现在才一点而已。”

    “我等不住,你就别拉我了。”说着,她又站起身走到门口。

    自从三天前徐老太太跟许琼如说了那本杂志的事后,她就在镇里的书店买回了所有当期的杂志,但却遍寻不着徐老太太看到的那本杂志。而后,她又驱车到屏东市区找了不同的杂志,但仍是无功而返。

    像只无头苍蝇焦虑难耐的许琼如直到曾明右回来才一语惊醒梦中人,因他要许琼如直接去跟徐老太太要她孙女的电话,查明她孙女手上是哪一本杂志。

    之后,虽顺利的联络上她孙女并得知那本是新出刊的“现代杂志”,但他们夫妇俩花了一天在屏东县市,甚至到高雄大都会区却仍找不到那本杂志。

    而后,再次打电话给徐老太太的孙女得到出版商的电话后,再向他们查询哪一个书店有贩售他们的书时,却意外得到一个“因特殊原因,杂志已全面回收”的消息。不得已,他们只好再求助徐老太太的孙女,麻烦她将那本杂志寄给他们。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长的,随着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许琼如不知已进进出出几回。终于,她看到骑着脚踏车的邮差远远过来的绿色身影,赶忙跑向前去,“有我的挂号包里吗”

    年轻的邮差笑了笑,瞥了跑到她身后的曾明右一眼,再从左侧的大包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信封交给她,“这里。”

    许琼如一拿到手就赶忙拆封。

    年轻的邮差接过曾明右递过来的印章盖了手上的纸条后,又再将印章交回给他。

    曾明右朝他说了声,“谢谢”语毕,赶忙返身追上边走边翻阅杂志的妻子。

    事实上,他的心情并没有妻子来的慌乱,觉得毕竟徐老太太人虽硬朗,但视力总是不如以往。只是看着妻子一改以往无力的态度,而积极的要看到这本杂志,他也不忍说些泼她冷水的话。

    沉溺在思绪的他突地注意到妻子身子一僵随即全身颤抖,他皱起眉头,大步的走近她,发现她晶亮的明眸盛满泪水,猜想是她的希望落空,他心疼的拥住她,“没关系的,琼如,我会继续找我们的女儿,你别难过。”

    “我我”许琼如涕泗纵横的摇摇头,“我找到我们的女儿了,明右。”

    曾明右错愕的瞪着她,再顺着她带笑的眸光落在她颤抖的手指比着杂志中王怡苹那张恻着半边脸的照片。欣喜的泪光在瞬间占领他苍老的眼眶,他伸出同样颤抖的手抚着王怡苹那张与妻子年轻时几乎无异的美丽脸孔。

    是了,这一定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终于有女儿的下落了,两人相拥而泣,多年的阴霾尽扫。

    他们回到客厅,仔细的阅读那篇东展集团董事长王锡因未来女婿自杀而批评女儿王怡苹的严厉报导。

    其实这一星期前的“旧闻”电视报纸都有小篇幅的报导,但现在社会乱象多得数不清,因此这个新闻很快就被淘汰掉了,而他们夫妇虽也看到这则新闻,但由于报导中都没有相片出现,他们也没有将这则新闻放在心上。

    “我们上台北去找王锡,或许是他从哪个贩婴集团手中买走我们的女儿的。”许琼如迫不及待的起身道。

    曾明右赞同的点头,感觉到年轻的旺盛精力再度回到这个年老气衰的躯体。

    清晨时分,微蒙的雾气盘踞在整个奥万大山区,啁啾的鸟声枫红的森林,一片人间仙境。而此刻在奥万大森林游乐区的偌大停车场内,王豫杰也在这美妙的晨唤声中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虽感觉到在车子睡了几小时的身子微微酸痛,但凝视着躺在另一个放低座位上,蜷曲着身子,盖着他长外套的王怡苹,他俊美的脸上不禁抹上一层满足感,而俯下身轻轻的拨了拨她遮住面颊的秀发系向耳后,再坐直身子。

    自从一个多星期前那场pub的脱衣秀后,他和王怡苹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在公司,他们很有默契的仍维持以往冷淡以对的兄妹关系,以杜绝同事间的揣测及王锡知情后不可知的情绪反应。

    所以,他们一家三口在外人看来仍是三条平行线,而林文仁的事在媒体很快的抛弃这个旧闻而转向其他更猛更火辣的新闻后,似乎也被他们刻意的遗忘了。

    于是他们尽情的享受下班时间的愉悦时光,看海看夜景,甚至买个披萨可乐在其中一人的住处畅谈青少年及童年相扶相持的事。其间,两人也会很有默契的跳过王锡对王怡苹的无理责打胡艳秋及林文仁这两个介入他们亲密兄妹间人物的所有话题。

