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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红楼当天师 作者: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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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红楼当天师 作者: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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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黄梨木椅上,月白的袖裾随意耷拉在地上也毫不在意。

    两人俱是一身月白色道袍,懒洋洋地对坐着,倒也相映成趣。

    张真人先开了口。他还在思索林如海之事,不禁向谢嘉树请教:“我竟是看不出,那林施主究竟是命不好,还是家中真有邪祟作怪?”

    ……命不好?谢嘉树觉得张真人的总结倒也贴切。林如海虽自身才华、能力样样不缺,人品端方,仕途顺遂,却奇在亲缘凉薄。在重视宗族的古代,落得绝户的下场,也是可怜可叹了。

    “我并未察觉到这父女二人身上有太大不妥,估计是什么灵体,并无恶意。”谢嘉树垂下眸光,他现在虽灵力还低,但前世的经验还在:“你过几日去了,只要做一场中规中矩的法事即可。”

    “我?”张真人听出他的话音,大惊失色:“你不随我一起?”

    谢嘉树无辜地看向张真人:“我要回家呀。”顿了顿,他轻轻击掌,恍然大悟,“我忘了与你说我要请托你做的事了……”

    张真人一口老血。但他想起在黄家村时,曾允诺任凭对方差遣,又慢慢冷静下来。

    他不由微微冒汗,他竟然至今都仍对谢嘉树姓名、身世都一无所知!他不由产生自我怀疑,自己处事何时如此不周全了?

    “放心,若你应付不了,我不会袖手旁观的。”谢嘉树也不在意他的纠结,意有所指地问道:“京城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张真人闻言略略思索,道:“最近京城中最轰动的,莫过于靖安侯嫡长孙失踪之事了。盖因靖安侯曾封九门整整三天,引得多位言官上本参他,却被圣上压了下来,可谓圣眷隆盛。可惜几番大动作也未寻得踪迹,恐怕凶多吉少了……”说到这里,他突然呆住了。

    失踪的六岁嫡长孙……他眼睛瞪大,直直望向谢嘉树,声音不自觉拔高都未察觉:“你怎地问起这个,莫非……莫非你正是……”

    谢嘉树微微颔首。

    自从知道穿越的是红楼梦世界,谢嘉树对于自己的处境已经大致有数了。

    这本就是一个怪力乱神的故事……不说太虚幻境、一僧一道等人,就是一个马道婆,都能咒魇了国公府的人。自己这种正统道门,更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谢嘉树索性隐去自己穿越的事不提,大大方方地将原身的身份、失踪始末一一向张真人说明,并杜撰了一个隐世老神仙师父的存在,言明师门有命,道法未大成之前不能提及,故需得借宿燕观之名掩饰一二。见张真人似是信了,满脸神往,才道:“明天一早,还要烦请你遣人到靖安侯府报信……”

    ……

    靖安侯府。

    靖安侯夫人已病的起不来了,短短九天,原本白皙圆润的脸已变得蜡黄,连两腮的肉都陷了下去。

    贴身婢女三元和四喜伺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自从靖安侯夫人一病不起,府中的中馈就转到了二儿媳手中,她却一点不高兴的动静也没有,只木木地盯着帐顶发呆。

    一直以来,她牢牢抓住府中掌事的权力,不过是怕失怙的孙子会受到慢待,现在孙子不在了,她要这权力又有何用?

    她十六岁嫁给靖安侯,至今已有二十六载,才得了一子。府中虽还有二爷、三爷和两个小姐,但她亲生却只有这么一个,当作命根子一般,怕他长不大不敢太过严厉,又怕疼宠太过致使他不成才。

    但他偏偏那么争气,从未辜负父母的期望,甚至比她期望的做的更好,让她骄傲不已。

    独子的离世,于她仿佛剜心挖骨,痛的难以呼吸……幸好,他还留下了一个血脉,她的生活才有了奔头,有了寄托。

    她全心全意扑在嘉树身上,天天吃斋念佛,祈求老天爷垂怜,保佑嘉树平安长大。结果,竟是连这样的愿望,都不肯满足她!

    夜已经深了,月色凄迷。

    靖安侯一身疲惫地回到正屋,就见妻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两眼睁的大大的,无声无息地流着泪。他本是听府中回报,说夫人今天醒过来了,才特意连夜赶了回来。

    心头烦闷,他欲劝慰两句,却不知从何劝起。踟躇了一下,他试探着问道:“我和二郎说,把嘉柏挪到你屋里来养吧。”

    谢嘉柏正是靖安侯次孙。

    一直毫无动静的靖安侯夫人面色终于变了,她冷冷地刺他:“靖安侯真是深谋远虑,这么快就为了家族传承操起心了……你也别激我,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靖安侯与她是少年夫妻,如何不知道她的脾气,叹气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心疼嘉树,难道我不心疼?哪怕是一点微薄的希望,只要没有找到尸体,我都会继续找下去。”

    靖安侯夫人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缓缓浸入两鬓的发丝里。

    靖安侯见状坐到了床边,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为了嘉树,你也要保重身体,你如此自毁,嘉树回来看见了,该有多难过……”

    正说着,突然扫见屋外有个丫鬟正探头探脑。

    靖安侯正是火气大的时候,见了不禁恼怒,站起身指着那丫鬟喝问:“夫人才病了几天,就纵的你们没有了规矩?”

    那丫鬟正是靖安侯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五福,她见了靖安侯的面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急声道:“奴婢知错了,主子息怒。是刚刚有人来报说……说有了大少爷的消息!”

    ……

    靖安侯连夜带着府中精卫飞马赶到黄家村附近的县城时,已是鸡鸣时分。早有几名仆从在宅子外等候,见他飞身从马上跃下,忙迎了上去。

    靖安侯戎马半生,身姿原是极高大笔挺的,但他此刻瘦的厉害,面色也很憔悴,四十多岁的人,两鬓已添了许多白发。

    仆从在前头领路,进到屋里后也不敢多废话,赶忙将一件鲜亮的衣裳取出。靖安侯不禁快走几步,伸手接过衣裳细细查看。

    这就是谢嘉树的衣裳,他绝不会认错。

    他不禁心中绞痛。入秋才做的新衣裳,统共上身没两次,却有好几处破损,内衬处还有隐约几丝未洗净的血迹,无不表明嘉树定然受了大罪,是否活着也是未知之数。

    他用力攥紧了手中的衣裳,眼眶瞪的微微发红。

    山雨欲来,空气凝滞,满屋的仆从无一人敢出声。

    见靖安侯冷厉的目光扫过来,管事的硬着头皮上前汇报道:“衣裳是今天中午雍禾典当行收的,已命人细细打听过了,来当的人乃是黄家村的一名普通村民。”

    靖安侯闻言,当机立断道:“去黄家村。”

    作者有话要说:  林妹妹出场费太高,要休息三章再出来哦qaq

    下面先安排嘉树回家,爷爷奶奶快急死了

    第6章

    第二天上午,靖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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