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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嫁以后 作者:溪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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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嫁以后 作者:溪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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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还有你呢。”

    她是真心这样想,方寒霄吃亏在哑了,不然平江伯府论门第并不逊于隆昌侯府。

    方寒霄默了片刻,没忍住,嘴角还是勾了勾,写:总之,不会成的。

    然后他跟着解释,为什么明知不成还要做这件事——因为他想给隆昌侯找点麻烦。

    惜月都不必要真的进入选秀流程,她只要报名,落到有心人眼里就是扎眼了。

    她是想要进入潞王府,还是蜀王府呢,如果是潞王府,那等于隆昌侯和潞王中间牵上了一条明线,如果是蜀王府,那更妙了——岑世子的妻妹跟蜀王势力挂上钩了,那潞王该怎么想?

    既然方伯爷已经伸手,那么不妨再拉一个,惜月一旦入局,这池水将被搅得更混。

    而对于惜月本人来说,她不是没有好处的,她的好处还最大——她将解除燃眉之急,她的名字报上秀女,至少眼下徐大太太不会再敢害她的性命,并且还得放她出来。

    中间那段方寒霄没写,他只需要解释自己的目的及惜月的结果就够了,他边写,莹月歪着头,认真地跟着看,等他写完了,没多犹豫就点了头:“嗯。”

    方寒霄想给隆昌侯找麻烦她觉得很正常,而且还觉得挺好的——岑世子总气他,现在他把气出回去,比总憋在家里好多了,不会出到她头上,她就安全了。

    方寒霄又写:那你让你的小子回去传个话,愿不愿意在她。

    莹月点了一下头,然后又点一下,肯定地道:“二姐姐愿意的。”

    惜月就是敢博,有机会摆脱困境,她不会放弃。

    第50章 第50章

    惜月确实愿意, 并且如抓住救命稻草。

    莹月捎给她的一千两是她也没有见过的巨额数目,然而她眼下用不出去,连拿都不能拿出来,一旦露了一星半点的痕迹, 这张银票马上就不是她的了。

    而莹月透过福全给她的第二次机会, 她必须要抓住, 如果抓不住,她可能就要无声无息地湮没在这宅院中了。

    云姨娘和她一起努力, 费尽多年攒下的全部人脉工夫, 终于寻机见到了徐大老爷一次。

    能见到人,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对付徐大老爷就一个字要诀——闹。

    闹到他受不了,什么事他都会应下。

    徐大老爷这个人, 心肠其实并不硬, 看不到惜月他想不起来要关心这个女儿, 但看见了,还见她被折磨得这么憔悴, 他心也就软了, 云姨娘和惜月跪在地上, 苦苦哀求他给寻一条活路, 他没多犹豫, 就同意了。

    去礼部报个名么, 又不费多大事, 云姨娘这么哭嚎才头疼, 快把他耳膜刺破了。

    儿女婚姻之事,徐大老爷不管的时候,才轮到徐大太太说了算,他一旦伸手管了,那完全用不着跟徐大太太商量,自管出门就行了——当然徐大太太知道这事以后,估计会有一番大闹腾,所以徐大老爷暗下了决心,这段时间都不要再回家来了。

    诸如此类选秀,规则定得再明,实际操作起来也一定有钻空子的空间,有那不舍得女儿参加的,或是临时抓个女婿赶紧把亲定了,或是使金贿赂里老报个病,而如徐大老爷这样主动去报名,那没有别的可说,直接登名,等待官家上门带人就行了。

    方伯爷作为协理,对此事非常上心,天天比承恩公往礼部跑得还勤,徐大老爷是六品官,放眼京城这个品级不值一提,但在秀女名录里,他要算显眼,方伯爷很快就注意到了。

    注意到就呆了。

    他想不通徐大老爷有什么必要来掺一脚。

    徐家本身不是平民,要说想靠联姻来维持门户,那也联了隆昌侯府了,从利益上来说,再舍个女儿联姻宗室真的并不必要,宗室丝毫不能插手朝政,可以给徐家带来的好处实际远没有隆昌侯府大。

    想不通,那就是有疑点。

    方伯爷开始查——查了几天,没查出头绪,光知道徐家后院闹翻了天,徐大太太气冲斗牛,徐家下人噤若寒蝉,而徐大老爷直接在外面的客栈开了间房住下了,凭徐大太太往鸿胪寺带多少口信,就是不回去。

    也就是说,这件事在徐家内部都是有分歧的。

    疑点更大了。

    方伯爷努力又查,这次把方向改了改,围绕着与徐家有关联的人家开始查,徐家的姻亲之一右佥都御史林宪台远在南边,此事应该与他无关,顺着下来就是姻亲之二隆昌侯府。

    方伯爷与隆昌侯之间隔着银山河海的冤仇,但两家明面上并没断绝来往,洪夫人受了方伯爷的嘱托,往隆昌侯府去坐了坐。

    这一坐,坐出点成果来了——岑夫人也并不知道这件事,表现得极为惊讶,并且很不赞同。

    洪夫人不知道这不赞同是哪来的,不过,这事应该也和隆昌侯府没有关系就对了。

    接下来,是徐家的姻亲之三——方伯爷把目光投注回了自己府中,忽然自觉恍然大悟。

    他不知道是不是和方寒霄有关系,也不知道如果有关系,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就是把方寒霄怀疑上了。

    一个人如果曾经蓄意害过谁,再面对这个被害者的时候,产生警惕情绪的几率远大于愧疚。

    方伯爷甚至觉得自己是灯下黑,有点太晚想到他了。

    忙又开始查,不过对于就在自家府中的方寒霄,查他反而比查徐家与去隆昌侯府探话都难得多,因为方寒霄自从回来,根本没有发展过自己的势力,偶有吩咐全是直接用方老伯爷的人,方伯爷还没这么大本事,去逼问亲爹的人。

    而除此外,方寒霄孤身一人,口不能言,所写过的字纸基本转头就填进药炉里,对这么个侄儿,查他简直如狗咬刺猬,无从下手。

    至此,问题绕回了最初洪夫人的打算——必须把他从静德院里更多地拽出来,建立起他与外部的联系,才能从中窥出秘密,取中破绽。

    跟最初比,其实方寒霄往新房走的脚步勤多了,但是仅仅这样不够,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恰恰正反应了方寒霄对自身的戒备,他要没鬼,自己认下来的新娘子,看着也不讨厌她,用笔还能和她聊一会儿,没事还去抢人家的书看,都这样了,却就是从不留在新房过夜,为什么?

    方伯爷和洪夫人越商量,越觉得其中有异。

    那么这也许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方伯爷亲自上阵,去请方寒霄喝酒,说是为了解开他们叔侄间的一些误会,好好谈一谈。

    当着方老伯爷的面邀的,方老伯爷不好劝,但目光殷殷地看着方寒霄。

    他重病过一场后,更希望家中能和睦了,他如今对于方寒霄无条件的偏袒,一面是真的心疼他,一面也是希望能借此抹平去些他心中的不平,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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