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风流第13部分阅读

      〖短篇〗风流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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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风流 作者:

    〖短篇〗风流第13部分阅读

    挺合适。」

    捧盒子的丫鬟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恭顺的低著头,却有些咬牙切齿。「大 嫂谬赞了。」

    「有点美目了,那丫头是东阁来的,卫熙最近常留宿在那,听说有个侍妾长 的颇似你。」

    风流挑挑眉,一脸无趣。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未婚夫和哪个女人滚床单,只 是假装细细心上簪子,「粮草运到了」

    「到了,夙陵败局已定,岚国要换主了。」

    这当真是个好消息,风流露出一抹浅笑,随手拿起一根簪子细细的看。

    「这一盒都留下吧。」

    侍女恭敬的点点头,将盒子放到一旁,两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以迅雷 不及掩耳之速,悄悄的给她塞了张纸条,然後默默的退下了。

    众人都走了之後,风流打开纸条,上面写著。丑时,东阁。

    当天夜里,众人都睡了之後,锺秀院有一道黑影,避开了重重的守卫,轻盈 的想著东阁去了,东阁的侍卫不似锺秀院那般的密集。

    另外有一道黑影也藏身在此,见她来了,小声道。「随我来。」

    听声音,竟然是江滨。

    整个王宫,向来是东阁的灯火熄的最晚,特别是遇到新帝来寻欢的时候,亮 到寅时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滨似乎在这附近转悠了许久,熟门熟路的就带著风流上了东阁。

    两个人在一间亮著灯得屋前停下,上了屋檐,然後对著缝隙往里看,房内嗯 嗯啊啊的,一听就知道在做什麽事。

    卫熙敞著前胸,裤子褪下了一半,正捉著床上女子的两条腿,不住的驰骋。

    床上的女人高高的仰著头,放浪的呻吟。「殿下慢点,干死奴家了 啊」

    卫熙不说话,红著一双火眸,死死的瞪著床上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腰下更 加用力了,女人舒服的呻吟渐渐的变成求饶和痛呼,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不是个怜 香惜玉的主。

    「好痛,好痛殿下救命」她哭泣著挣扎,却被卫熙压得更紧。

    风流看著摇头,「啧啧,真不懂怜香惜玉。」

    江滨嘴角抽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插嘴。「大嫂看清楚了麽」

    点点头,「想不到卫熙挺有料的。」

    身旁的人晃了晃,差点没摔下去,咬牙切齿的又道。「不是让你看那里,是 那女的。」

    「啧,都流血了。」

    「」

    江滨终於决定直说,「大嫂不觉得那女子有几分眼熟」

    「是挺像我。」

    「上次那个下药的侍女,就是她的贴身侍婢。」

    「你以为凭她能对付我麽」风流摇头,江滨确实是担心那女子凭著和风流 相似的样貌上位,所以在听说卫熙接连许多日,日日都来宠幸此女的时候,多了 个心眼。

    甚至还找来风流一起看,想要商量对策。他认为,他们在卫国的形势全是靠 著卫熙对风流的迷恋而来,若是有人横加一脚,怕是要坏大事。

    结果风流非常的不以为意,江滨只要皱眉劝。「卫熙虽然喜欢大嫂,可是哪 个帝王没有个三宫六院,此女出现的时机太敏感,恐对大嫂不利。」

    「我们要对付的不是她。」

    风流轻轻一笑,然後顺手指向那房内服侍的两个太监其中之一。

    江滨顺势看过去,那小太监低著头怯怯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怎麽看都看不出异样来,正诧异的要问个明白。

    身旁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正好看到那太监不经意的抬眸,平淡无奇的样 貌,然而那双眸却冷然如冰,看向卫熙的时候还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江滨下意识的要喊出那个人的名字,被风流死死捂住了嘴。

