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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线轮回 作者: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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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丁盘岭沉吟:“它有一个计划,先不去管它这计划是什么,但它显然设想好了一系列的意外情况,总有后备方案。”

    “如果没人关注这事、没人阻止姜骏他们,这计划就会顺理成章实施,但事与愿违,闲杂人等进了金汤,还试图探究事情的真相……”

    易飒接口:“它就甩了一个框架很大的故事出来。”

    丁盘岭嗯了一声:“甩得非常巧妙,不是直接给,而是让你绞尽脑汁去推理、去猜,不过步子迈太大了……”

    步子太大,就容易扯着裆,简称扯淡。

    上一轮文明、人工智能什么的,确实把人的视线一下子带远了,也让人在震惊之余、权衡之下,觉得接受“它们”的到来挺好的。

    可惜没经得住推敲。

    不过没关系,它依然有后招。

    漂移地窟。

    这次下漂移地窟,一路顺畅,完全不费劲,是因为它给开了绿灯:它想让你看到它的真身、想让你知道三姓是怎么来的。

    你们以为在对抗未知的敌人,但交戈之际,你们才发现,三姓其实源出于我,根本也不是纯粹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

    丁盘岭看向易飒:“为什么这个谜底,它不一开始就揭开?一直要等到前头的设防都破了,才通过漂移地窟的方式告诉我们?”

    是啊,这也是宗杭纳闷的。

    干嘛不索性把秘密藉由祖师爷的口告知后人:我们就是特殊的,我们跟“人”不一样,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要合力做件大事。

    静默中,丁长盛呵呵笑起来。

    他说:“薛平贵征西,征成了西凉人,敌营十八年,谁知道你的心向着哪边啊?哪天真的当面锣对面鼓,三姓会站哪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你们对太岁竟这么了解……

    第107章 14

    一片沉默里, 丁盘岭说了句:“再看看,多想想, 先别忙着下结论。”

    漂移地窟还没关闭,丁盘岭招呼丁长盛和丁碛再过去观察一下,易飒和宗杭就不凑这热闹了:下了水,体力消耗太大, 更何况又是在高原,得好好休息。

    两人在营地绕了一圈,找到了迁移过来的帐篷, 进去一看,大概是因为整体搬挪的关系,里头的睡袋、衣物, 包括行李,都已经混成一团了。

    易飒无所谓,拎起自己的睡袋抖了抖,直接钻裹了进去, 宗杭倒是有耐心整理, 还一条条去捡钓鱼机里散落的小鱼。

    易飒瞥见了,漫不经心说了句:“都坏了, 还管它干嘛?”

    宗杭没吭声, 有意义的东西,坏了他也不想扔:全部捡齐了之后, 还拿塑料袋装了包好, 结实打了个扣封口, 这才钻进睡袋。

    按说都凌晨了,该是人最困的时候,但刚剧烈运动过,又是在冷水里,精神反格外抖擞。

    宗杭偏头看易飒。

    她也没阖眼,正拧着眉头看着帐顶发呆。

    宗杭把身子侧向她,觉得她肯定要说点什么。

    果然。

    易飒没看他,话却是向着他问的:“丁盘岭说,先别忙着下结论,你觉得这代表了什么?”

    这还用问吗?

    宗杭说:“他应该是觉得,目前的猜测还都站不住脚吧。”

    易飒慢慢阖上眼睛。

    漂移地窟里,的确有一只巨型的太岁。

    金汤穴里,也的确有无数的尸体。

    该摆出来的,其实都已经摊上了台面,就是背后的故事,依然云遮雾罩。

    ***

    第二天一早,易飒被嘈杂声吵醒,又听到车声隆隆,似乎有不少人离开。

    宗杭还在深睡,易飒没叫他,自己披了衣服出去看,才知道漂移地窟已经封口了——手持摄像机记录了全程,画面上,土壤以漩涡状慢慢聚合,末了除了留下圈痕外,跟周围的地面也没太大差异。

    而那一拨提前离开的人,是得了丁盘岭的吩咐,根据漂移地窟既往的移动规律,又赶赴下一个可能“地开门”的地点。

    易飒心头一动:还要继续追着漂移地窟,那就说明,事情的确没完。

    她过来找丁盘岭。

    天已经亮了,丁盘岭的帐篷里还亮着灯,易飒掀开帘子进去,看到丁盘岭正坐在桌子边,手里拿着笔,桌上摊放了很多纸张,上头涂划得密密麻麻,还有不少揉成纸团的——床铺昨晚什么模样,现在就什么样,显然是一夜没睡。

    易飒犹豫了一下,思忖着是不是不该过来叨扰,丁盘岭倒是无所谓,招呼她在桌边坐下。

    落座的时候,易飒朝桌面上的字纸溜了一眼,很多张上都有“太岁”的字样。

    丁盘岭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问得直截了当:“觉得它厉害吗?”

    易飒点头:“除了人以外,还有别的东西能思考、有思维,这不止是厉害了,挺可怕的。”

    “那你觉得,它的掣肘是什么?”

    有吗?

    易飒摇了摇头。

    丁盘岭在字纸间翻了翻,递了一张过来,上头的图很熟悉,是漂移地窟的轨迹图。

    “有没有发现,它怎么漂、怎么移,都没有离开过三江源这一带?真那么大能耐,怎么不漂去鄱阳湖、壶口呢?”

    易飒脑子里火花一闪,脱口说了句:“它离不开这儿?”

    丁盘岭点头:“我昨晚查过资料,太岁长在地底,靠水存活,也极其耐低温,三江源的地理环境挺特殊的,尤其是水,万水源头,李白的诗里说‘黄河之水天上来’,认为源头的水都是天水,没有污染,最干净——这种水,很可能既成就了它,又限制了它,让它根本走不了。”

    易飒一颗心砰砰跳。

    确实,源头的水一路流往下游,途中不知道会注入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诸如泥沙烂草、血水死尸、恶臭浊物,水质一言难尽,这太岁怕是根本就消受不了。

    原来它走不了,难怪很多事都要假手他人。

    丁盘岭把另一张纸推过来:“我又列了一下这些年,它干了什么事儿。”

    易飒拿起来看,上头列了好几行。

    第一行是:祖师爷、祖牌、三姓。

    “组牌?”

    “是啊,”丁盘岭有点唏嘘,“这些日子,查这个查那个,一直没怎么关注祖牌,但想想祖牌的那些功能,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祖宗牌位,应该也是从太岁这儿带出来的。”

    “咱们三姓的锁开金汤,每次用到祖牌的时候,都毕恭毕敬说什么‘请祖师爷上身’,‘上身’这种事,其实是交出了自我控制权,让别人来控制你的行为、控制你的脑子——你觉得祖牌像什么?”

    易飒想起在鄱阳湖底,姜骏将祖牌抵上额头时,附近的水鬼,包括藏在淤泥里的丁玉蝶,都没能躲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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