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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一条狗啊 作者:皇上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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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一条狗啊 作者:皇上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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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发生过。他们一直是这样,这次也不例外。

    鹏飞说他的伤看起来很可怕,实际上并不严重,没伤到内脏和骨头。泽州觉得庆幸,总归没在离开他的时候弄得个伤残的下场,那样,带着一身的病痛离开,他不会甘心的。

    鹏飞家住在郊区,挺便宜的二居室,家里还有两株二月兰。油绿的叶子泛着光,挺得泽州喜欢的。鹏飞见他给二月兰浇水,不由地抢过水壶,劈头便骂,“你尽做烂好事,这都快泡在水里了,你还浇。一天浇个四五回,累不累啊?以前也没见你有这种闲情过。”

    泽州点头称是,以往,对其他的一切,他总是漠不关心,什么花好看,什么花不好看,他也不大能分辨得出。主要是没闲心。也是,为一个人耗尽了全部心力,哪来的那么多多余的目光去看别的。他庆幸,他终于给自己解放了,终于有机会去看看身边美好的一切,弥补那些被他错失的无辜时光。

    泽州说想把他对门买下来,两户人家中间打通,直来直去多方便。鹏飞朝他翻了个白眼,说,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喜欢男人,晚上别又在折腾害我长针眼。泽州头也没抬地回,难道你不爱男人?鹏飞被噎住了,瞪着他,脸忽然红了,半响没说话,带着水壶气呼呼地回了厨房,乒乒乓乓忙午饭去了。他的手边,还有刚刚没来得及弄的、泽州爱吃的黄花鱼。

    泽州笑笑,本来年纪轻轻的脸上,竟然有了几道淡淡的细纹。昨天照镜子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几道细纹,想来想去,只可能是这几天里长的了。也许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自得,甚至于,不太想好好活下去。鹏飞在发现某天晚上他吃了近半瓶安眠药后狠狠抽了他一巴掌,一面带他去了最好的医院,一面狠狠骂他:“我最恨你们这种为爱要死要活的人了,难道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爱吗?你眼里就只有你那该死的爱吗?你看不到其他的吗?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的事业,你怎么懦弱成了这副该死的模样!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疯狗吗?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了,就是烂了,他也不会来看你一眼!”

    听完鹏飞的怒嚎,泽州渐渐麻木。

    如果说,他爱了一个人整整五年,却只在几天时间内摘除得一干二净,那只能说他爱得不够深。所以,他愿意给自己时间去忘记,去消化。他不会嘲笑自己的不干不脆,相反,他会铭记住这段感情,为自己这一生所耗竭的所有勇气立一个鲜明的墓碑。证明,他也爱过。

    他说,你总得给我时间吧,我不想假装我一点也不爱他了。尽管我知道,我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完全忘记他,但至少,你得给我这个时间吧。

    鹏飞冷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扭头走了。

    鹏飞白天要上班,中午还要回来煮饭,大热天的,城市两头跑,挺让泽州过意不去的。住了一个多月,伤完全好了,他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再被人伺候着吃喝。

    他穿着鹏飞的衣服,一身落魄的出来又一身落魄地回去了。

    回去时,他一再承诺,他不会再回头。再回头,他就是一条狗。尽管,在某些人眼里,他俨然就是一条狗。

    可是能去哪里呢,房租早到期了,他跟承羿理所当然地住到了一起。于是他想,他到现在连狗窝都没有一个,是活该。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他甚至开始思考,他要不要去和垃圾桶旁边的野狗抢一块地盘。那也许,是他最后最完美的归宿。

    一向没动静的手机响了。他只当是鹏飞,所以很快地接了。“喂,亲爱的,还有什么东西落在你家了吗?”

    “亲爱的?”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浑厚的嗓音,似乎有些恼怒。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撒花花~

    第2章 第 2 章

    泽州愣住了。他没想到承羿会打电话给他。以前是不敢想,现在,他是不愿想。

    以前,没有承羿的允许,他是没有那个通话的权利的。而承羿的规矩是:早上九点之后,晚上五点之前。过了,你就等第二天吧。打了也总是寥寥不过几句,因为承羿不允许他讲废话。

    “你在哪儿?”电话里的男人态度冷淡。

    一听声音,泽州就知道他一定是边漫不经心地翻着无关紧要的文件,一边给他打电话。而他的手上肯定带着一只珍贵的钻石表,男人时不时地斜目去看,生怕浪费过多的宝贵时间。

    知道男人只是敷衍下随便问的,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在哪儿,他想要的,从来只是他办事的结果。泽州的眼神黯淡下去,眼里剩下浓浓的自嘲和苦笑。

    于是泽州说,上次的事情他已经办妥了,东堂主被拍了照片。老板无需担心。

    承羿没有对他的话语发表评价,只是又问了一遍,声音阴冷,“我问你你在哪儿!”

    他在哪里有关系么?对他来说,如果不是想着还有事情让自己解决,自己在哪里根本不重要。

    密密麻麻的疼痛扎进深处的骨髓里,让泽州痛得几乎说不出话。他慢慢蹲下,有一瞬间,几乎想落荒而逃。仅仅在电话里就如此狼狈,又谈何真正见面?

    他道:“我在外面。”

    承羿的呼吸明显变重,他冷漠地命令他:“今晚回家。”随后掐了电话。

    似乎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承羿也能掌握他身体恢复的规律,总能赶在他恰好恢复的时间段里,不遗余力地让他发挥自身应有的价值,丝毫也不手软。

    他从不把他当回事,用完了就丢,恢复价值了又重新拿回来用,招之即来,呼之即去。连现在他受伤刚恢复他也这麽肆无忌惮。

    泽州不知道自己是糟了哪辈子的殃,殃及到了这辈子要喜欢这么一个人。养了五年的狗至少还有感情吧,他凭什么就能这么糟践自己?是不是自己给他错觉了,他过于轻贱自己,导致别人也不把自己当回事?

    他用自己的自尊在喂养这段没有回报的感情,如今,终于也到头了。事实只证明一点:爱错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不知现在觉悟还来不来得及,泼出去的感情他没想收回来,收不回来了,他只想对自己好一点,离那个人远一点,慢慢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这样,也许他退出的姿态就不够难看。他最后的自尊也能保全。

    晚上,泽州到外面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说是家,只不过是承羿为了□□和偶尔的过夜,给他安置的房子而已。

    屋里灯亮着,这令泽州意外。

    穿着西装高大挺拔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办公,见他回来,冷冷地把电脑丢到一边,用压迫性的气势质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泽州皱着眉毛,眼睛越来越难受,可他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路上帮了熟人一个忙,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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