    而胡艳秋这一个星期多来,也很意外的没有再来找王豫杰,直到前天在商场朋友的调侃下,他才知道她这些日子和一个归国华侨打得火热。但他没有生气,觉得这顶绿帽子他已戴了许久,他甚至希望这一次胡艳秋能找到真爱,主动的解除婚约。因为他自始至终所在意的都是王怡苹,那一个从小跟在他身后,在他呵护的羽翼下却仍心痕累累的妹妹。

    王怡苹吟了一声,在穿透玻璃的晨曦中睁开眼。

    看着她仍如十几岁时愉快的伸直了双臂再坐起身来的动作,王豫杰不由得笑了笑。

    “哥哥早醒了”她揉揉眼睛道。

    “嗯,好一会儿了。”

    她揉揉手臂,嘟起嘴,“都是哥哥不好,不肯在卢山那家高级的蜜月馆住宿,要不,我们还可以泡泡温泉睡个好觉,也不用两个人窝在车子里睡觉,害我全身都怪怪的。”

    王豫杰疼惜的点了她小巧的鼻头一下。自从恢复以往融洽的相处关系后,怡苹再也不是那个冷眼以对的妹妹,而是一个卸下面具,懂得调皮懂得开心懂得埋怨的妹妹。“谁教你要挑周休二日的时间来这儿凑热闹,那间饭店只剩一间蜜月套房。”

    “那又怎样”她开玩笑的白他一记,“我早说过不介意两人同住一间房,是你怕你妹妹会攻击你。”

    “那我也早回答过了,”他学她的语气道,“昨天是月圆之日,我怕自己会变成一匹狼,所以我们还是继续往上走,欣赏夜色,再窝在车内小睡一觉,这样我比较没有时间变成狼。”

    闻言,她笑开了嘴,望向车窗外点点晨光在满山的枫红叶间舞着璀璨之曲,而此时,几辆大型的游览车也进入停车场。

    王豫杰低头看了手表,“才早上六点,”他看了游览车鱼贯下车的人潮,“我们若想拥有一个较清静的欣赏空间,是该出发了。”

    王怡苹看看那些背着背包穿着厚重的年青老少,正围着小圈圈聆听领队说话,开心的点点头,“我们要跑第一,哥哥。”语毕,她打开车门,外面沁凉的空气顿时袭人,她吸了一口气,“哇,好冷哦,已经出太阳了呢”

    他笑笑的摇摇头,“外套手套都穿上再下车,你没看那群游客一个穿得比一个还要厚重”

    她吐吐舌头,听话的穿戴完毕,就迫不及侍的下车。看着王豫杰也套上淡绿色的外套手套下车后,她又俏皮的走过去挽着他的手,“我们这样看起来一定家极了一对恩爱非常的情侣。”

    这句话再次拨动了他内心的情弦,他没有回话,挽着她漫步在这片浪漫的枫叶林中。

    从她建议来奥万大欣赏枫红开始,他的心就陷入两难当中,眷恋的心一方面既想加长和她的相处时间,一方面却又怕自己把持不了愈来愈沸腾的如火欲望。

    只是期望相处的渴望仍是压过挣扎的理性,他们从北一路南下往三义,再到埔里雾社,至卢山时已是夜晚了。无庸置疑的,卢山温泉大饭店里的招待人员将他们兄妹视为一对夫妻或情侣,热情的建议他们住宿他们的蜜月大套房,而那也是仅存的一间房间。

    王怡苹并不排斥兄妹同住一间,甚至她也坦言很想重温以前他呵护她时一起共眠的感觉,但他拒绝了。

    因为他觉得就她和林文仁的相处情形观来,她虽然懂得一些男性的性需求,但那仅是“理论”,所以单纯的如一张白纸的她,并不明了男性在性渴求时的那股夺人理智血脉愤张的冲动。而让他不相信自己,宁愿一路看山看景的直奔奥万大,在将自己弄得疲惫万分,也制服了欲火的因子后,才肯安稳的小憩一番。

    第5章2

    王怡苹低头捡拾了一片红润的落叶,上面的纹路还很滑顺,她喜孜孜的将它放到王豫杰的手中,“送给你。”

    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谢谢。”

    “哥哥在想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把玩手中的枫叶。

    “没有。”凝睇眼前这张不逊满山枫红美景的纯净美丽脸蛋,他为曾有的欲念感到惭愧。

    “没有”她调皮的朝他眨眨眼,“我不信。”

    “真的没有。”

    她故装不悦的直视着他,“不是说好私下相处时绝不隐藏内心的思绪。”

    他点点头,却不知该如何坦承对她不曾断续的爱恋与欲望。

    王怡苹背过身,低声的建议道:“我们今天先忘记我们的兄妹关系,假装是一对情侣好不好”

