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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兖朝不许修仙 作者:流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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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兖朝不许修仙 作者:流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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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很快乐。

    “他们为什么还很满足?”

    “因为这里没有征收重税,法纪严明,不让烧香拜佛。”

    青栎又问,“没有重税,那你们行军打仗的物资是从哪儿来?”

    李二轻笑了一下,“占领,侵略,压迫别的城池,洗劫道观和寺庙。”

    驴车跟展览似的走在大街上,倒也没被扔菜叶子,毕竟进出昌邑城这样的造型也很常见,很多行商也是被这样押进来,调查结果无事就被放回去了,民众也无多大反应,继续该叫卖的叫卖,该议价的议价。

    刘平,是李桎之外反军的二号人物,被奉为盖世将军。首领李桎不在,他负责固守兖州,平时就在昌邑县府。

    来人既然指名道姓要见刘平,而且熟悉林中阵法,就非一般人。边境送人来的士兵把百夫长的简明信件呈上去,层层传上去,正好刘平在府内和几个谋士布局画阵,看到这封信,眼皮一跳,便亲自迎了出去。

    青栎和李二还背靠着坐在驴板车上晒太阳,刘平带着几个谋士匆匆跑出来,见到李二,不,应该叫李桎,纷纷跪下去。

    “末将来迟。”

    青栎使劲回头看李二的脸,李二却没理他。

    “行了,别傻跪着,快给我松了吧。”

    护送来的士兵立马去解绳子,李桎看他即使绑了老大也不慌不忙的样子,颇赏识的看了他一眼。

    那士兵也不得意,解释道,“将军您说过纪律高于军爵,我们按纪办事,将军定不会怪罪。”

    李桎笑了一下,空出来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不用回去了,等会儿我找人写封信给你百夫长,暂时借你几天。”他指了指青栎,“你跟着他就行了。”

    这是摆明了要提拔的意思,士兵面有喜色。

    青栎被蒙头蒙脑被塞了个跟班,李桎却没这时候就放了他。“道士你跟我来。”

    刘平几人对这莫名其妙的道士摸不着头脑,但见李桎与他关系似乎并非寻常,纷纷叫了几声“小道长”跟在后边进去了。

    李桎自从双脚落到兖州地界上气势就变了,青栎最直观的感受便是小二走路一步要迈出他两步的长度,步子又大又快,他得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昌邑府落地,李桎轻飘飘安排了一个随从给他,就大步流星迈进县府。这里是指挥部,沙盘就摆在县府大堂里,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看现在的战况。

    “原本估计你七日之内能回兖州,但是你回信说半月有余才回得来,我们就先改变了战略,南下荆州的部队按兵不动,僵持在钱塘的费常先虚晃了一招,和端朝的吕松打了一场,现在城头上挂着免战牌。”

    “吕松怎么做的?”

    “钱塘强攻难,吕松想引我们入战局,每日让几个无赖兵痞在城下骂娘,将士们都有些受不住,憋气得慌。”

    李桎笑了一声,“打不过还沉不住气?让人看笑话。”

    “那将军要何时南下攻荆州?”

    李桎走到墙边,巨大的端王朝版图在他面前铺开,这就是江山,红心那处,标明的是王都。

    “三日后。”

    青栎没头没脑跟在李桎后头,那新来的跟班寸步不离,一间大堂之内,李桎后头像拖了两个尾巴,直到刘平不由得看了青栎好眼,李桎才回头看青栎一眼,青栎眨巴着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自己。

    李桎随手指了大堂里的一把椅子,“你,去坐在那儿,不要乱走动。”

    青栎点头,乖坐在那儿不动了。

    “你去外边买几包点心。”李桎支使新来的跟班。

    青栎坐在那儿眼也不乱看,就跟着李桎来回走,把刘平弄得格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买点心的回来了,青栎才低下头专心咔嚓咔嚓啃点心,跟个啃松果的松树似的,脸颊都鼓起来了。

    李桎和刘平等几个谋士的讨论从中午一直到了下午,期间午饭都是在沙盘边,拼了几张方桌围坐在一块吃的。青栎被稀里糊涂拉上饭桌,又被李桎赶下来。

    李桎吩咐跟班从后厨抱来一捆生菜,于是青栎抱着一大捆生菜撕菜叶子吃,有个谋士开玩笑惯了,李桎平时也不凶,就笑说莫不是将军养了一只兔子。

    李桎瞥了青栎一眼也没说话,甚至笑也没笑,刘平在桌子底下狠踩了那谋士一脚,谋士吃痛,差点跳起来。

    本来有说有笑的饭桌渐渐低下去,青栎还无知无觉,认真啃着生菜。

    下午李桎出去巡视了一趟,回来时天色已晚,大堂里已经冷清了,青栎还端坐在椅子上,后边站个笔挺的跟班。

    今日事已毕,李桎最后看了看沙盘,翻了翻新来的几分战报,便对着青栎招了招手。

    又对他身后人说,“你去找曾徐要张床,明日再来。”

    曾徐是整个营地的大管事,跟班明了,退走了。

    “走吧。”

    青栎随即缀在李桎身后。

    李桎带人穿过整个县府,接受无数行礼下跪,后边缀个尾巴。

    昌邑被攻下来之后县府便成了中军大营,驻扎了不少人,原先县衙的各处房屋机构都被改作了军营,所有行政机构都被压缩到一间屋子里。李桎平时和刘平就住在原先县太爷院子里,三间屋,两个人一边住一个,中间留作厅堂,平时喝酒议事也方便。

    直到了院子,青栎才喘的过气来,他一路上被军士身上的血腥气差点噎死。

    李桎进屋拿了一身衣裳,停住,问青栎,“你要不要洗澡?”

    青栎点头,李桎扬了扬手里衣服,“我先来。”

    李桎所谓洗澡简单粗爆。

    院子里一口井,井轱辘卷上水来,倒进池子里。那石头池子出自天然,被前人抬进院子来养鱼的,结果现在成了洗澡盆。李桎把衣服一脱,拿着老大的葫芦瓢舀水从头顶往下浇。

    青栎坐在李桎内室,窗户台高,只看得见人的后腰以上,像他在原野上见到的矫健的野马。

    外边水稀里哗啦淌了一会儿,李桎浑身湿漉漉走进来,从柜子里翻出几件衣服丢给青栎,“你去吧。”

    青栎抱着衣服点头出去了。

    石盆露天放置,院子里不让进人,他和刘平从来都是一浇一冲完事,到了夏夜尤其热,两人光着膀子一块站在池子边冲凉也是常有的事儿,谁也懒得看对方一眼。

    池子不大,能躺开个人,但是浅,青栎不能进去泡,就学着青栎站在地上青石板上拿水冲。他脱掉衣服,就露出没被日光晒过瓷白的身体来。李桎站在内室,透过窗户往外看,一览无余。

    刘平从外边巡了一趟回来,院门口守着两个卫兵,刘平这么早回来是和李桎有事要单独商议,到门口时便停下来问卫兵,“李将军回来没?”

    “回禀刘将军,李将军回来了。”

    李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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