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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人骑与万人敌(H,双渣) 作者:讨厌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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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着头,姿势诡异而可笑。

    明明该是旖旎的肢体交缠,气氛却十分古怪,半晌,这少年突然急促地喘息起来,伸手去掰对方的手。

    孙悦捏住了他的颈子,缓缓收紧手指。

    “将……将军……!”那少年痛苦不堪地挣扎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

    地上几个人惊恐地看着孙悦,不自主地向彼此靠近,缩成一团。

    死亡的恐惧令那少年口不择言,连声求饶,几乎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却也明白一切都是徒劳,自己只怕难逃一死。

    然而窒息感如潮水般来了又去,孙悦拎起他,将他整个人从那团衣物里扯了出来,赤裸地放在自己腿上。

    那少年不住喘息着,脸上惊恐之色未褪,尚未意识到自己已逃出生天。

    孙悦像是忆起了什么,再次仔细打量起他,恶意的目光在这少年下体和喉间徘徊不去,似在比较。

    颈部指印犹在,似乎在引诱人再去捏上一捏;然而只能想一想,却不能真的下手……

    既然是自己的,就不能真的弄坏了。

    不是心软。事到如今,早已没什么好心疼的,只是,这个人凭什么要求自己放手?

    先前甩都甩不掉,现在玩够了就想随意抽身,一脚踢开?

    既然那天已经确认了,这还是自己的东西……

    他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那少年并未意识到他的异状,只知道他暂时放过了自己,便俯身打算去揭孙悦的下裳。事到如今,只能主动服侍,他宁肯被干死,也不想被活活捏死。

    然而孙悦察觉到他的动作,眉心一蹙,厌恶之色一闪而过,直接将人踹了下去。

    那少年见不知为何又惹翻了他,几乎绝望,连连叩首,跪地哭求道:“将军饶命……!”

    这乞命的姿态卑微而恭顺,孙悦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几个转,浓眉蹙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半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

    遥远的另一所院落的床上,方五儿笑吟吟地搂住那个人,道:“真的答应?可莫要反悔。”

    。。。不合时宜的,让某人恨之入骨的肉(的渣)。顶锅盖逃走

    六十七

    李承嗣冷冷道:“有什么好反悔?”

    方五儿一手拥着他,另一手拈着承嗣垂下的发梢把玩,调笑道:“属下只怕您一时赌气应了,明日回过神来,再治属下一个大不敬之罪……”

    方氏乃是簪缨大族,钟鸣鼎食之家,累世从军,皆非一勇之夫,而是胜在调兵遣将运筹帷幄,绝少亲自披挂上阵。方五儿自小锦衣玉食,虽然跟文弱完全挂不上钩,却也从未干过粗劣活计,一身漂亮肌肉尽裹在绸缎般的肌肤之下。如今他在军中威望日增,这只手伸出来,却是美若妇人,皮肤细嫩,与某些武夫不可同日而语。

    李承嗣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只手,道:“床上无君臣,赦你无罪。”

    他避开了前半句话,方五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怀中人虽默许了他的求欢,却毫无配合之意,只是自顾自躺着,语气冰冷,目光沉滞,像是要将自己封闭在另一个世界。

    整个身体都十分僵硬,既不反抗,亦不动兴,如一具尸体般,对他的撩拨不作任何回应。

    抱在怀里,如抱着一块冰。

    方五儿却毫不气馁,微笑地将这条死鱼揽在怀里。两人身上都是衣衫俱全,承嗣尤其裹得严实,除了手足与面目外一分一寸肌肤都未外漏,方五儿却并未急色地去剥他的衣物,只是抬手抚摸少年的侧脸,他宽广华贵的衣袖将对方身体遮去了大半,显得闲适而胸有成竹。

    他凑近承嗣耳边,低声笑道:“属下有罪,先谢过主公恩典——”

    这话意有所指,却不知哪个用词触到了承嗣痛处,天子蓦地动怒,道:“够了!是不是还得赐你一把匕首,让你也划自己两刀请罪?收起这些君君臣臣的称呼,再啰嗦就滚出去!”

    方五儿自然不敢,也不会傻得去问谁“也”划过自己两刀请罪,更未在此话题上继续纠缠,只是捧着那人脸颊,微微一笑,直接堵上了那张愤怒的小嘴。

    后面所有狠话皆被吞了下去,承嗣始料未及,本能地抬手欲推,手到半空,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悬停片刻,又缓缓垂了下去。

    方五儿心中大定,低头专心享用。

    承嗣的唇薄而柔软,触感连最最细腻的丝绸都无法相较,被他唇舌蹂躏时显得十分柔弱,软得惊人。

    令人难以相信,这种极致的柔软竟属于那个杀伐决断、阴狠毒辣的帝王。

    太过贴近的距离令承嗣十分不适,方五儿俊逸的容颜被放大再放大,他只能看得到那人一双含着笑意的、会说话的眸子,正在极近处凝视着他。

    他眨了一下眼睛,逃避般合起了眼睑。

    方五儿仍未放开他,相反,一直紧贴着这份柔软,微微张口,含住了承嗣的下唇,轻轻吸吮起来。

    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又软又韧,又甜又糯,似乎被他滚烫的口舌再吮一下,便将尽数融化,令人忍不住生出细细咬啮的欲望。方五儿吸得兴起,以牙齿轻轻刮蹭,直弄到对方嘴唇发麻,触感都变得迟钝。

    李承嗣仰着脸任他摆弄,像是仍不想回应,右手一根手指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方五儿毫不急躁,享用着口中的美味,灵活的舌尖若有若无地刷过对方齿列,一下,又一下。

    承嗣麻木地被他舔了片刻,在这催促般的轻点中无意识地微启口唇,却不料那东西觑得空当,直接撬开,长驱直入。

    陌生的、湿润的异物突入口腔,大肆搅动,舌尖连连退让,却避之不及,被攫住,紧贴,甚至被那微凉而灵活的东西卷了起来!

    ——这太过了。

    李承嗣活了十六年,从未有人对他做过这等大胆的行径。旁人亲吻他,总是带着点崇敬与敬畏,浅尝辄止,某些占有欲强烈的人则恨不得将他吸干,绝不会这般侵入他口中来回挑逗。若让他来主动——他能把对方咬得满嘴是血!

    对于一头只懂得撕咬的幼兽而言,这行为太过匪夷所思。

    再也无法保持无动于衷的姿态,李承嗣开始睁眼,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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