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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8我那死后披马甲回来的审神者[综] 作者:尹桃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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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丸的万叶樱瞬间绽放时,被血染红的鹤丸和刀形态的小龙景光忽然出现在树下。

    鹤丸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荒漠,他一直跑啊跑啊,也不知何时才能跑到头。

    渐渐,荒漠变成了绿洲,河流环绕,沙地长出了花草,彩蝶翩翩,鸟声清悦,活泼的小动物在草叶中穿行。

    终于,他远远的看到一树樱花,那棵树极高大,和本丸的万叶樱差不多。

    只是本丸的那棵从来不开花。

    他跑到树下,看到树叉上有个女孩子正在睡觉,阳光从花瓣间漏下,于是她也披上了一身疏落斑驳的花影。

    “喂!”

    鹤丸喊了一声。

    信草睫羽颤了颤,睁开眼睛,起身时披散下来的长发像绸缎一样,从花枝滑下。

    “鹤丸?”她笑着伸出一只手,“要上来吗?”

    鹤丸定定看了她几秒钟后,也伸出手。

    他爬上树坐到信草身边,良久才开口,“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个邪神也不会被重创,之后也不会消散,你也能继续轮回。”

    “为什么呢?”鹤丸捂住脸,语气颓然,“明明……明明我想要让你活下去的,可是最终却成了害死你的罪魁祸首?”

    “你都记得吧,你知道是因为我才……可是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为什么呢,信草子?你打我骂我啊,或者把我赶出本丸,你明明应该讨厌我的……”

    信草凑近了一些,摸了摸鹤丸的头发。

    “其实人们做的很多事,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背离自己的心愿。”她温润的目光中含着盈盈笑意,“不过我还是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安排?”

    信草点点头,“嗯,就像我遇到了你们。”

    一枚樱花瓣落在鹤丸头发上,她用指尖拖起这枚小小的花瓣,“你见过花开的全部过程吗?”

    “我啊,曾经用摄像机记录下一朵花从播种到凋败的过程,看到它小小的嫩芽破开土层,逐渐绽放,最后凋零,就像完成了一个生命的仪式,最后重归大地,等待明年再一次绽放。”

    “我当时就在想,也许我的生命,就应该和它一样。”

    信草将下巴靠在鹤丸肩膀上,他觉得肩膀这里轻飘飘的。

    明明应该有重量的,为什么这么轻?轻的就像一枚樱花的花瓣。

    “的确,不断重复的轮回里,我失去了很多东西,但我收获的更多。原本只有我存在的荒芜沙地,因为人生的起伏波澜,渐渐蔓延成一片绿洲。绿洲里住进了小动物,住进了蝴蝶蜜蜂,住进了花花草草,住进了一切或美好或不美好的生命。”

    “我想像那朵花一样,即使生命还会重来,我也渴望这一次的绽放。”

    “所以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的身体还能动,只要我还剩下一口气,我就想要保护这片绿洲。如果失去了它,这么漫长的人生,就真成为一片荒漠了。”

    “多可惜啊,我们相守的时间比我们认识的时间短暂得多。”信草靠在鹤丸肩膀上,他听到碎玻璃的声音从她身体中传出。

    她的手臂,小腿,皮肤上,渐渐出现一道道裂纹,甚至裂纹还在继续蔓延。

    “如果能有下一次‘花期’,你还愿意做我的刀吗?”信草轻声问道。

    “我愿意!”鹤丸小心翼翼揽住快要碎掉的信草,他听到自己带着颤抖的声音,“除了刀,就没有其他位置给我了吗?”

    信草笑出声。

    裂纹已经布满了她全身,几声清脆的响动后,她的身体碎成万千樱花瓣。

    鹤丸怀里一轻,只剩下满襟带着香味的花瓣,和她留在他手心的木头印鉴。

    一阵风过,带走花瓣,也带走她轻叹般的话语——

    “最喜欢你哟……”

    第73章 团团圆圆

    鹤丸醒来时, 烛台切正满心担忧的守在他床前。

    “鹤先生,你总算醒了。”他松了一口气。

    鹤丸茫然了眨了眨眼睛,转头间却看到枕头边的木头印鉴。

    这印鉴原本乌黑光润, 被信草温养的如同玉石一般, 现在却干枯老朽,还布满了道道裂纹。

    鹤丸心下一凛, “主君呢!”

    烛台切低下头,没说话, 鹤丸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寸寸下沉。

    他爬起来, 推开房门, 朝审神者的房间跑去。

    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却空无一人。

    大广间,没有!

    手合室, 没有!

    锻刀室,没有!

    ……

    他找遍了信草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没有,没有, 没有!

    “鹤先生!”烛台切追上来,忽然按住他肩膀,他垂下眼, 神情惨淡,“万叶樱开的那一瞬,我们心里就有了这种感觉,紧接着时政的讣告就来了。”

    “枯了十七年的樱花忽然开放, 锻刀室的刀解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拆了。我们跑到樱花树下时,看到你全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旁边还有小龙景光……按理说这么严重的伤是治不好的,可是主君似乎提前把那个印鉴挂在了树上,你的伤,就是被印鉴发出的灵力治好的。”

    “主君她,可能在走之前把一切都算好了。”

    “鹤先生,接受现实吧。”烛台切声音低沉,“主君她,死了。”

    死了?

    原来她……已经死了吗?

    鹤丸目光扫过周围,听到声音的刀剑男士们此时此刻都集中在这里,还有几个能明显看出眼圈是红的。

    “你说,她什么都算好了。”

    “可是她算没算到,现在的我们有多难过?”

    鹤丸慢慢仰起脸,右手蒙住了眼睛,左手心被木头印鉴硌得生疼。

    大概就连他们的心情,她也是算好了吧。

    可是就像他曾经说的那样,不惜此身断折也要保护什么的心情,他是懂的。

    可是为什么断折的一定是她呢?

    他愿意代替她的。

    如果被折断的是自己该多好。

    鹤丸喉咙间发生一声低弱压抑的哭腔,这声哭腔却又被他狠狠压在心底。

    *

    信草走后,其他人的生活仍旧要继续。

    痛苦之后,内番的还得内番,该出阵远征还得出阵远征。

    她连刀解池都拆了,这番煞费苦心刀剑男士们都明白,出阵时也就不会故意找死。

    本丸里的万叶樱绽放过一次后又迅速枯萎,刚刚远征回来的鹤丸伤脑筋的看着光秃秃的树丫,问旁边的五虎退,“你真的有天天给它浇水?”

    “真、真的!”五虎退抱着水壶,有些局促道,“每天都没落下。”

    鹤丸叹了口气。

    “鹤先生这次远征了很久呢,是见到过去的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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