    王豫杰愣了愣,“怡苹,你”

    她突地回过身来奔向他,抱着他的腰哭哽咽道:“其实我还是最爱哥哥的,我的心里一直只有哥哥,我只想和哥哥在一起。”在经过几番的天人交战后,她还是说出内心翻滚不断的挣扎情愫。

    “可是我们”他眉心交锁,“我们无法自欺欺人。”

    “我可以也愿意这样自欺欺人。”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我好爱好爱哥哥,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有人能替代哥哥,就这么一天好吗”

    他喟叹无语,神情复杂。

    “哥哥”她出声唤道。

    良久,他才摇头道:“我们不该将问题愈弄愈复杂。”

    “不会的。”王怡苹哑声恳求,“我这一个多星期来,不也能谨守在妹妹的本分上吗只是在欢乐的神情之后,我也渴求哥哥以一个男人的身分来安抚我求爱的心,不行吗”

    “你不该胡思乱想的。”王豫杰别开脸。

    “哥哥不也渴望我吗”

    他的心猛地一震,狠狠地倒抽一口凉气。

    她柔柔的枕在他的胸口,神情坚定的道:“我可以感受到哥哥身体所发出的讯息,我们渴求着彼此。”

    他苍白着俊脸,拉开彼此的距离后,故意朝着右前方正朝他们这儿走来的游客走去,试着改变围绕在两人间的异常气息。

    “哥哥”王怡苹咬着下唇,晶莹的泪珠滑下眼眶。她太躁进了吗可是她爱的好苦,也挣扎的好苦,或许她该隐忍不说的,也许因为这样,她会再次破坏彼此好不容易恢复的熟稔王豫杰在凝视着两个约五岁大的男女孩童开心的在枫树下追逐的身影,无措与混乱的思绪已渐渐平息下来。他重新绽放笑意,同过头,望着凝睇着他的王怡苹叫道,“快过来啊,我们不是要当第一名的游客吗已经有人赶上我们了。”

    她慌乱的拭去泪水,赶忙的跑向他。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明白那份浓得化不开的层叠爱恋还是得将它沉淀在心坎的最深处,而这将是他们今生最无奈的默契。

    王锡从对讲机的萤幕中看着曾明右夫妇失望离去的身影后,忿忿的推动轮椅回过身子瞪视着站在客厅的杨焕强。“看看你是怎么办事的他们前前后后近一个星期都来这儿要求见我谈谈怡苹的事。”

    杨焕强目露精光,这一对从屏东上来的夫妻最近老是在公司及王董的住家一再央求和王董见面恳谈王怡苹的事,而且从那名叫许琼如的妇人与王怡苹面貌相似判断,她可能就是王董谣传中那名偷人的老婆。但猜测归猜测,王锡的个性阴阳怪气,他早懂得不去过问自己不该知道的事。

    “那本现代杂志的创刊号在发现三天后已全部回收了,而那些回收书现在全堆积在我们仓库的一角,我也已经吩咐过仓管不可以将那些书外流,所以现在我总不能跟这对夫妇要回他们手上的那一本杂志。”他就事论事的道。

    王锡怒不可遏的拍桌咆哮,“你给我听清楚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和怡苹碰面,另外,快点去安排我昨天跟你说的新计画。”

    杨焕强点点头,转身离开。

    事实上,他知道曾明右夫妇有机会可以和王怡苹面对面,可是他们却仅仅是远远的探视,未曾接近她。至于王锡所说的新计画,他觉得有一丝丝的遗憾,因为这个新计昼虽能让他银行户头增加好几个的数宇,但他却没有机会享用王怡苹。

    台北街头的一家咖啡厅内,曾明右夫妇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着香浓的咖啡,但因心情沉重,他们都是食不吃味。

    上来台北一个多星期了,他们远远的看着打扮得现代典雅的王怡苹,也察觉到从东展集团下班后的她天天和王豫杰四处兜风的事。

    看着她愉悦中却又带点愁云的眉心,夫妇俩在了解到他们这对兄妹异常的频繁接触与对视中隐隐压抑的爱意,内心已有七八分明白。

    只是苦于无法接触到王锡,多次要求见上一面却被拒门外,公司如此住家亦如此,他们曾考虑直接找王怡苹谈,但又怕吓坏了她,所以总是隐忍着上前认她的冲动。

    而在翻阅了那本杂志后,他们实在找不到杂志社回收的缘由,因为那一篇篇的文章大都是一些明星政要的八卦新闻,与坊间其他杂志并无两样。所以他们去拜访杂志社,并从一名编辑口中套出,他们因刊登了王怡苹的照片而被商界称为“藏镜人”的王锡以七折的价格收购所有杂志的事。