    待风流放开他,江滨俊脸有些绯红,低著头不自在。「对不起了大嫂。」

    「现在懂了吧。」

    江滨见她不在意,也跟著点点头,只是俊脸的红晕一直消不下去。

    只好故意找话题,「那我们如何」

    「不如何。」

    56。谣言纷飞皇宫里的八卦永远是传的最快的,卫熙连日来,日日都在东 阁招侍妾的事,私下里早就传开了,风流一如既往的假作不知,可是那些平日里 受她宽待的下人们却愤愤不平。

    其中一个还沈不住气的跑来和她告状了,「娘娘,东阁发生的事您听说了麽」

    风流看到身旁四个丫头,都是一副愤愤不平,要为她出头的样子,忍不住笑 了。

    「听说了。」

    「那娘娘不去教训那狐狸精麽」

    「为何要教训她」

    另外一个丫头忍不住了,「娘娘和王上都要大婚了那狐狸精」

    「你也知道我要大婚了,犯得著和一个侍妾计较麽」

    「可是可是」

    众婢女自然是辩不过风流的,不过心里还是不太待见东阁的那群侍妾。

    风流没有任何表示,可是东阁却先闹了起来,起先有人说,若不是夙流是岚 国派来和亲的公主,王後一位定然轮不到她,就是貌美又如何,东阁里的玉小主 现在才是王上的心头肉,王上日日都要招她侍寝。

    论起容貌,玉小主有七分似夙流,却又多了三分的妩媚,更有一种自内而外 的媚气,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甚至流言越演越烈,竟然说道,大婚的新娘都要换人,玉小主才会是王後娘 娘。

    而卫熙刚举行过登基大典,更是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又有两日未到锺秀院出 现,流言传得就更热烈了,仿佛是真有其事一般。

    什麽王上已经决定下旨封玉小主为後,玉小主已怀龙种,夙流公主终日躲在 院内不出,夜夜以泪洗面。

    风流是在用午膳的时候,听几个婢女绘声绘色,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笑的差 点喘不过气来,一顿饭硬是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吃完。

    婢女们脸色都不好看,收拾碗筷的时候,风流忍不住笑道。

    「不好了,今天用膳时间长了,外面大概要说我伤心欲绝没有食欲。」

    几个丫头无可奈何的看她一眼,「娘娘,您都不生气麽」

    「有什麽好气的,流言而已,早晚会不攻自破的。」

    众人无奈,收拾了碗筷就撤下了,让风流安静的午睡。

    当天晚上,已经三日未出现在锺秀院的卫熙终於来了,满面春风的样子,让 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来。

    一到院子里,看到正在树下小憩的风流,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坐到软榻旁,俯 下身子就去吻她,她惊吓的睁开眼,看到是他,笑著伸出手环住他的颈子。

    「怎麽来了事情忙完了」

    卫熙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低著头和她的额头轻轻顶在一起。

    「唔,忙完了。」

    说著将她的小手握到自己的手心里,用唇轻轻的吻著。

    「呀好痒」

    「这样呢」卫熙不准她抽回手。

    甚至还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很情铯的用舌尖舔著她的指腹,丝丝缕缕的酥 麻感浮上来,风流的眼眸里忍不住带上一层水雾,抿著唇不说话,只是笑著看他。

    卫熙被她的眼睛蛊惑了,轻轻吐出她的手指,凑过去吻她的眼角,一遍又一 遍。

    「流儿」他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气息有些不稳。

    「我等不及了。」

    风流只是嘻嘻一笑,却也不说什麽,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

    卫熙低下头去看她的脸,那绝色的容颜每一次都能让他轻易的失神,伸出指 尖沿著她丰润的红唇来回摩挲,卫熙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流儿,我要让你最快乐的王後。」

    那是大婚前七日,卫熙来看风流的时候说的话。

    第二天,卫熙突然下令,整个东阁的侍妾全部遣散出宫,一人领一笔钱就打 发走了,有几个侍寝过的不愿意走,说愿意没名没分的跟著,不但没打了一顿, 还没撵走了。

    当初在谣言里,最受宠的玉小主也不例外,甚至还更惨,被两个嬷嬷按著喝 了一大碗打胎药,她又哭又闹吵著要见卫熙最後一面,却没有人理睬,径直的扯 了然後给人丢出了宫门,甚至还不死心,还在宫门口闹。

