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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与你,不负余生 作者:丸颜阿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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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大笑,几个人勾肩搭背狼狈为奸。

    肖瑜咬牙切齿,“你们都瞎了是不是,就你有嘴,一天吧吧的”

    说着她就去打魏白,魏白蹦跳着跑开,闹作一团。

    廖哲西避开他们,走过来问言之:“中午去哪里吃”

    她偏头想了想,苦恼的锁眉,每天决定吃什么真的是最困难的时刻了,“我还没想好”

    “你快想啊,你想好了告诉我,我一会儿就推荐给他们”

    言之嘴角弯起,侧头看他,天杀的觉得他有点可爱。

    再转过头时,她看到校门右侧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下的五官本是端正,但眼窝深陷,精神明显不济的模样。

    言之的笑容渐渐敛起,眼神愈发淡漠,她站在校门口,当空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却只觉得阴冷。

    那个男人喊出了她的名字,言之眯起眼睛,他微偻的脊背有些陌生,陌生到,上一次他出现在学校的门口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良久,她动了。

    她自然的迈开步伐,嘴角重新带上惯有的笑,但廖哲西本能的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脚下一动,想要跟上去,却被肖瑜挡住。

    肖瑜注视着言之的背影,眼神情绪不明,她说:“她不会希望你去的”

    学校附近有一个家常菜馆,其实很少有同学会来,因为这里的菜量不小,价格对于学生来说也不算便宜。

    言之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踏进这家菜馆,但此刻,她是这里为数不多的顾客。

    她抬眼看着对面的男人,算一算,大概有两年没见了,连她离开江城他都没有来送她。

    可她没想到再见面他会变这么多,他明显的消瘦,穿的是以前的衣服,肩线都耷拉了下来。

    言之有些酸涩,她仔细的打量他,却看到了他脸侧的伤疤,垂下眼睫,眼底的波涛汹涌没有任何人看得见。

    “怎么突然来这边了”言之率先打破安静,筷子动了两下,夹了几粒白米饭进嘴。

    简父给她夹了一块肉,那只手握筷的姿势不稳,皮肤尤其粗糙,不复被深埋记忆中的温暖。

    “想来看看你,怎么样,还习惯吗在这边?”

    她点了点头,说:“挺习惯的”

    空气再一次安静下来,他们有最浓的血缘关系,但隔着世上最远的距离。她想问问他怎么瘦了这么多,也想问问脸上多出来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可话头在舌尖滚了一圈之后,又咽了回去。

    左右他不会告诉她的。

    “嚓”

    打火机在对面亮起火光,呛人的烟味袭来,言之不适的皱了皱眉,随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快上高三了吧,你也别太累,多注意休息,你太瘦了,还爱挑食,得多吃点”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言之怔忡着抬头,对面简父的面容隐在缭绕烟雾的后面,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他继续说:“有空多回去看看你爷爷奶奶,他们都念叨你呢”

    言之嗯了一声,脑中不断猜想他来的目的,把各种各样的念头都过滤了一遍,但都逐个被推翻,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很淡。

    “你不用担心我,你就好好学习就行,考个好大学,你爷爷总和那些老头子说起你,说你以后肯定有出息,你别让他失望”

    他说话时目光不离她一分一毫,像好久不见的打量,也像即将分别的不舍。

    言之想说,你口中的老头子都是文坛上的泰斗,都是一生为中国文学事业奉献自己的人,如你的父亲,我的祖父,这些一生廉洁、古稀之年隐退的大家,我幼时仰慕而敬佩的人,而今却被你区区三个字囊括。

    想到这里,言之微咬下唇,但她一如往常的选择了隐忍,她说:“好”

    她与简父的目光相对,一个平淡如水,一个浑浊晦涩,方一触即,对方像被烫到一样挪开了自己的目光,掩饰性的把手指间的烟头戳在了桌面上。

    言之手一动,默不作声的用纸巾把桌上的烟头包了进去。

    外面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吃过饭的学生打闹着往校园里走去,勾肩搭背欢声笑语,她觉得她和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和这些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少年少女。

    简父深吸一口气,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说:“该回学校了吧,走吧”

    言之皱眉。

    不对劲。

    大老远来找她就只为了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吗,还是找她只是个幌子,他想去见妈妈?

    她胡思乱想着,心神不宁的应他,他的一举一动对她来说都是□□,每一种可能性都会让她心惊肉跳,如果他要去找妈妈,那她必须在场。

    言之这样想着,看着简父招了下手,街角驶来一辆出租车。

    “你住在哪家酒店”为了不让父亲察觉到自己的怀疑,她采取了一种迂回的方式问。

    简父眸色暗沉,鸭舌帽的边缘处露出了几缕银丝,晃的言之眼睛疼。

    他说:“我去机场,买最快一班飞机回宁海,不去别的地方”

    言之心下一沉,她甚至怀疑他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o=

    ☆、第39章 一点都不漂亮

    父亲这个词对于简言之来说,是世上最沉重的一个东西,她看见他时,压在她肩头,她看不见他时,压在她心口。

    校门口的长街两旁的梧桐树和银杏已经枝繁叶茂,晌午的阳光藏在树叶后面,偶有头过来的光点,洋洋洒洒,铺了满地。

    言之顺着梧桐树,一路走到距离一中不远处的公园里,校园里响起的午睡铃声可以清楚的传来,但她充耳不闻,腿窝一弯坐到了秋千上,也不去管翘掉的广播台工作。

    这秋千有些老旧,年久失修。脚不离地,她这只是轻微的晃晃身体,就有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来,言之烦不胜烦,干脆把头靠在绳索上,一动不动的看天。

    但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约也没想理出个思绪,能放空自己也好,她觉得有些累。

    阳光太强,晃的她睁不开眼睛,言之反骨突然上来,偏要睁大眼睛去看,不知道是和世界较劲,还是和自己较劲。

    她想起了过去的某一天,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勃然爆发,寒风,冷的她发抖。

    但她声音平静,对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说:“这些年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有十五万的债?刚刚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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