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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心 作者:七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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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心 作者:七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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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从我怀里掉了出来。那群衙役见我愣在原地,趁机便一窝蜂地拿下了我。我一面醉酒尚未醒透,一面也是心存疑窦,想着去趟官府能证我一个清白也好,便也没再抵抗,由着他们捉住带回去。只是我没想到,官府非但没能证我清白,反而令我愈加深陷囹圄。”

    沈璧说及此处,眉心紧锁,连笙一直偏着脑袋看他,见他停下,不由问道:“为何证不了你清白?”

    “因为尸身与物证。”

    沈璧转过头道:“仵作验尸,验明死者身上共有一处瘀伤,八处剑伤,其中一处剑伤致命,可偏偏这些伤口的形状尺径,竟与青锋长剑吻合得丝毫不差。而那块玉佩,证实便是死者——太子詹事韩拯的贴身物,与玉佩一同掉落的银票上,还写有太子府的字样。罪证确凿,我百口莫辩。”

    “所以你就成了杀人犯?”

    “是。”沈璧面向连笙,“以为我乃酒后见财起意,越货杀人。”

    “可这说不通呀,”连笙皱了皱眉一托腮,“官老爷就不想,若是你杀了人,为何不跑呢?”

    沈璧听罢便无奈地冷笑一声,继而叹道:“时运不济吧……”

    “怎么说。”

    “那巷中小路坑坑洼洼,我昏倒时,正就枕在一块尖石上,加之我颈上有伤,那些个大人便据此以断,认为是我仓皇出逃,不慎绊在坑中摔了一跤,磕了石头昏死过去,这才没能跑成。呵,可笑至极……”

    沈璧说着又极轻蔑地哂笑着摇了摇头。

    连笙见他满眼的瞧不起,便也咧嘴一笑:“所以你气不过,逃啦?”

    “我自是气不过,杀头死罪,你能气得过?”沈璧说着又斜眼瞥向长青,“何况八处剑伤,八处!我若想要取人性命,哪里用得了下手八剑。”

    许久没再作声的长青这才轻轻一笑,带些自嘲的:“是,世伯剑法精妙,自当一招毙命。”

    “你知道便好。”沈璧说罢才又正回身来,“案子便是这么个案子,我说完了,且看你能有何高见。”

    他挑衅一般将矛头抛给长青,只见长青略一思忖,才又微微抿了抿嘴角,道:“世伯的案子,我大概有数,只是心下尚存了疑点有二,还望世伯知无不言。”

    “你说。”

    “其一,韩拯既非世伯所杀,则是凶手嫁祸无疑,敢问世伯,近来可曾与人结仇?旧日仇家里,可又有谁意难平的?”

    长青开口便直击要害,沈璧听后,不禁于脑海中仔细思索一番。

    当初祁山生变,自己临危受命,接下祁山掌门大位,后因素枝缘故,又卸去掌门之职传与他人,但“十七任掌门”的头衔尚在,自己一举一动仍旧关乎祁山上下声名,除去卫将军府,又谈何结仇之说。昔日与人纵有过节,但思来想去也并无什么深仇大恨,那些瞧他不顺眼的,也总不至于为了一点闷气来设局置他死地,何况还牵扯了一位朝廷命官进来。

    于是沈璧左思右想,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长青点头道,“那这案子真实缘由,便与世伯无关,世伯不过误打误撞卷了进去,若想翻案,必得先行查明凶手是谁。世伯受偷袭时,见那两道人影,可还记得旁的特征?”

    “当日我喝了个大醉,待我细想一想……”沈璧说着,皱着眉再又陷入沉思。

    一旁连笙拿手撑着脑袋,聚精会神地候着,一不小心手肘一滑撞翻了案上的杯子,那杯中茶水“哗”地洒到她身上,她便慌忙站起身来掸水。袖口挨在案上湿了一片,她又将袖中藏的荷包绢帕悉数取出,察看沾湿了没有。

    然而她正在仔细检查,却见沈璧竟就突然一怔,他目瞪口呆,怔怔地盯住她手中拿的荷包,问:“这……”

    “怎么了?”

    “这只荷包,你哪来的?”

    连笙抬头瞅了长恭一眼,却也还是照实说了:“我偷来的。”

    “这只荷包,与那詹事韩拯用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连笙当即出声反驳,“这是兆惠将军府上二公子使的,他娘共就绣了两只,一只被我偷了,另一只……”

    连笙话未说完,登时就打住了。

    她瞠目结舌,跟着屋内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第35章 卷六 桃墓(柒)

    长青皱了皱眉:“兆孝卿?”

    兆孝卿的荷包, 何以会在案发当场,“当日凶手想要嫁祸世伯,将韩拯身上财物皆转移到世伯身上, 天色昏黑, 若是不慎将自己的荷包落下……”长恭面无表情地开口,却是听得连笙心头“咯噔”一下。

    真凶何人, 仿佛已然心知肚明一般,在座六人皆是心照不宣再未开口, 屋内一时陷入难以言喻的沉默。

    半晌过后, 还是长青起了个头, 他捏了衣角沉思,半也是自言自语道:“为何会是太子詹事……”

    “太子詹事怎么了?”沈璧问。

    “世伯有所不知,这兆惠将军的外甥女做了太子妃, 兆将军府与太子,便是唇齿相伴,祸福相依,兆二公子要杀太子詹事, 于情于理,皆说不通……”

    “兴许只是错手杀的人呢?”

    连笙收回了荷包,又坐下身子, 双手托腮撑在案上,便见长青抿嘴笑了笑:“借了世伯的青锋长剑错手杀人?”他望向连笙,轻轻摇了摇头。

    “那,那是为何……”

    “我非半仙, 怎知他为何杀人。”长青浅笑着,放下捏着衣角的手,这才面向沈璧道,“世伯既已知晓疑凶,还要走吗?”

    沈璧的眼皮抬了一抬,而后才又叹口气道:“也罢,不走了。”

    “世伯若是不走,与其在外躲躲藏藏,不如便留在将军府里,别院虽小,但好在丫鬟粗使皆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断也不会走漏了风声。且看世伯意下如何?”

    长青出言相邀,沈璧虽然并不情愿,可眼下满城的通缉令,确实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法子了。他便皱了皱眉,又是一声长叹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世伯言重了。”

    夏日里的天亮得已是越发的早,不过一小会儿工夫,外头便已蒙蒙。趁着天未大亮,长恭送了沈璧去别院,连笙也屁颠屁颠跟在他二人身后回房去补眠,独留下二位先生与长青仍在房里。

    “公子还是早些休息,空熬一宿,太过伤身。”白先生垂了眼劝他,淡淡的无甚情绪。

    “是,”长青微微一笑道,“有劳先生记挂,只是现下怕是难睡,还要劳烦墨先生替我出门打探。”

    他抬眼望向墨先生,便见墨先生温温和和地笑道:“公子睡吧,事发当夜兆家公子行踪,与那詹事韩拯有何恩怨,林林总总,公子就是不说,我也要去的。”

    墨先生的笑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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