    最後看守的侍卫也不乐意了,作势要打,才吓的跑掉了。

    这些事都是後来下人们传的,几个侍婢高兴的不得了,头一个就回来报告给 她听,结果风流一点也不见得高兴,表情淡淡的,似乎完全没有影响。

    「娘娘您不是应该高兴麽」众人不解。

    「为什麽高兴我又不认识她。」

    众人醒悟,娘娘这才是高人,一开始谣言传的满天飞,她也不恼。现在谣言 不攻自破,她也不乐,好似这些事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大概真是因为如此,所以王上才越发的爱的她不可自拔吧。

    众人似有所悟,悄悄的退下。

    大婚前三日,准备工作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整个王宫张灯结彩,甚至有人笑 称,比登基大典还要隆重几分,锺秀院作为王後出阁的地方,更是被精心的装饰 起来。

    风流总是懒懒的靠在窗楞上,看著那些丫头们忙出忙进,第一天和第二天都 无事,风流忍不住捂住嘴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却突然看到有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抬著头悄悄的看过来,看上去不太面生, 大概最近皇宫里忙上忙下,没仔细盘查和检查,放漏了一个。

    看著那个五官又些许相似的丫头,风流心里不但不害怕,还有点高兴。

    终於来了,她没白等就好。

    大婚前一日,王上和王後不得相见。卫熙只得在她用膳的时候派人送了许多 小玩意过来,她心情也不错,打赏了来送礼的几个侍婢。

    那个一直站在角落默不吭声的女子,看到这一幕,气得眼睛发红。

    风流忍不住叹气,若不是我故作不知,你以为你那明显的眼红样,别人会发 觉不了麽。

    一直到深夜,那女人笨手笨脚的来吹迷香,磕磕碰碰的让风流翻了好几个白 眼,才终於把迷香对著她的床吹了出来。

    57。被掳走的人然後就跑到窗户边去守著,根本就忘了还要来查看一番, 直接当她死了。

    风流叹口气,很配合的假装被迷晕了,等了好一会儿,那窗户外终有轻轻的 虫鸣响起,女人脸上一喜立刻将窗户打开了,放了另外一个黑影进来。

    借著月色,风流看清了对方,是一个面目平凡无奇的小太监。

    女人急切的就上去抓著他的手,「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太监没搭理她,轻轻的扯回自己的手,就靠到床边来查探,风流的呼吸绵长 而轻缓,对方掀开窗幔看了一眼,确定了她昏过去,这才转身看向女人。

    「我自会兑现承诺。」

    然後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皮,女子惊喜的接了过去。忙不迭的点头,「你 放心我当了王後,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太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浅笑,走到床边就将昏迷的风流扛起。

    女子不放心的靠了过来,「现在就杀了她吧。」

    她很担心,生怕这女的醒来之後,一切都会变成空,更恨不得她立刻便死, 只要她死了,就算东窗事发,也是人死不能复生,而和她有几分相像的自己,便 成了王的心头肉。

    小太监虽然话少,却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早就看清了她心中所想。

    却不答话,只是撇撇嘴。「我可并未答应。」

    「你留著她要做什麽这个女人是个祸害,若她捅出去,我们两个都得死。」

    「我自有办法。」

    小太监背上背著一个人,却丝毫不显得吃力,正准备翻出窗外。

    却不想那女人上来扯住了他,不依不饶。「不行,她非得死。」

    「退下」那太监突然压低声音,那声音冷硬刺骨,带著浓浓的杀意。

    让女人吓了一大跳,手指不自觉就放松了,楞了片刻又像是想起什麽似地, 不屑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原来你帮我是因为你喜欢她。你一个太监,竟然 也太可笑了」

    那太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的杀意,女子吓了一跳,又往後退了几步,终 於有些担忧起来,「你不能杀我杀了我,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见了你你 也跑不掉」

