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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郎 作者:烙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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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彻轻飘飘道。

    “废话!”推了他一把,他作势就要起来,可是被闻彻抱的很牢靠,根本没什么变化,“你别没完,不然就彻底完了!”

    要是拿这事儿来捉弄他,以后闻彻都没想再看到。

    闻彻笑出了声音,转而,他往下移了移,靠在惟公卿耳边,他问,“所以,你告诉我,昨晚你满意了吗?”

    惟公卿一僵。

    不是满意,是快让他承受不住了。

    不然今天,他怎么一早就想溜之大吉。

    他也知道昨晚他那啥了点,他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闻彻了……

    连他这种厚脸皮的人都羞愧了……

    可见昨夜……

    要是换做逝修,现在仓皇逃跑的就是逝修了。

    可是……

    在闻彻怀里,他闷闷的点了两下头。

    闻彻的笑声更大。

    这让惟公卿更有种想要昏厥的冲动。

    待不下去了。

    第一九六章 学习耕作

    惟公卿没提要走,闻彻就没催他回去。

    俩人在外面好好玩了一趟,去了几个城,领略了不同的风土人情,吃了一堆新鲜有趣的食物,这种感觉很像旅游,但是那种不需要考虑后果,无忧无虑随便玩的旅游。

    什么经费时间都不是问题,只要玩好就行。

    他做什么闻彻也不拦着,都由着他来,惟公卿没有逾越,也没像对江沐那样一再的试探,虽然闻彻和江沐有些地方有些相像,但是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更重要的是,出发点不同。

    江沐把他当玩具,供他支配的所有物,而闻彻,对他是有感情的。

    当一个人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他的包容和忍耐是没有底线的,也不计回报。

    所以,他可以在闻彻面前为所欲为,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行。

    不用刻意的讨好或是牺牲忍耐。

    ……

    闻彻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冷血无情的,他像一个冰冷的武器,棱角分明又坚硬无比,看似圆滑,却永远都是独断专行,他是主宰一切的君主,他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意见,甚至不会婉转。

    他就是这么一个冷冰冰的模具。

    可是接触下来,惟公卿发现自己错了。

    那家伙,也是个人。

    是个懂得温柔与保护的男人。

    是个骨子里透着细腻的家伙。

    与闻彻最初的相处,是生疏也冷漠的,可现在却是不同。

    惟公卿的主动不是没有用处,闻彻也在改变,不需要惟公卿再去暗示什么,闻彻已经渐渐习惯,习惯去了解,去观察,去弄清他的喜好,去分辨他的心情。

    闻彻很喜欢笑,无论是过去的冷笑还是现在的揶揄的笑容,江沐威严,逝修暴躁,重华冷漠,闻彻却意外的很风趣。

    他经常能一句话就让脸皮加厚的惟公卿无地自容,他的玩笑半荤半素,却总能清楚的戳到惟公卿的软肋,明明没什么,可从闻彻嘴里出来就不一样了。

    所以这个旅途,很愉快。

    原本只是出来散心,就暂时变成了归期待定。

    没有高楼林立,这个时代见到的最多的就是绿色,街道,大路,山间野外,到处都是那清新的颜色,天空也湛蓝湛蓝,连云朵看起来都是那么可口。

    俩人共乘一骑,漫步在朝霞的光芒中,天还没亮他就被闻彻喊醒了,他说要带他去看日出。

    惟公卿堆坐在一堆被子里,衣服就在腿边,他根本没有把它们穿上的想法。

    昨夜他们在农家借宿,在外面住的久了,闻彻也不嫌弃床榻太小土炕太硬了,无论什么地方,他心情好了都能物尽其用。

    昨晚虽说啥都没做,不过一直被他抱着,好容易睡着了这又被喊醒……

    理由还是……

    惟公卿抓抓那乱七八糟的头发,他确定身边这人真的是闻彻,而不是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吗?

    看日出。

    怎么想的。

    只有高中生才用这个来骗妹子好吧……

    可是最后,拒绝无效,他还是被拖上了马背。

    顶着副惺忪睡眼,起先还能坐着,后来干脆靠着闻彻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那男人推了他几把,惟公卿才算真正醒来。

    太阳从山边浮出,绚丽的光芒驱散一切灰暗,连同雾霭一并散尽,日出的景色永远是震撼人心,这一刻让人想到的只有希望。

    没有建筑的遮挡,太阳仿佛就在眼前,在他面前。

    让他有种张开双臂的冲动。

    他在阳光中的笑脸,让闻彻也跟着笑了一下,一切,都是暖洋洋的。

    等他们看完日出,骑着马慢悠悠往村屋走时,那些淳朴的乡民已经开始耕作,大洹的动乱人人自危,别说劳作,能在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这些土地荒废太久,现在他们开始重新搭理。

    惟公卿的视线一直在农田上徘徊,闻彻勒住了缰绳,索性让他看个够。

    惟公卿看着看着,突然翻下马去。

    他走到离他最近一个乡民面前,无视那干净的衣袍,直接蹲在了满是泥土的田地头儿,“劳驾,这个东西难弄么?”

    看着人家麻利的动作,惟公卿忍不住打断,他很想知道,种地这事儿是不是真挺费劲的。

    看人家种似乎没什么挑战,不过真正实践起来就不一定了,他过去枪杆子玩的很溜,这锄头镰刀什么的还真就没碰过。

    “不难呀。”那老乡晒的一身古铜色,一笑起来显得牙齿格外的白,他擦了把汗,将手里的秧苗埋进土里,他一边弄着,一边分享他的经验与窍门。

    惟公卿听的认真,偶尔也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任何事情都有它的门道,种地也不简单。

    惟公卿正看的认真,背后的光线就被挡住了。

    “你在干什么?”

    闻彻以为惟公卿有事要问,可他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反倒和那农户相谈甚欢。

    地头的土地有些松软,惟公卿的鞋都陷进去了,他一点没发现不说,那衣摆也是越来越低,马上就要沾到土了。

    恋恋不舍的起了身,末了还不忘和人家道谢,然后他才被闻彻拉着出了地头儿。

    跺跺鞋上的泥,惟公卿笑道,“学习种地。”

    这算是什么新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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