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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喵侍卫 作者:霁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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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乱。

    障眼之术。

    确认这一点后,七浮迅速返回城外, 向庄逍解释道:“是幻术。看来宗家的确如雨麦所言,当真有高阶的符咒师或除妖师镇守,这样大范围的幻术, 便是由他们铺设而出。”

    只不过,这些镇守宗家的高人,于他而言,是敌是友?

    庄逍又给了马几鞭子, 摇头道:“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看,马都不走了,里面除了幻术,应该还有一定实力的妖族守着。”

    “进去看看再说。”七浮绕到他身侧,检查完义肢上的机关后,扶他下马。

    庄逍备好暗器盒,与他一道将马牵去路边的密林中藏好,接着跟在七浮身后,绕道潜入坤月城。

    此次刺探宗家,七浮只带了庄逍一道。二人此行的目的,困难程度有些高:对七宗榆动用“魇魂咒”,看罢他的记忆后全身而退。

    “魇魂咒”虽是居中弟子必学的幻术,但真正对其有兴趣,并钻研颇深的,唯有庄逍一人。由他发动的“魇魂咒”,可以供两个人观看中术者的记忆。

    七浮自从化了妖,渐渐不再用符术,而改用妖术。“魇魂咒”本由妖界之主创出,与人结下停战约定后,又大方地将此术传给当时的除妖师。有妖力加持的“魇魂咒”,说不定能产生奇效。

    按着先前长昕留给自己的手绘地图,加上自己的记忆,七浮带着庄逍有惊无险地绕开了横玉楼的守卫,成功在楼中一处视线盲点蹲守下来。

    一路上意外顺利,这让庄逍不禁有些担忧。他紧了紧手中短匕,低声问七浮:“我们途径的路上一只妖也没遇到,这座楼中的妖气倒有些浓,不知道是不是长公子提前料到我们会来造访?”

    七浮布置好了掩盖气息的屏障,仰望七宗榆的寝居,轻声答道:“猜疑也无用,入夜再说。”

    七宗榆突然放风见月离开,若是诈,布置出这片幻术的目的可想而知,是为了引他前来,继而将他围杀。可七浮这几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哪怕七宗榆和雨麦有过血契,即七宗榆伤他,自己也会承受相应的伤痛。但这就非常矛盾了。

    因为七宗榆如果真要杀他,只要吩咐手下妖王或是杀手来个突然袭击,就能不声不响将他的命夺去。这其中一定有让他几番放过自己的理由。

    七浮还没有天真到将长公子对自己施加的暴行,当作故意安排的试炼。七宗榆的突然放人,疑点实在太多。不但放了人,还将雨麦给予的妖力全部返还到风见月身上,难不成他是为了亲手将自己这个绊脚石手刃么?

    二人藏身之处,恰好可以看见七宗榆,但听不清他与进出的家仆说了些什么。耐心熬了一个半时辰,唯见七宗榆在房中焚香作画,间或倚靠在窗旁吹笛,悠闲如初,哪里有半分担忧之色!

    庄逍正在将自己的灵力小心外放,尝试隔空布置一些用于提醒的禁制,冷不防肩上遭了七浮一拍,继而听见他吩咐自己:“你待在这别动,我去家主那边看看。”

    “突然找家主干什么?”庄逍话音未落,七浮已化为红云离开了他的视线。

    此时七浮心中想的是另一种情况。若是七宗榆没有骗他,真的有妖族要血屠宗家,那么宗家家主应当已经死于妖族之手。七宗榆常年与妖族作伴,被放一马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他们二人冒险潜入宗家,除了根据七宗榆的记忆,推断妖族开启入口的原因,更重要的目的在于确认妖族血屠宗家的真伪。毕竟宗家掌管了竹州各个组织的情报,若是让这些情报落入妖族手里,即便妖界入口不开,也要在竹州引起一场大乱。

    依七浮的记忆,这个时候家主应当在距离横玉楼五百步外的庆安楼歇息。沿着屋舍靠近庆安楼,见楼外竟有身着甲胄的护卫看守,他心中不由得一喜,正琢磨怎么接近查看,左脸却蓦然一痛。

    七浮忙闪身进了屋舍的阴影中,一抹脸,掌心赫然是一道鲜红的血痕。

    方才没有感觉到灵力波动,难道是被护卫发现了吗?还是被楼中的什么人看到了?

    如此想着,他提高警惕,目光上移,但见庆安楼顶的瓦上,同样是阴影区域,隐隐反射出一弧寒光。

    摸清对方的藏身之处,七浮心念一动,将妖力放出,化为赤色烟云,向对方快速飘去。

    令他意外的是,对方没有躲开,似是等着他的妖力靠近。妖力触及对方的一瞬间,七浮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望向对面。

    这气息,是七宗榆!

    几乎是确认完毕的一瞬间,楼顶的七宗榆动了。他缓缓离开藏身之处,将手中的银镖随手往楼下一掷。这似是一个早已安排好的暗号,银镖才落地,楼下的护卫便一窝蜂似的涌入庆安楼。

    七浮盯着他,见他翻身跃入家主的寝居,心里暗道不妙。他与庄逍方才看到的人,应该只是个替身,眼下此行的一个目的已经得到了确认——宗家家主已出事。

    即便七宗榆没有弑父,家主也必定被关押在了某处。不然,以宗家家主的规矩,七宗榆绝不可能在庆安楼做出这样的举动。

    眼下,七宗榆既然丢暗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想来应是在暗示他入家主寝居。发现七宗榆真身在此处时,七浮还想折回去和庄逍重新商议,但现在,他还是觉得独自解决此事为好。

    庄逍毕竟行动不便,万一战斗起来,撤退时逃不掉就糟了。不过七浮对他极其放心,此人要是清楚自己的处境,即便有人拿刀架着他赶他上战场,他也会想方设法保命。

    庄逍他,应该会明智地选择待在原地。

    七浮聚起红云,托着自己飞入寝居。白桃扇被他握在手中,开了杀戮时的机关,尖刺上倒映着红云,显出血气来。

    既然已经没法暗地里调查,那就干脆趁今夜来个了断!

    ……

    妖界,蚀骨渊中央的囚牢内。

    雨麦咽下才送来的肉粥,不出盏茶功夫,立刻便掩口走到一旁吐了个干净。

    倒也不是食物难吃,只是莫名感觉恶心,先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她喝了些清水,收拾好碗筷,走到牢房另一侧。风见月与她关在一道,进来已三日,却还是闷着头端坐在角落里,为压根与自己无关的事面壁思过。

    被带到妖界后,雨麦才知道,是风见月在她的药里放了昏睡散,而后带着她出了晨愈谷。

    可这事实在不怪风见月,她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从宗家逃出来,半路被妖箭射伤后,竟会被妖箭的主人附身。

    肉粥还在风见月身后放着,一动不动,早已放凉。雨麦忍不住放下碗筷走过去,在她身旁蹲下,柔声问道:“阿月可还在自责?”

    风见月轻轻嗯了一声。

    “这事与阿月无关,是妖族使的诈,莫要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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