    「哼,留你一条狗命。」

    话音落,那家夥背著个人就翻出了窗外,很快便不见了。

    女人似乎被吓坏了,双脚瘫软的坐在了地上,许久之後,才慢慢的扶著床脚 站起来。

    风流靠在那人的背上,也不出声也不动,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看对方要如何, 那太监对这宫中极其熟悉,甚至连侍卫换班的时间也掌握的极其精准,带著一个 人一路兜兜转转,竟然没被任何人撞见。

    直到到了御膳房的大杂院,才将她放在柴房里。那柴房破破烂烂的,窗户烂 了半扇也关不上,借著那些微的月色,风流扫了一眼,墙边都是些干柴,整个屋 子里就没一处干净的落脚处,男人将她放在墙边,靠在一堆干柴上。

    然後就见他将自己身上的那套太监服脱下,往唯一的空地上一铺,又过来抱 她。

    衣服上还带著些微的体温,风流躺在上面其实不冷,她毕竟身怀武功。可是 男人似乎还是觉得单薄了,轻轻的打开门出去,走前还不忘小心的锁上。

    等不到片刻,他又回来了,手上抱著一床被子,还有两套衣服。先用被子将 她包了起来,然後迅速的换了一身御膳房的衣服。

    然後开始在她的脸上涂抹什麽,她闭著眼睛装睡,仍由对方在她脸上弄了一 阵,之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但是风流能感觉到对方就在她身旁,还一动不动 的盯著她。

    她没耐心陪他熬夜,闭著眼休息,到真的睡著了。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被吵醒了,那人给她换了套衣裳,然後又扛著 她上了一辆马车,马车走了一阵,很快到了宫门口。

    有侍卫检查,随意的瞥了他们一眼。「这麽早,去哪」

    「今儿个王上大婚,缺了几味调料,小人奉命去置办。」

    「去吧。放行」

    那侍卫一声吆喝之後,马车又开始慢腾腾的上路了,之後便再没遇到什麽, 风流昨夜没睡到,靠在那人身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她迷迷糊糊被抱下车子,之後就躺在舒适的床上了。

    她眨眨眼,瞥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间干净的房间内,看装饰 似乎也不是客栈。

    「醒了」身侧有人说话。

    她回头才看到那人一直没走,正坐在桌旁看著她,「离天,你想干嘛」

    男人微一愣,马上笑了起来。「怎麽知道是我」

    还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可惜目中的凉意,确实别人如何也学不去的。

    正想说话,却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在王宫的生活太随便了,风流觉得自己 越来越懒了,昨夜一直没睡好,这会终於回到舒服的床上了,似乎什麽也顾不上 了。

    「等我睡醒再说」

    又打了个哈欠,她紧紧被子闭上眼又睡了。

    男人微微一愣,随又无奈的笑了,起身站了起来,轻轻的合上房门出去了。

    等风流醒来,已经是正午,推开房门就看到离天在小院旁的厨房里忙碌著, 风流嗅了嗅,忍不住凑过去站到门边。

    「你还会做菜啊。」

    离天瞥了她一眼,「马上就好,去洗手吧。」

    「唔,脸也没洗。」

    风流乖巧的去了,打了盆水正准备洗脸,看到水面倒映出来的那张脸,忍不 住嘴角抽了抽,终於忍不住了。「离天你要死啊你给我弄的这是什麽」

    一张寡黄的脸,脸上还有几颗大麻子

    「噗嗤」,好像有人笑了,风流嘴角抽筋的回头看向厨房,那个男人死死的 盯著锅里的菜,似乎要盯出个洞来一样,仿佛他刚才根本没有动过,更没有笑过。

    「哼」让他装她愤愤不平的将脸上的东西洗掉。

    两个人就像是相熟的老友一般,面对面坐下,小桌上不过是三菜一汤,比不 得宫中那麽多菜式,也比不上御膳房的手艺,但是这种久违的家常菜口味,却让 风流有些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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