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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喵侍卫 作者:霁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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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时,她才知道剑谙一家乃是从北方的莲州而来。
为了孩子的安全考虑,剑谙的双亲将他留在祁环居,托给故人秋晗子看护,而后便随於虚帮主,一起秘密执行着一个任务。
七浮拜入祁环居的那年,剑谙父母因任务,自愿死在於虚帮主手下。外传的风言风语,让剑谙误以为是於虚害死了爹娘。直到十五岁时,於虚帮主才处理完当年的任务,想起了他,忙抽空带他去见了双亲的衣冠冢。
他那时跪在双亲的衣冠冢前,只觉自己的心一点点坠入茫然。於虚帮主跪下来对他道了歉,责备自己的过失,而后带他回了祁环居,再三吩咐秋晗子,求她务必代自己好好照顾挚友的遗孤。
后来剑谙愤然前去於虚报仇的事,不过是个幌子。那时於虚的新帮主吕重青遭人暗杀,虽然杀手没得手,可於虚内部已乱,他晓得那里不是个安定之地,便趁机去寻七浮的亲友回来。
这些话,除了剑灵,剑谙只对长昕说过。父母双亡后,他一心只为复仇。可得知真相后,他每天所做的一切,只为了度过余生。
唯一懂他的剑灵,在锁鹤阁被异化,最后魂飞魄散,长昕是第二个能与他促膝长谈的人。剑谙总将她当作自己的剑灵,有时不知不觉会失态,将陈年往事一件件道来。
有一晚,长昕喝了些酒,想起了自己那个被毁掉的家,与剑谙聊着聊着便哭了起来。她记得自己向剑谙断断续续道出了心声,双亲故去后,她其实想离开竹州,去别处看看。兄长有了自己的妻子、儿女,即便是亲妹妹,她也不该一直呆在兄长身边。
长昕记得剑谙当时应了她。她以为他和七浮一样,所能做的只有哄哄自己罢了,哪里知道剑谙当了真,次日等她醒了酒,便答应她,等锁鹤阁的事尘埃落定后,他要带她周游四州,策马江湖。
临行前,剑谙带着她回到祁环居,向师父们道别。走到昔日的寝居时,长昕正和他嬉笑打闹,这会儿二人关系已相当好了。
那时长昕想告诉兄长,这世间已有了能护她一辈子的人,却又不知该如何相告。她正苦恼时,剑谙猜出了她的心思。
“你兄长和庄逍都在看着,若不愿说,不妨证明给他们看一下?”他压低声音询问,离她更近了一些,见她点头,便跟着点头道,“那就一下。”
剑谙缓缓伸出手,扳过长昕的右肩,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触。能明显感受到,怀中的少女,在接触到他的一瞬间,像一株才生出的幼花一样,微微颤了颤身体。
不消多提,七浮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剑谙的提议。但他不忘叮嘱剑谙,务必让小妹像寻常人一样活下去,他不希望小妹因为学过符术,或是和妖族有过接触,而与她本来的生活脱节。
剑谙应下。此后他便带着长昕,二人一路游山玩水,相依相随,只做一对逍遥侠侣。
不知不觉,二人踏入了北方莲州的区域。那时长昕不知道之后还要去哪,于是询问剑谙。
望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冰川雪原,剑谙搭着她的肩膀,犹豫良久,才道:“你愿不愿跟我回家?”
长昕一怔,而后恬静一笑:“好啊。”
在四州游玩了将近二十年,是该停下步子歇一歇了。
……
半个月前,莲州医馆。
为长昕把脉后,医者走出门来,与剑谙解释道:“您的妻子没有生什么病,只不过是即将寿终正寝罢了。”
这一回答让剑谙大吃一惊。他拉住医者,焦急地问道:“她还能活多久?”
医者皱着眉思索片刻,“最多半个月。”
“若我将一身灵力渡给她呢?”
医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为难道:“这位公子,在下不晓得你们夫妻二人遭遇过什么,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来,可实际上你们二人都已是垂暮之人。公子要是将灵力相渡,倒可以多为她续命半年,不过呢……渡完了灵力,公子也会在半年后因心力衰竭而亡。”
“有没有办法,能让她活得久一些?”
医者摇了摇头,无奈道:“公子啊,要是世间没个生老病死,在下这间医馆也不必开了。”
听罢,剑谙没有再多言,只是走回长昕身旁。他携着长昕的手,无奈一笑:“抱歉,我忘了年月。”
长昕摩挲着他的手指,轻轻摇头,声音虚弱:“无妨的……剑大哥让我……得以做一辈子的普通人……我已……知足了。”
剑谙叹了口气,扯出一丝笑:“那,请允许我再陪你走最后一段。”
面对他的无可奈何,长昕的笑容一如三十年前那样,恬静而纯粹。她抚着剑谙的脸庞,声音低低:“好啊。”
……
半年后,莲州飞雪依然。
剑谙赌上了最后一丝力气,将长昕挪到了看雪景最好的地方。二人相互依偎着,在飞雪中静候西去的那一刻。
这是长昕最后的请求。
暖阳斜映在长昕脸上,她呵出的雾气清晰可见。剑谙让她半倚在自己怀中,望着千年不化的一座座雪山,轻声问她:“喜欢吗?”
“嗯,喜欢。”
怀中人儿的温度在一点点消退,可她脸上却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笑容。剑谙只觉自己的眼皮渐沉,他紧紧拥着长昕,喃喃着又问了一遍:“喜欢吗……”
他不晓得长昕究竟有没有回应,朦胧间,只听得长昕的声音在耳中回荡,似是含着笑意:“喜欢。”
此生此世,唯独愿与君朝暮相守,执手白头。
第75章 番外:一世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姑且当个自嘲似的笑话,看看开心就好。在最后有个玩现实梗的脑洞~
ps:第一人称,不喜快跑_(:з」∠)_这是最后一篇番外章哟~
九岁时, 我在家族祭典上,第一次见到分家的长公子。
父亲对待祭典素来严厉,那家伙不知是无人告诉还是怎的, 居然穿了红袍过来。他自然遭到了指责, 可我没料到父亲竟会因此挥出鞭子。
我自幼便不喜欢父亲的作风,见状当即拦在那孩子面前。软鞭落在身上时, 痛得彻骨,可比起这点疼痛, 我更在乎的是忤逆父亲的那种感觉。
那孩子也被吓了一跳, 躲到我身后, 而我则仗着一时涌上心头的感觉,为他辩解:“祭祀为何不是喜事?为何要鞭笞无沉?”
衣服穿错,换掉便是。我没有管父亲的眼神, 只在辩解完后,拉着那孩子去房中,挑好白衣给他穿上。
他局促不安地任我摆弄,衣服换完, 才小声道了句谢谢。当时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向他保证若是在宗家遭到欺负,有我在, 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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