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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郎 作者:烙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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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那王爷的残暴,如果他想,恐怕自己的脖子随时都会变成这胳膊,说断就断。

    为不让自己这新得到的身子这么快英年早逝,他决定,暂且好好的扮演这个角色,并千万记得,不要触怒那个王爷。

    所以,他是惟公卿了。

    他叹息,声音没发出来,脖子倒是一疼,惟公卿一愣,一切都变了,只有喉咙的伤没变,这些变化,和这伤,是否有关系,他们都伤在喉咙……

    惟公卿正想着,就听到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一抬头,床边多了个人。

    他认识这人,秦云杉,这几天一直在帮他治疗,应该是个大夫。

    他没有拉拢衣衫,对于一个年过三十的现代男人来说,他不介意展示自己的好身材,虽然这身体没有他之前的结实,但很年轻,无论是骨架还是皮肉,都很有看头。

    冲着来者点了下头,伤在喉咙的惟公卿无声的说,‘请坐。’

    见他没有整理衣服,也没有用被子遮掩的意思,秦云杉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就将视线错开,他的反应引起惟公卿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古代都这习俗,男人之间也该‘非礼勿视’,不能‘坦诚相见’,还是因为自己是王爷的人,他不该看。

    总之,这大夫,从来不敢多看他一眼,如果这个时代有悬丝诊脉,恐怕秦云杉会不假思索的使用。

    例行的检查结束,秦云杉就要告辞,这一抬头,就看到惟公卿嘴角那别有深意的笑,秦云杉愣了下,咬咬嘴唇,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秦云杉几经犹豫,才道……

    “小侯爷也知道王爷的性格,忤逆王爷没有什么好结果,事已至此,小侯爷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还是不要激怒王爷的好。”

    秦云杉这话,让惟公卿的笑容僵在唇边,但很快,那笑容懒懒放大。

    他很意外秦云杉会和他说这些,对这人的印象瞬间又提高很多,只是他说的晚了,在此之前,惟公卿已经做出了决定,与他的建议相差不多的决定。

    ‘秦大哥,我明白的,多谢你了。’惟公卿说的很慢,嘴唇慢慢的张阖着,似乎还习惯性的带着那懒洋洋的笑意,‘我不会再冲动了。’

    对上他同样带着深意的眼睛,秦云杉立即将头垂下,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但在走之前,他还是看了眼床榻上那几乎半裸,却毫不介意和他聊了这么久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云杉总觉得,这次昏迷之后,小侯爷好像变了一个人。

    就像笑容,一样的嘴,一样的弧度,他说不清有什么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第三章 跟随出行

    第三章跟随出行

    三天后,在他身体无任何好转的情况下,惟公卿被告知,要跟随王爷出行。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所以第四天一早,他换上厚重的衣物,被人扶下了床榻。

    下面几乎裂开,即便休息几日,他也没办法正常走路,他就这么步履蹒跚的走出王府,看到了这陌生世界的模样。

    没有林立高楼,没有车水马龙,安静的让人肃然,这种感觉,不是任何一部影视作品可以诠释的。

    第一眼的感觉,竟是震撼。

    马车停在门前,下人们忙碌着,听到响动,视线集中过来,惟公卿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恭敬与畏惧,他正奇怪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看他,一股压迫感从背后袭来,他的身体在不经大脑的情况下骤然僵硬。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兽皮短靴从眼角掠过,棕黄色衣摆随之凌厉摆动,惟公卿一怔,肩头便越过一人,再抬头,只能看到他笔挺的背,还有低调却奢华的衣衫。

    他竟然知道这人是谁。

    会发出这种骇人气势的人,除了那王爷,也不会有他人。

    惟公卿站得太久,丫鬟已经催促几次,怔然过后,他迈过门槛,慢慢的向马车走去。

    秦云杉看到他,就迎了过来,他没有主动搀扶,倒是替惟公卿把车门打开。

    见是秦云杉,惟公卿的心情有所缓和,他正淡笑着表示感谢,马车内的软帘就已掀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在气温过低的室外,那个温度很有诱-惑力,可就在这时,冰冷的声音犀利响起,“谁说他要坐在这里。”

    秦云杉神色一变,刚想说什么,惟公卿就看到他一脸凝重的垂下了头,手里的软帘也重新放下,正巧露出,里面那人收回视线。

    惟公卿眯了下眼睛,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那王爷眼中的冷意,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马车重新关好,秦云杉向车前伸手,“小侯爷,这边请。”

    跟着他所指的方向,惟公卿看到了车夫的位置。

    ……

    尽管秦云杉给他垫了几个厚垫子,也尽量让马车平稳前进,可惟公卿的肩膀还是因为路上的颠簸不时一缩,他的脸色也难看的要死。

    惟公卿应该卧床休息,别说坐在这里,他根本不该离开床榻,可这是王爷的决定,无人可以反抗。

    惟公卿能感觉到秦云杉不时投来的带着担忧的视线,他没办法给他任何回应,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季节,不过看树木的干枯程度应该是十月或者十一月份,他穿着厚厚的外套,还裹着层被子,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伤和过低的气温,让他随时都能昏厥过去,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可是每到要倒下的时候,车子一颠,下-体的伤瞬间把他疼清醒了。

    那种疼,是从被进入那地儿一直到喉咙,连贯了。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秦云杉也不见了,惟公卿缩成了一团,就在他快缩没的时候,面前多了个碗,热气夹杂着粗糙的香气在鼻尖散开,惟公卿现在的状况,只能吃流食,这个,是他的饭。

    被子里颤颤巍巍的伸出只手,惟公卿托着那碗,比起王府的精细食物,这,不过就是碗玉米面糊糊,在现代,这东西是农村用来喂狗的。

    那王爷让他坐这里也就罢了,竟然还给他吃这种东西。

    在他愣神的时候,碗里的热气已经全没了,表面凝固,本来看着就没什么食欲的东西,现在更是凄凉无比,秦云杉见惟公卿端着碗发呆,他也知道,小侯爷娇生惯养,这种罪遭不得,这种东西也吃不下,他正想着,要不要借这个机会再劝劝他,那小侯爷突然把碗一放,扶着马车摇摇晃晃的下去了。

    秦云杉愣神的功夫,惟公卿已经来到了马车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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