    由于两人以往都在警界服务,因此他们隐隐嗅出一股不寻常。按理判断,王锡该是相当注重隐私权的人,所以他才不让自己及儿女的照片在媒体上曝光,但他为何以这样息事宁人的态度来处理这事那名编辑还说照他在商场上的强悍态度一定会控告杂志社,没想到他竟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

    思此,曾明右放下咖啡,“我们去找陈长春帮忙,他现在当上局长了,也许有人脉可以帮帮我们的忙,查查王锡的身分背景。”

    许琼如点点头,认为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第6章

    一身黑衣的杨焕强潜入王豫杰的住所后,从客厅的酒柜上拿出他这几日和王怡苹秉烛夜谈时,习惯性所唱的白酒里丢入几颗“强力春药”再放回原位后,便离开隐身在路口的大树旁。

    没有多久,看到王豫杰偕同王怡苹说说笑笑的进入房子后,他阴沉一笑,为了执行王董交代的新计画,他可是暗暗观察王怡苹近两个星期后才敢行动,也多亏了这两星期的观察,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在公司仍是冷淡来冷淡去的这对兄妹一下班后全变了样,两人亲密的不得了,活像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侣

    杨焕强抚抚下巴,从口袋里拿出迷你望远镜窥视屋内活动情形。哼,看来这对兄妹原本就有问题,难怪王董要他找机会先让这对兄妹乱lun缠绵后,再将胡艳秋找来,让他们兄妹惭愧得无地自容身败名裂。只是他不懂的是先前的计画是以打击王怡苹为主,为何王董连儿子也不放过,要他们共遭世人唾弃

    从望远镜中,看到同坐在沙发椅上的两人已分别啜了白酒,神情间已起了变化,他嘴角微扬,虽然他也很期待看王怡苹的胴体,但只要一想到是兄妹俩在做那档事,自己就倒足了胃口。

    “算了,一个小时候我再回来,顺便将夜夜春育的胡艳秋从男人的床上拖过来。”喃喃的道完,杨焕强转身离开。

    此刻在屋子内的王豫杰只觉全身血液沸腾,一波又一波高涨的欲望令他的身体疼痛难耐。多日和怡苹独处下来,他的欲火虽强,但总能适时的压抑下来,但这会儿怎会心醉神迷,不能自己,恨不得一把将她抱到床上

    “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怡苹,你先回去。”他勉强的抓着最后一丝理智将外套拿给她。

    王怡苹在那杯带有春药白酒的效用下,全身燥热,眼神带媚,她不由自主的抚着火热的胸口,“哥哥,我这儿好热好热。”

    他用力的摇摇头,意欲甩掉那愈来愈奔驰的欲火,但却看到她已开始宽衣解带,“怡苹,你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好难过,哥哥。”从没有肌肤之亲的经验,王怡苹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排解如火烧的狂飙欲望。

    然而,在她贴向王豫杰壮硕胸膛的刹那,她感觉到那股火焰稍稍平熄,那股燥热难耐也稍微好转。没有多想,她搂紧他,柔嫩的唇瓣在他颈间磨蹭,无言的恳求他的爱恋。

    王豫杰最后的一丝理智在她柔软躯体的接触及愈来愈渴欲的火海烧灼下远离,除了占有她外,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在春药的催化下,两人犹如干柴烈火,身上的衣裤一件件的落地,直至王豫杰位在二楼的卧室。

    两对黑眸闪烁着狂野欲火,两片舌纠缠吮弄,两人双双跌入床铺。随着王豫杰带着魔法般的挑逗双手来回的在她裸程的胴体拨弄下,王怡苹闭上眼睛偷悦的享受这美妙的调情爱恋。

    在情欲泛滥的气息下,“兄妹”这两个宇早已远扬,他们像对多年离别的恋人般狂热的爆发沉睡在心坎深处的浓愁爱意,恣意的寻对方的性感带,一步步的奔向万丈无垠的璀璨星空。

    “起来起来你们给我起来”胡艳秋怒气冲冲的对着床上相拥而眠的兄妹俩吼叫。

    半个钟头前,和她也有一腿的杨焕强突然打了手机给她,还神秘兮兮的要她过来王豫杰的住所看看。于是抱着好奇的心,她从床头上拿了那串已近一个月没有再使用的备份钥匙后开车过来。

    一进门,在看到客厅散乱一地的男女衣服时,她心里已有个谱,便一路往主卧室而来,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王豫杰身旁的女伴竟然是王怡苹

    王豫杰困难的睁开眼,他觉得头重脚轻,但身体似乎曾经经过一场又一场的爱欲洗礼,有着效爱后的舒畅感。是了,他作了好长的一个梦,在梦中,他和怡苹疯狂的z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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